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的气氛有些阴冷,里面坐着面无表情的蓝诀。
“她是怎么掉下去的?”
“自己摔下去的。”
“没人推她吗?”
“没有。”
“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
“她掉下去的时候,你在现场吗?”
“在的。”
“为什么不救她?”
“害怕了。”
“为什么不想让别人就她?”
她轻蔑地喝了一口水:“怕他一起掉下去。”
“你可以走了。”
“叫什么?”
“董相思。”
“你是她的什么人?”
“朋友,从小到大的那种。”
“陆展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撞墙了。”
“哦?大白天的别跟我讲笑话。”
“我打的。”
“你打的?”那个女人满脸诧异地表情,“为什么?”
“怕他死。”
“她摔下去的时候你在现场吗?”
“在。”
“为什么不救她?”
“扶手太低了,我真的害怕。”
“你可以走了。”
她躺在美国最好的私立医院里,意识没有恢复,变成了植物人。
我坐在她旁边,用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她擦脸。
我知道我哭了,心里一阵酸涩的疼。
我不该带你来这儿的,子媛。
你快点醒来吧,求求你。
你是不是太累了,想多睡一会儿啊。
没事,你睡多长时间,我都可以陪你的。
没过多久菀世杰就飞过来了,他愤怒的表情让我痛苦了好多年:“滚。”
他眼睛红红的,手指着门的方向。
我跪在他面前求他:“叔叔你就让我陪着她吧,我想看着她醒过来。”
“我再说最后一遍,滚!”
我蹲在病房外面,看着往来变换的人群,双眼失神。
子媛,我对不起你。
不该带你来这儿的,不该抓不住你。
子媛,你会恨我吗?
我想你会的,因为我都感觉很恨我自己。
陆展来找我的时候子媛已经转院了,具体到哪儿我们不知道,只是隐约的觉得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和陆展抱在一起,像小时候一样掉眼泪。
我俩一直蹲在子媛住过的病房外面,但是里面的人一直都会换,如果快,一天就走了。
“妈的两个****。”我听他愤怒地骂着,“子媛情商真他妈低,居然把他们两个当成好姐妹。”
第二天,蓝诀拉着相思假情假意地过来。
我的陆展非常轻蔑地站起来,用手指着蓝诀的鼻子;“蓝诀你还真是贱啊,妈的****一个还敢说喜欢程争?我还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每天你住子媛的房子你他妈不觉得愧疚吗?哦你都没脸了你怎么会愧疚!我就后悔了为什么没早点看透你然后把你废了。你他妈赶紧滚,带着站在你旁边的贱人赶紧******给我滚。呦呵你们还真是好朋友啊,关键的时候倒是挺团结的。你们是嫉妒子媛吗?对,我不否认,因为她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比你们两个要好太多了!想跟她比你们不觉得自己差太多吗?妈的犯贱,骂你们贱人就是侮辱了贱人。你们赶紧滚吧,要不在医院里面你以为我不敢动手啊?脸上挂了彩或者毁了容之后再出去可就不好看了。我告诉你们,子媛受的伤,我要让你们用下半辈子来还。”
相思回过头看着陆展,一脸的悲伤。
我感觉陆展眼里有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不断滋生,然后可怕的泛滥,像黑夜里的巨大莲花,缓慢地盛开。我想我也是一样。
所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会毁了这两个人。
“相思你装什么可怜啊?妈的你都这么贱了还想跟我复合?做梦呢吧。我跟你说,还好你那时候把孩子打了,不然我一定会把她送到世界上最烂的垃圾场,****帮你养孩子,妈的犯贱。”他讽刺性的勾起嘴角,声音冰冷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