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彦迈开长腿,和林婉儿一起走了进去。他英俊挺拔的身姿去到哪里都掩不住,马上就有一些人认出了他,纷纷上前行礼,“三王爷,您也来了。”
南宫彦微笑道:“今日如此盛事,本王也来看看热闹。各位,失陪了。”说着他拉住林婉儿的衣袖,举步就行上二楼。
他不愿意林婉儿被别人瞧见,尤其是被那些见惯风月的贵家纨绔子弟看见。
美丽的迎客小姑娘把两人带到二楼一间包厢内坐下,马上又命人端上来了酒菜吃食等物,然后就退出了。
林婉儿打量着这个雅间内的布置,只见装饰摆设华丽而不俗套,处处流露着精巧的用心和令人舒适的用具,不由得点头,果然是京都最豪华的酒楼。
他们包厢的门开着,此刻只垂下了一副珠帘,从门这里望出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楼的大堂:因为二楼是沿着四周墙壁建的包厢,中间是巨大的天井。
林婉儿看着一楼大堂,见到大堂中间搭起一个很大的台子,像是个歌舞表演的舞台似的。她转过头看向南宫彦,“你刚说的盛事是什么啊?”
南宫彦动手给林婉儿斟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干了他自己面前的琉璃酒杯,“京都之中,每两年就有一次花魁大会。每逢这个花魁大会,京都的各大青楼都会派出他们最得意的头牌姑娘来参会,表演才艺,当然,少不了斗艳,为的就是抢夺这个花魁的头衔。而几乎每次花魁大会,都是选在这个探香楼举行。”
他又眉眼含笑的看住林婉儿,“我猜,你以前肯定没看过吧?”
“没看过,这次来对了。”林婉儿又看看楼下的台子,此时那台子上还没有人。
林婉儿只顾着兴致勃勃的东看西看,全然没注意到,南宫彦不时用炙热而略带痛苦的目光看她一眼,就一杯又一杯的喝光琉璃杯中酒。
没一会,一楼雄浑的鼓声一响:花魁大会开始。
二楼雅间的贵客们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都纷纷把门口垂下的珠帘挂了起来,林婉儿和南宫彦自然也是如此。
一楼的高台被装饰得花团锦簇,随着唱名,京都最贵最有名的青楼头牌姑娘们开始一个一个的登台表演。这些姑娘大多在十几岁的年纪,大也不过二十左右,一个个都秉花容月貌之姿,擅长歌舞弹唱。
林婉儿一边欣赏美人歌舞,一边开心的和南宫彦讨论哪个姑娘更美,哪一个的舞姿卓绝,高兴得小脸粉红扑扑,妙目横波若秋水盈眶。南宫彦望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不禁有些儿痴了。
又是一声鼓响过后,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缓步走上了高台。这个姑娘身形苗条,行走之间不像别的姑娘那般弱柳扶风样,反而有一种轻快利落的感觉。等她走到高台上站定以后,众多看客们都吃了一惊。
“咦,这个姑娘怎么还带着面纱?”林婉儿有些好奇。
南宫彦把目光从林婉儿身上移开,这才投向高台上的姑娘,“是有些古怪。青楼姑娘上台斗花魁,居然还带着面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