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件案子牵扯人命,本不该如此草草了事,吴大人,现在证据就在衙门大堂之内,还请吴大人和刘大人移步到衙门大堂,重新审理!”
“你说是就是!我堂堂一品大臣难道要听你一个武将的命令不成?”
“吴大人!”见吴松宇如此不配合,莫子轩不由从怀里掏出一道黄色的卷轴,说:“本将军有皇上手谕在手,难道吴大人自是觉得自己官位甚高,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看到莫子轩手里的卷轴,吴松宇的脸色臭到了极点,只有押着允莲夕回了衙门。
衙门大堂内,宿衍与皇宫内一名资历很深的老御医早早的侯在了那里。宿衍见到他们,更是看到允莲衣时,不由弯起了眸子凑了过去,对她说:“莲衣姑娘放心,子轩兄已经安排好一切,你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允莲衣斜眼瞟了他一眼,抱着自己的长剑冷冷看着坐在堂上的刘大人和吴松宇,说:“最好如此,否则,我定不轻饶他!”
宿衍不由一头冷汗,干笑两声便绕去了莫子轩身侧。这个允莲衣还真是与众不同,他宿衍也见过不少女子了,却从来没有哪个同她一样会令自己变得如此窘迫!
案子重新审问,老御医证实,从吴越山家里搜出来的瓷瓶内装的都是份量很重的迷-药,中了此迷-药的人会神志不清,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御医还证实,红袖楼老 鸨在案发房间找到的瓷瓶,无论是瓶子还是瓶内的东西,都是与吴越山家里搜出来的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吴越山在案发的那一天,一定进入过那个房间!
允莲衣看着跪在堂上的老 鸨,本来以为她不会将瓷瓶送来衙门,现在看来,这个青楼女子,还算满是守信用的。
吴松宇看着跪在堂下的吴越山已经被吓得在发抖,不由问道:“就算他进过那个房间,又如何?难道人就是他杀的了?”
莫子轩道:“当然不能凭借这一点就说人是他杀的,不过听允莲夕姑娘的描述,她进了房间后便觉得大脑一片混沌,完全就是中了迷-药的状态,而且我们也检查出,莲夕姑娘与死去的燕子姑娘均被人破坏了完璧之身,试问,若只有两名女子在房间内,怎么会发生这等事情?”
莫子轩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议论纷纷,尤其是允莲衣。她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姐姐被人玷污,不由上前抓住莫子轩的衣领就说:“莫子轩,你说话小心点!莫要坏了我姐姐的名节!”
莫子轩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侧头看了眼一直跪在堂上默不作声的允莲夕,对她回道:“等这件案子了解后,我莫子轩任凭你处置!”
“你——”允莲衣不由气急,难道自己处置他就可以还给姐姐一个完璧之身?
“大人,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推测,一个男人,正巧有这种迷药,正巧那一天去过红袖楼,还正巧与丢了耳环的红牡丹在隔壁的房间,这么多巧合一起发生,是不是这个人很可疑呢?”莫子轩说的正气凛然,俨然已经给了人们一个不争的事实……
所有人将视线都投到了吴越山身上,只见他一早就吓得全身发抖,这个时候更是连跪都跪不稳。只见他慌张的四下里看了看,突然爬到吴松宇脚边就哭叫道:“叔叔,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可就我这么一个侄子啊!叔叔!!!”
吴越山的哭喊无疑是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就连吴松宇都保不住他。
只见吴松宇一脚将吴越山踹到一边,眼中血丝暴露,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这个逆子,简直是丢尽了我们吴家的脸,我……我吴松宇没有你这样的侄子!”说着,愤然起身,离开了公堂。
案子终于水落石出,吴越山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允莲夕获释,再次住进了将军府,只是重获自由的她,更加的沉默寡言,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心结,所有人都清楚,没有哪个女子可以那么坦然的面对失贞……
允莲衣不知道怎么去劝她,几天下来一直徘徊在允莲夕门口不知所措。
院子里的琼花已经盛开,微风吹过带着丝丝花朵的甘甜,允莲衣坐在允莲夕的门前托着下巴望着飞散在空中的花朵,思绪也觉得轻飘飘的,好像在随着花儿在飞……
一个白衣身影突然映入眼帘,挡住了允莲衣的视线,令她不由皱了下眉头顺着白衣向上望去,直到看到那张笑脸。
“宿衍公子,找我有事吗?”
宿衍坐到允莲衣身旁,同她刚刚一样抬眼去看空中飞舞的花朵,良久才回答:“花儿飞的多么自由,可是短暂的自由之后,等着他们的却是归于泥土的死亡!”
允莲衣不由一怔,诧异的看着身旁这个一直温文尔雅的男子,不明白,为何他脑子里会有这么可怕与可悲的思想。
“莲衣姑娘,人生苦短,应该极力的去享受属于自己的自由和欢乐对不对?我想,你姐姐会想通的!”
允莲衣的眸子不由又沉了下去,姐姐会懂得,从小到大,姐姐都比她聪明比她懂得多,所以,这次,她一定也会想清楚想明白的!
“……宿衍公子……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允莲衣的口气不由有些迟疑,好似接下来的话很为难一般。
宿衍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允莲衣,不由嘴角好看的一弯,问:“什么问题?”
“这些日子,多亏了莫将军照顾,虽然我平时对他凶巴巴的,但是我明白他一直在帮我,我……我想谢谢他,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谢……”
宿衍听了不由一怔,看着允莲衣,愣了一会儿后说:“你只知道他帮了你,怎么却不知道我也帮了你许多呢?”
“呃?”这次换做允莲衣一愣,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身侧的白衣男子。
“若不是我说服老 鸨去作证,若不是我安全将老御医带了出来,你姐姐的案子怕是也没有这么快了解吧!”
允莲衣依旧愣着,直到与宿衍四目相对的对视了一会儿,她才突然躲开他的眼镜,问:“那……你要我如何谢你?”
“如何谢,难道要问我吗?”宿衍饶有兴趣的看着允莲衣,再次眯起了眼睛。
“……”允莲衣再次沉默,自从允莲夕变得沉默后,她这几天的精神也好似非常的萎靡。
“你当真要谢?”
允莲衣再次望向宿衍的眼睛,好似在在渴求着他告诉她,要自己如何去谢他。
宿衍看到允莲衣的眼神后不由长呼一口气,说道:“好吧,若是你真的要谢,就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