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万物怡人,黑木崖上的景色也有了些许的变化,不少的树木呈现出凋零之象,枯黄的树叶,仿佛一阵微风吹过,便能够将她们吹落,重新接触大地,被时间和岁月雕琢成树木的养料,转而滋润着树木的生长,为来年新叶的发芽送去养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说的又何止是花呢!
虽说草木凋零,万物之间充满了一股萧瑟之意,但是李乘风的心情却是格外的好,秦宇回来了,一道回来的还有梅庄四友里面的三个以及被捆成了粽子的任我行,看到任我行那副蓬头垢面,满身血迹的模样,李乘风莫名发笑,昔日这人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如今却是这幅惨淡模样,心底感慨当真是世事无常。
李乘风弯下身子,凑到任我行的面前,道:”东方,这边是昔日纵横天下的任我行任大教主吗?“
东方白袖手捂着嘴唇,轻笑道:“乘风所言不差,这边是任教主了。”顿了顿,接着道:“任教主,可还记得本教主。”
任我行那涣散的目光看到东方白之后陡然变得阴狠,毒辣,散发着无穷的杀意,看来任我行对东方白的恨意着实不低啊。只是此刻他确是脸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狠狠的看着东方白,无能为力。仇人便在眼前,但自己却是仇人的阶下之囚,何其悲呼!
李乘风笑道:”东方,我看任教主好像对你颇为记恨啊“
东方白配合道:“当然了,当初我那般对他,他不恨我才怪呢!”
李乘风道:“看来我们任教主还是满记仇的吗!哈哈哈哈“东方白也随之大笑。众人也都跟着发笑。
“成······王····败······寇,无·····需·····多·····言”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任我行仿佛榨干了全身的精力,脸上出现灰白之色,瞳孔也有些涣散。
“恩?”众人停下大笑,东方白看着任我行,眼中颇有些犹豫不定。李乘风见状,道:“任教主说的极是,成王败寇,可如今胜的是东方教主,败者却是你了,”
东方白也会过神来,道:“不错,成王败寇,不过如今却是留你不得了“眼中却闪过一丝迷茫、一丝对往昔的怀念。
李乘风从怀中掏出小刀,拿出一块绢布反复的擦拭着这柄薄薄的小刀,道:“任教主,处于对你的尊敬,就让你死在我的飞刀之下吧!”东方白只是站在一旁,不在多言。
李乘风目光看向东方白,东方白也看了过了,二人相视一眼,脸上出现会心的笑意,陡然间,寒光一闪,一声闷哼从任我行的口中发出,李乘风的飞刀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下任我行的咽喉之上,乌黑鲜血不停的从任我行的喉咙间流出,任我行双手不断的颤抖,想要捂住喉咙,但是却怎么也抬不起手,眼神却越发的暗淡了。
众人都被李乘风的这一手飞刀给惊到了,脸上都露出骇然之色,唯有东方白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还有秦宇,脸上骇然之色一闪而逝,李乘风对着秦宇暗暗点头,心底对他的期望不由得又抬高了几分,刚才众人竟然没有一个看出李乘风的飞刀到底是如何出手的,一瞬间,飞刀便从李乘风的手上到了任我行的喉咙上,如此速度,在场众人自问没有一个能够躲得过去,众人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东方白,心底想到:“恐怕也只有东方教主才能够收服李副教主这等武功绝世之人吧。”
李乘风见众人都是这副模样,也不怪罪,道:“秦宇”
“属下在”一旁的秦宇上前拱手应当道。
李乘风道”把这里收拾一下,厚葬任我行。“
秦宇道“是,属下遵命”
李乘风侧过脑袋,对一旁的东方白道:“恩,东方,咋们换个地方喝酒去。”
”好“东方白道。
任我行死了,但是他的残余势力却依旧没有全部的消失,秦宇回报,在他们回来的路上遭遇到好几拨的袭击,好几次都差点被敌人吧任我行给抢走,幸好黄钟公等人的武功也不差,合众人之力才能逼退强敌,后面一段路程众人都是秦伟邦,其余,黄钟公,丹青生,秃笔翁五人轮番守夜,众人才得以安然的回到黑木崖,而且那些偷袭之人的武功和日月神教的武功很是相像,尤其是哪个为首的武功最高的那个,武功十分之高,秦伟邦和黄钟公联手才将其打败。而且秦伟邦输那人的武功和左使向问天的武功十分相似,只是不敢肯定而已。
李乘风和东方白站在崖边,任由着山风吹动二人的长衫,发丝也随风飘舞,二人都没有带侍卫,整片山巅,只有他们两人。李乘风将东方白拉入怀中,东方白也不抗拒,闭上眼睛,顺势揽住李乘风的腰,二人就在这黑木崖之巅,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
良久,李乘风道:“东方,秦宇说他们路上被人多次袭击,袭击之人的武功和向问天很想。”
东方白从李乘风怀中探起了脑袋,道:”向问天?“
李乘风道:“恩”
东方白又将脑袋倚在李乘风的胸膛,道:“你看着办吧,反正近日神教在你手上,隐隐有蒸蒸日上之势。你来决定就行了。”
李乘风轻抚着东方白那乌黑的秀发,道:“向问天是个人才,武功也不弱,我打算你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教中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而且西北那边还缺一个能够镇得住台面的人物,我心底倒是有几个人选。”
东方白想了想,道:“恩,黄钟公,秦伟邦“
李乘风笑道:“恩,还有向问天和秦宇。”
东方白抬起头看着李乘风,疑惑的道:“秦宇,就那天那个小子?“
李乘风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道:“是的,别看他年纪轻,但是智计却不差,处事也颇为老练果决,我很看好他。”
东方白道:“我相信你的眼光,至于向问天,你打算怎么办。”
李乘风看了看远处的白云,道:“怎么办,直接告诉他任我行的事,然后让他自己选择。”
东方白看着李乘风的面庞,道:“好,你决定就行了”
李乘风低下头,与东方白的目光对视,看着那诱人的红唇,李乘风嘴巴不由的便凑了上去,东方白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李乘风的亲吻··········
任我行的事情还没完,嵩山派又开始跳了,近日有消息传来,近来江湖上出现许多冒着日月神教的名头四处行事的,虽说李乘风并不怕给人被黑锅,但是却并不愿意无缘无故的替别人被黑锅。不管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的名声如何,李乘风也容不得别人借他的名头搞风搞雨,而且最近正是李乘风计划之中的蛰伏发展期,日月神教虽说有些底蕴,但是准备做的还是不足,并不适合大动干戈。李乘风决定亲自去看看,把这些歌冒着自家名号的小鬼清扫一番,给他们一个教训,免得这些个小鱼小虾坏了李乘风的计划。
其实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必要李乘风亲自动手,只要把执法堂派出去就行了,但是李乘风在黑木崖上面呆了三四个月,着实是闲的太无聊了,虽说每日与东方白作伴,但是这日子救了也会觉得枯燥乏味,李乘风可不是那种闲得住的性子。提刀携美共闯江湖,才是他的期望。
李乘风从来都不是一个由犹豫不决的人,第二天把秦宇和向问天、黄钟公还有他的几个弟弟打发去了西北之后,将黑木崖上的一应事物都交给几个长老之后,便拉着东方白下了黑木崖。
李乘风站在黑木崖山脚,望着已经淡出自己视线的日月神教总部,大声吼道:”呜呜,江湖,我李乘风又回来了。“
东方白玉手轻捂红唇,调笑道:”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傻“
李乘风抓住东方白的玉手,道:“嘿嘿,傻人自有傻福.”
东方白一抛媚眼,面含秋水,道:“就你贫。”
李乘风大笑一声,一把抱住东方白的柳腰,足下轻点,跃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钻入车中,一旁候着的钟离立马跳上马车。右手拿着马鞭,左手牵扯缰绳,驱赶着马车慢慢的开始移动。车的两侧各有一骑,分别是钟余和钟昧兄弟二人,当初在李乘风府门前的三兄弟,如今也已经不再是昔日的杀手了,成了李乘风的亲卫,打理李乘风出行的一应事物,比起原来那些整日除了杀人,就是追踪的日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