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嘴角流血,捂着脸皮看向王景,怒吼道:“王景,你居然动手打我?你果然是一身的武夫习气,蛮不讲理!你这样的人,还有脸参加科举考试?还有脸自称读书人?”
“真是荒谬!你就是一个十足的粗鄙武夫,速速滚出耿直金殿!你没资格站在这里!”
“滚出去!”
张渊声音尖锐无比。
“我不是一个读书人?难道只有像你们这样手无缚鸡之力,整天惺惺作态,才能称为读书人?”王景身形一动,一脚重重踩到张渊胸口上,“我告诉你,读书人照样可以刚健不屈,读书人照样可以动手,可以一怒杀人!”
“乱世儒子主杀伐!”
“没有武夫保家卫国,出生入死,等到敌国入侵,像你们这些夸夸其谈的读书人,哪一个不是亡国奴,阶下囚?”
“你们认为,光凭你们的舌头就能够捍卫国土边疆?错!大错特错!痴人说梦!”
王景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动满场。
“王景,快放开张渊,有话好好说,耿直金殿上不得无礼!”胡牧公一指王景,朗声道。
“胡牧公,我给你这个面子,放人。”
王景收回步子,放开张渊,张渊面色潮红,无比怨毒的朝王景看了一眼又一眼,却是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其余举人原本还想讨好韩举公,一同抨击王景,结果见到张渊的下场,立即被震慑住,吓的缩回脑袋。
“王景,你真是好本事,好本事!凭借武力镇压我们这些读书人,好霸道的手段,老朽活了一辈子,还从未受过这等气!”韩举公死死盯着王景,“今日之事,老朽豁出去也要上告御状,让朝廷制裁你!”
“我就不信,我泱泱大夏王朝,治不了你一个王景!”
“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韩举公横眉冷对。
听到这番话,王景走到韩举公身旁,突然灿灿一笑,道:“悉听尊便。”
“你…你…”
见到王景风轻云淡的神情,韩举公气的嘴唇哆嗦,这一下当真是发自骨头的冒火。
“韩举公,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和你说。”王景贴在韩举公的耳朵边上,用极其细微的声音道,“你我和韩妃妮子都有莫大关联,因为韩妃,我不想与你为敌,也不愿意让你受到损伤而令得韩妃伤心。”
“所以,我郑重提醒一句,莫要自找麻烦去告王景的御状,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为了韩妃,即便再气韩举公,王景仍然是压下怒火,好言相劝。
“哼!你让我别告御状,怎么?你怕了?哈哈,你一定是怕了!”韩举公大笑,“王景,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你不是猖狂无比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王景依然压低声音,在韩举公耳边道:“韩举公,最后提醒一句,好自为之。王景在朝廷中有靠山,那靠山来头天大,若你前去告御状,我不怪你,就怕那靠山发火,对你动用手段。”
“一旦得罪我的靠山,你就真有麻烦了,所以,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是一件好事?”
王景沉稳道。
“你少吓唬我,我看你分明是怕了。你有靠山,真是好笑。”韩举公摇头嗤笑,“王景,别再啰嗦了,要么你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要么,你就等着朝廷的怒火吧。”
“言尽于此,听不听全在韩举公一念之间,我告辞了。”王景不再多说,转身拉着夏甜走出耿直金殿,回到住所。
耿直金殿里,一众读书人望着王景离去的背影,长长吁气,化为一道道白雾。
随后,这些读书人纷纷对王景进行言辞抨击。
“果真是风华绝代的人物,居然敢在耿直金殿里直接打举人,斗当今大儒。”一些读书人嘴上骂着王景的武夫习气,心中却是不住的赞叹与艳羡。
…………
耿直金殿。
开笔结束,众多举人们在火京大学办事人员的带领下,尽数离开。
只剩三位大儒并排坐在石雕之下。
“韩举,你当真要去告王景的御状?为了一个王景而惊动圣上,似乎不大好吧?”胡牧公颇为忧虑道。
“韩举,我看算了吧,不值得。”孟星然公道,“你把王景告到皇上那里,要是皇上一时兴起,深究下来……你操纵礼部官员在会试刷掉王景的秘密,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孟星然说的对。”胡牧公点头称是。
“二位不必再说,韩举心意已决。”韩举公摆了摆手,“我一定要上告王景,王景欺人太甚,他公然殴打举人,公然侮辱我这个当今大儒,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证据确凿!”
“凭借这些证据,王景跑不掉的。”
“至于说皇上查到我操纵礼部官员的问题,这个更是不用担心。如今阎世在朝中兴风作浪,皇上自顾不暇,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管那么多?”
韩举公深吸一口寒气。
“既然这样,韩举你看着办吧。”
“时候不早,我告辞了。”
三位大儒就此分别。
…………
当天夜里。
一封密函被送入皇城,直到夏彻手里。
夏彻打开密函,浏览一遍,随即把密函交给身旁的苦老,道:“居然是韩举公状告王景的密函,韩举公针对王景,还真是锲而不舍。”
“一点小事,不就打了个举人,外加顶撞他几句,也值得他这么小题大做?”
“告御状?要是坏了铲除阎世的大计,我定要他人头落地!”
“阎世就算了,我看大夏王朝的很多老臣,也愈加不敬畏我这个皇帝,随随便便就敢惊动我,快要忘却君臣之别了。”
夏彻眯着眼睛,摩挲着手上的皇帝玉玺。
“皇上,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封密函?”苦老恭敬问道。
“我在想,要不要杀鸡儆猴,动一动这个越发骄纵,胆敢操纵礼部官员的韩举公?”夏彻眉眼凌厉,却说的从容淡然。
“皇上,暂时不能动韩举。”苦老摇头,“韩举和王景产生冲突,若皇上在这个关头动韩举,会让人猜疑你和王景之间的关系。”
“阎世可是一只老狐狸,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疑心!”
“要稳重。”
苦老忠告。
“也罢,暂时就不动韩举公。迟早有一天,满朝上下,文武大臣,我都会好好清洗一遍的。”夏彻一把从苦老手中拿过密函,撕成碎片。
…………
火京大学,夏甜住所的一厅堂。
厅堂中央发着一盆子炭火,火苗旺盛,王景和夏甜围在炭火旁。
“夏甜,离会试还有三十三天,这段日子我就没办法陪你了。”王景用火钳夹起一块大炭,丢入火盆子里。
“为什么?”夏甜不解道,“你要干什么去?需要我帮忙吗?”
“没多大事,就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想闭关练武,淬炼肉身。”王景捏了捏夏甜的小脸蛋,“为了专心练武,我会把自己关在地窖里。”
地窖,是寒冬时节用来储存食物的地下室。
“那我不是一个月见不到你?”
夏甜颇为郁闷的挨到王景身旁,扑闪着大眼睛,支支吾吾道:“练武要紧,你安心去练武,不过…不过闭关之前,你能不能…就是…就是。”
“有话你就直说,结结巴巴的,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王景笑看向夏甜。
“那好,我就直说了,闭关之前,我要你抱我一下。”夏甜突然伸出两条手臂,扑到王景身上,把额头枕在王景怀里,同时两条手臂也环住了王景的腰。
王景就觉得,仿佛被电触击了一下,浑身上下传来酥麻的感觉,软绵绵的,极其舒服。
这种舒服又随着充斥鼻子嘴巴的胭脂香味而增强,而扩散,血液像开水般沸腾。
头脑之中,竟是不由浮现出当日夏甜那一丝不挂却美妙绝伦,带着魅惑妖娆的酮体。
冲动!
诱惑!
“好了,你快回去,我要休息了。”
正当王景流连忘返的时候,夏甜忽然脱离他的怀抱,小脸红彤彤的,大约是害羞又欢喜。
只见她美眸垂低,秀发因为枕入王景胸口而显得微微有些蓬乱,甜美的面容配上略显凌乱的衣物,令人顿时产生出一种欲罢不能的欲望。
“我走了。”
王景一惊,连忙咽了咽口水,夺门而去。
他清楚,面对夏甜这等勾人魂魄的甜美少女,再温存下去,不晓得就要发生怎样的香艳旖旎。
之后,王景趁着夜色赶到琳琅阁。
他身上一共还有四千万银子,留下一千万傍身,其余三千万银子尽数购买淬体宝物。
买下三千万的淬体宝物,王景回到火京大学的住所,从庭院的一个入口下到地窖。
地窖光线阴暗,温度却是比外界高出不少。
里面堆放着大量萝卜白菜之类的食物,留给王景淬炼肉身的空余地方并不多,但也不小,足够了。
“有钱就是好,一下买来三千万淬体宝物。有如此充足的淬体宝物,这次闭关一定能把体内那只金色小兽淬炼成第五条黑色祖龙!”
王景把两麻袋的淬体宝物放到一旁,随后盘膝坐下,运转玄黄淬龙诀,在张叔的指导下,开始井井有条的淬炼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