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在市井小酒楼,探听丁帮消息,得知丁帮发展壮大,风头十足,他心中欢喜,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见到白虎帮的四名白衣男子与丁帮的一名黑衣男子起了冲突。
以一敌四,眼看丁帮男子就要吃大亏。
王景顿时暴喝一声“住手”,踏步向前,站在了这两拨人的中间。
白虎帮先前被泼了一身酒的男子见到王景站在中间,火气就上头,直接对王景道:“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没事,就给老子滚一边去。”
白虎帮另外三人也深深看着王景,现在他们白虎帮是四打一,占尽上风,突然出来一人,生了变故,恐怕不是好事。
“我当然有事。”王景冷冷盯着白虎帮的四人,淡淡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们白虎帮以多欺少,想过来插一下手,可以吗?”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白虎帮办事,轮得到你插嘴?”被泼酒的男子顿时暴怒,张开五指,就是一巴掌朝王景扇过来,要打王景的脸面,他是练武之人,这一下,颇有几分威势,打在常人脸上,立刻就要扇晕过去。
王景冷眼看着,他站定原处,刚想出手,不料他身后的丁帮男子就闪身过来,一拳轰出,稳稳接下了白衣男子的巴掌。白衣男子即刻退后一步,眼神极其怨毒的盯着丁帮男子与王景。
随后,这丁帮男子直接将王景拉到一旁,微微欠身道:“兄弟你的好意,我向万山心领了,不过兄弟不是丁帮中人,这浑水,就不必来陪我向万山一同去趟了。”
说罢,这名唤作“向万山”的黑衣男子,想也不想,直接以一己之力,就奔过去,独战白虎帮四条大汉。
王景见状,心中不由有些赞叹起来,这向万山敢作敢当,是个大丈夫,以后可以让徐铁达对其多多培养一下。
他正想着,向万山已经与白虎帮的四人斗在一处了。
“向万山有五千缚鸡之力,可这白虎帮四人也均是有四千多的缚鸡之力,与向万山的差距实在不大。双拳难敌四手,不出片刻,这向万山就要败退。”张叔的声音在王景的脑海当中响起。
王景顺势看去,就看见向万山被白虎帮的四人围在中间夹攻,四人轮流进行攻击,每每向万山对上其中一人,占到上风之时,他身体的其它方向,就会猛的冒出一拳或者一腿,让他措手不及,连连退让。
有时退让不及,立刻就会受到重重一击,让小酒楼之中的客人都看的牙酸。
而且,在这般斗战之下,以一敌四,向万山不仅打不过,体力也比这四人要消耗的多,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体力不支而败退。
果不其然,一会功夫,向万山就被白虎帮四人当中的一人,一拳头按在胸口,直接被砸飞了,砸到远处一张木桌上,木桌瞬间变成了木屑。向万山倒在地上,胸口发疼,一时半会,恐怕都难以再战。
下一刻,这白虎帮四人却完全不留情面,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般的扑向瘫坐在地上的向万山,隐隐间,似乎要废掉他。
王景顿时震怒,闪身到向万山的身边,暴喝道:“今日谁敢再动手试试!”
此话一出,白虎帮四人果然都停下了动作,他们已将向万山击败在地,赢了争斗,不急于一时,现在索性就看一看,面前这个小子到底要干些什么。
“今日我眼睁睁看见,是你自己扬手击中向万山手中的那坛子酒,这才导致酒撒泼在你身上。”王景指着被泼酒的男子,冷冷道,“而后又是你先破口大骂,还要四人殴打一人,我就想问一句,你们觉得这世界上,还有道理么?”
“哈哈,道理?你来和我说道理?”被洒了一身酒的男子狞笑着,“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肯定有道理。这个道理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你懂么?”
“哈哈。”另外三名白虎帮的男子,也都哄笑起来。
那被泼酒的男子继续张狂的笑道:“我再告诉你一个道理,我要你马上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否则今日我不单单要废掉他向万山,我同样要废掉你,我让你这一辈子都残废!哈哈,这就是道理,这就是道理!”
“是么?原来真理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王景的话语冰冷如刀。
“不错,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你速速跪下磕头认错,然后远远给老子滚开!”被泼酒的男子疯狂的狞笑。
“我等你的就是你这句话!”
王景豁然一下,从身后桌子上,抽出一坛子酒,直接就砸到这狞笑男子的头上,“哗啦啦”的一下,酒坛子的碎片散落一地,一坛子酒都泼到了狞笑男子的身上。
一时之间,不单单是被砸的狞笑男子蒙了过去,现场所有人都蒙了过去。任谁也没有想到,王景居然如此霸道,想都不想,拿起酒坛子就往头上死命的砸。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是吗?我一直也这么认为!”王景砸了一下,根本就不解气,“哐当”一下,又抡起一坛子酒,往狞笑男子头上狠狠砸去,不留半点情面。
连连砸了两下,王景还用上了几千缚鸡之力,狞笑男子立刻就头破血流,这才反应过来。
“你找死!”他大吼一声,鼓动大力,一拳头就要往王景脑袋上打去,是怒极攻心,要下杀手了。
王景看都不看,他一巴掌扇过去,狞笑男子的拳头还没走到一半,他本身就被扇翻到了地上。王景纵身一跃,一脚踩在狞笑男子的胸口,冷冷道:“是你说的,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那么,我现在就是道理!”
说完,王景又从身边拿起了一坛子酒,高高举起,朝狞笑男子的面皮上重重砸去,狞笑男子立刻满脸是血。他想要挣扎,却发现王景踩在他身上,他动弹不得。
一连三坛子酒被砸到了狞笑男子的头上,所有人都震惊过去,不敢相信。
“放开他,不然今日我们让你断手断脚!”
这时,白虎帮的另外三名男子,勃然大怒,直接从先前吃饭喝酒的桌子边上,拿出了明晃晃的大刀,要斩向王景,以泄心头之恨。
王景岿然不动,仍死死踩在狞笑男子的身上,一脸气定神闲。
这三名拿刀的男子见状,顿时怒吼一声,就冲向王景,要切断王景手脚。
王景摇摇头,冷冷出声:“我乃是新晋秀才王景,有功名在身,尔等若是敢伤我半根毫毛,我赌你们这辈子牢底坐穿,永无出头之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三名挥刀而来的凶狠男子,也愣住了。若是砍杀一个寻常百姓,凭借白虎帮的滔天权势,完全可以瞒天过海,可若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被他们砍了,事情铁定就会闹大。
大夏王朝,花费无数代价,科举考试,选拔人才,可见对读书人的重视,尤其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更是朝廷辛辛苦苦培养出来,一旦被人砍杀,谁敢包庇?谁敢瞒天过海?
定会一查到底,定会血洗一方!
正因为如此,任凭这三人如何凶悍,也不敢胡乱对秀才动手。他们深深望了一眼王景,心中犹豫,难以确定面前之人,究竟是不是当真有功名在身,是个秀才。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当真是个秀才,他们就决计不敢动手。
“陈捕头来了,官兵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那三名持刀大汉闻言,立刻将大刀都往桌子下面收了去,一脸恭敬的站定。白虎帮再强大,可官府,无论如何是不能得罪的。
王景听到官兵来了,索性也不与狞笑男子纠缠,一脚将其踢开,然后找了张椅子端坐下来。
就在这时,一队官兵前来,领头的是一名胡茬大汉,姓陈,正是陈捕头。
陈捕头带领这支官兵,走上前来,察看这一片狼藉的小酒楼。他是官府带兵之人,面色威严,举止都有杀气,眼神所到之处,所有人尽皆恭恭敬敬。就算是白虎帮的那四个张狂之人,也都对陈捕头深深敬畏,大气不敢乱出。
忽然,陈捕头目光触及王景,竟是脸色一变,直接唤道:“原来王景王秀才在此,我当初领人守卫小贡院时,曾见过王秀才一面,不料如此有缘分,今日还能在此处相见。”
众人听到从官府之人陈捕头说出来的这番话,顿时就完全相信过来,王景当真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一时之间,他们望向王景的眼神当中,火辣辣的。而白虎帮的那四条汉子,则是一脸的苦涩,宛若哑巴吃了黄莲。
“陈捕头鼎鼎大名,王景也久仰了。”王景微微一拱手道。
“哈哈,王秀才实在客气了。”陈捕头笑道,“今日我接到报信,来此办案,原本还以为要大费周章,不料王秀才在此,那实在是好办至极。还请王秀才将刚才经过告之一下我,我好捉拿犯案之人。”
王景点头,也不多说,直接指着白虎帮的四名男子道:“这四人,寻衅挑事,欺压百姓,不仅打伤向万山,还险些将我打伤,请陈捕头将其捉拿归案。”
这四人一听王景这般说辞,也不管陈捕头有多么威严可怕,顿时就忍不住大怒了。
被王景砸了三坛子酒的狞笑男子更是连连吼道:“陈捕头,你看我头上血迹,我分明就是受害之人,怎么。。。”
不料,他话才说了一半,陈捕头就一脚踢了过去,直接将他踢翻在地上,随后冷冷出声。
“闭嘴!王秀才说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