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迎着众人的目光,我边品茗边慢慢的说到“在下窃以为,茶者,察也。”
“哦?此话怎讲?”荣王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茶以水为基,以味为本,以香示人,以色诱人。初尝时略带苦涩,而后甘醇,继而甜香,此正如人之在世。在下每每品茗之时,都像借以茶道归于寰宇,俯察人生罢了。”确实,在那个世界,当我还小的时候,特别喜欢甜味的饮料,可乐,雪碧诸如此类,可等年龄稍大以后,却不知在何时渐渐喜欢上了茶饮,欲罢不能。
高齐怔怔的看着杯中的“云山仙毫”,众人也短暂的沉默。
“驸马所言,本王还第一次听闻,确有意思。”荣王看不懂意味的微笑对着我
“风弟,你所言的茶道与人道,二者并无差别,那芸芸众生岂不是都有机会得观大道,众生皆可解脱?”高齐侧过身,眼神略带急色的问道。
慕容俊突然眼神中闪过一丝光彩,瞬间归于平静,对我一拱“驸马,我心中的疑问与高齐兄一样,如若众人皆可解脱,天子庶民又有何异,又何谈尊卑伦常?”
。。要不要上升的这么高的高度,这不是显然为难我呢么?
“额。。这日天气真不错,山明水秀,不如我们去郊外游玩?”受不了众人或探寻或意味深长的眼神。
“驸马”“风弟”众人听到我的提议,丝毫没理会,只是齐齐的出声,看来今天非得给个解释了。
“也罢,也罢,圣人之性,吾性自足,不假外求。众位皆出自宗室世家,钟鼓馔玉,又可知与贩夫走卒无异,生老病死,囿于轮回,终不得解脱,即使车尘马足,如同茶,有的生于高山之巅,有的长于乱石之中,一世繁华,一朝枯荣,泡出的味道,都是一个儿味儿。”
“吾等皆如茶,这天地便是茶壶,这人生的喜怒哀乐便是浸泡的水,酸甜苦辣,不出其右。”
“驸马一言,本王着实喜欢,这化外之言驸马从何得来的?”荣王少有的严肃起来。
“在下不才,刚才品茗时所得,王爷恕罪,在下唐突了”
“不,不,不,不唐突,风兄所言小弟从未闻过,着实新鲜”慕容轩饶有兴味的望着我,仰头喝下杯中的香茗。
只是这时高齐望着我,似不在意的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荣王显然看到了,“哈哈,圣人云朝闻道夕死足矣,吾等今日听闻驸马所言,顿开茅塞,不如到本王的听月阁中畅饮一番,怎不痛快”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王爷”高齐站起身来拉着我便想往外走。
“且慢”慕容俊放下茶盏,径直走来,在我身前立住“驸马,大言不惧众,方才的话,我一定记下。如你所言,那天子与庶民,又有何异?”
“诶,慕容兄,王爷设宴款待,怎可扫兴,快快走吧”高齐顺势想再拉起我走,而我很纳闷到底为何慕容俊要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