“是谁?敢杀我好友?”
万寿山,一道惊天动地的气息陡然出现,惊动四方,杀气横空,宛若汹涌狂暴的海水,铺天盖地般涌来,将世间一切都淹没在杀气海洋中。而万寿山,便是那海洋的中心,是一切的起源。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到万寿山上。
镇元子自虚空走出,目中满含杀气,静静扫视过八方,不含丝毫感情,宛若至高无上的天神,俯视着天下芸芸众生。
“本座虽然不太喜欢打打杀杀,平时出手也甚少,但若是因此,尔等便以为我是如老友红云那般老好人的性子,那便是大错特错了。之前,本座是不愿出手,但如今,尔等既然逼我出手,那本座便让尔等知晓,何为天之怒。”
镇元子站立虚空,好似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但三界之中,所有强者无不在竖耳静听,大家也想要知道这位隐世强者究竟有多强,才有做好日后的安排。
“天之怒?”乍一闻听这个,众人都是有些呆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所有人就明白了何为天之怒?
“轰”的一声雷平地响起,宛若天地之怒,在雷声中,镇元子身上流露出一丝圣道气息,脑后有紫气盘桓。
而后,圣道气息愈发明显,几乎笼罩在了万寿山上下,脑后紫气已有三千丈长,飘飘荡荡,宛若紫色长河,将天地都染上了紫意。
圣人?
镇元子竟然成圣了?
原来天之怒是这个意思,圣人代天牧守,乃是天地的代言人,圣人之怒,自然也可看作是天之怒。
太阳宫,太一坐在皇座上,看着万寿山上的惊变,脸上阴晴不定,之前心中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但很快,太一便将收敛神色,一脸平静地看着万寿山,波澜不惊的眸中看不到丝毫的神色变化。
帝皇者,最是城府深沉,不会将心中想法轻易暴露出来,更不会轻易让他人猜中自己心中所思所想。
“圣人?看来成圣不一定需要鸿蒙紫气,那么朕之前所做的一切,也不算白费,还是有几分希望的。”太一喃喃了两句,除了自己,谁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昆仑山,三清一体,彼此间相互融合,借助对方的力量修行,速度一日千里,将其他人都远远甩了下来。
但在看到镇元子成圣后,三清还是大吃一惊,其中原始最为激动,失声尖叫:“圣人?怎么可能,他应该没有鸿蒙紫气的,怎么可能成圣?”
老子身为老大,倒是冷静许多,略一思索,想到镇元子的背景,便大致猜到了原因:“他师尊可是那一位,成圣有什么不可能的。”
“师兄说得对,那些从太古时代活下来的强者,总归是有一些手段的。”原始冷静下来后,略一思索,便也想通了,不再纠结。
“不过,我们还是要加快脚步了才是。”通天说话间,眼眸看着万寿山方向,身上一抹战意一闪即逝。
通天的性子便是如此,看到强者便想要挑战一番,这也是对大道的执着追求。
娲皇宫,女娲看着万寿山,眸中闪烁着明暗不定的色彩,周身有着圣道气息流转,每一丝都足以灭杀一名仙人。
“不通过鸿蒙紫气也能成圣?”
血海,冥河正在给修罗族讲道,突然感觉到镇元子的气息,便停下讲道,凝眸望去,看到镇元子身形显现,一声怒吼,心中正有些担忧。
旋即心念一动,又有了新的想法:“这样也好,借此机会,向世人展示一番我神殿一脉的力量,也好打消旁人的窥伺,震慑群雄。”
想到即是行动,冥河看着听道的阿修罗,沉声道:“此次讲道到此结束,自在天、波旬、大梵天、欲色天、湿婆,尔等五人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
万寿山上,镇元子收回空中显露的法相,站在五庄观内,双眸微闭,手背在身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不出来刚才那杀气弥漫的样子。
刚才因为骤然得知红云被杀,心中悲愤,才发出那一声怒吼,但之后镇元子清醒过来,却是想得更多了,仇固然要报,但也要将自身利益最大化才是。
片刻后,镇元子发出一道法旨,降临到万寿山上几大霸主的洞府内,这些强者都是因为仰慕镇元子,才在万寿山中住下,共同组建了一个联盟,守护万寿山,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进入万寿山中。
而今镇元子有事,便是想到了他们,这些年他们也确实是做了不少事,很得镇元子欢喜,所以镇元子打算给他们一个机会。
随后,镇元子却是一步迈出,咫尺天涯,到了红云遇害的地方,那座无名山谷中。
“哼!本座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杀本座好友?”镇元子施展圣人神通,逆转时光,从命运长河中窥到了大维王,但在他们身上还带着一丝祖巫之力,为他们遮掩了天机。
“巫族?”镇元子一声冷哼,迈步从山谷中走出,纵然有祖巫为他们遮掩天机,但在圣人神通下,大维王三人还是被发现了。
北荒盘古殿,镇元子跨越虚空,真身降临,祖巫烛九阴等八大祖巫也都是齐齐降临,九人进入星空之中,展开了一场大战。
血海,自在天等人带领者一支修罗大军出动,杀入洪荒中,万寿山中也是三道强横气息扬起,三只大军齐齐出动,降临东土。
一年后,大维王朝、雪灵王朝、五毒谷,东土三大势力被灭,大维王三人身殒,头颅被钉在万寿山前,用以震慑宵小。
十年后,镇元子和八大祖巫从星空中归来,直接回了自己的道场。
二十年后,自在天等人带领修罗族大军回到血海中,而洪荒之上却已是血流成河,无数势力被灭,诸多王候级别的强者殒落。
这是一场疯狂的报复,也是神殿一脉的强势宣言,但死的都是那些底层的没有依靠的小势力,也未必会有多少人会伸手帮忙。
这一场风波,就在这样的疯狂中渐渐消弭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