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看书信!
“怎么!怎么会这样!”
一目十行,看完整封书信,王景只觉得火气烧心,震怒无比,他咬牙切齿,猛的一下,把书信撕的稀巴烂。
“丁冬!德材叔!”
望着飘落的书信碎屑,王景如同老虎般咆哮一声,客栈中的很多客人,立刻被吓的胆寒,连连避退逃走。
书信的内容,像尖针,刺穿心脏。
这份书信,的确是徐铁达的来信。
信中说,丁冬和丁徳材被打入永青县的大牢,三天后便要问斩!
不错!
打入大牢,三日后斩首示众!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丁徳材带丁冬在永青县里面逛街游玩,丁冬生的水灵,招人欢喜,因此惹来流氓李三。
李三是永青县地痞似的人物,领一帮流氓,当街调戏丁冬,还毛手毛脚,乱摸一通。
丁徳材在一旁,顿时怒火冲天。
这些年,王景猎杀大妖,提供大量财富宝贝,丁家寨人早就今非昔比,一个个的,都有大力,作为丁家寨最强悍的丁徳材,更是坐拥两万缚鸡之力,远不是地痞流氓可以比拟。
两万力气,动手就要人命。
暴怒的丁徳材,忍无可忍,动手了。
结果,这些流氓被打的个个残疾,领头的李三,直接被活活打死。
丁徳材当街杀人,怒杀李三!
原本,一个地痞流氓,当街调戏别人,死的罪有应得,百姓只会拍手叫好,官府一般也不会过多追究丁徳材和丁冬。
可让人揪心的是,李三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的姐姐居然是县老爷郭天润的正房夫人,就意味着他是郭天润的小舅子。
小舅子身死,李夫人枕头风一吹,郭天润立即派出人马,不问青红皂白,捉拿丁冬和丁徳材。
郭天润并不晓得丁家寨和丁帮的关系,根据情报,丁冬和丁徳材,只不过与王景有一些关系,为了这两个小角色,料想丁帮以及丁帮的幕后老大,不会插手。
而区区一个王景,郭天润还不放在眼中。
这样,丁冬丁徳材,就成了两个可以随手拿捏的“乡下人”。
于是,几乎没有怎么审案,便判下死刑,三日后问斩!
徐铁达告诉王景,他已经暗中准备好人手,斩首的时候,去劫法场,就算拼掉丁帮的家底,也一定会救出丁徳材和丁冬,保他们无虞。
“糟糕!糟糕!赶紧回永青县!一旦劫了法场,不止铁达大哥的性命危急,丁冬和德材叔即便跑掉,也要被一生通缉,这辈子休想过一天安稳日子。”
“这种情况,我不许!不许!”
王景“嗖”的一下,状如癫狂,飞窜出悦来客栈,只要一出省城,他立刻就要施展出快境身法,狂奔回永青。
“跟屁虫,你风急火燎的,要去干什么?”
就在这时,客栈外面,韩妃和王景撞了个满怀。
韩妃随即拉住王景的胳膊,笑吟吟道:“跟屁虫,我替我爷爷道个歉,之前的事情,就让它烟消云散,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你还是我的跟屁虫。就这样说定了哦。”
“韩妃,我有急事,别闹!”王景拨开韩妃的手掌,屁股着火般,扭头就要离开。
“王景!你是不是还在生我韩家的气!”韩妃红唇一翘,赶紧小跑几步,不甘心的挡在王景面前。
“韩妃,我当真有事,我的家人出事了。”王景语速飞快,脸色涨红。
见到王景这般焦急的模样,韩妃反应过来,王景并非是在说笑,一时之间,她也莫名的紧张起来,连问道:“跟屁虫,什么事情,你快给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忙?”
“一言难尽,总之现在我必须要赶回永青县。”王景急切道。
“那就速速上马,我的马快,一边赶路,你再一边给我说。”韩妃拉了拉马缰绳,翻身一下,就骑到一匹骏马之上。
王景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韩妃手里一直牵了两匹骏马,先前他急昏头脑,居然没有发现。
定睛一看,这两匹骏马,都是上好的宝马!
两匹马,额头宽大,通体呈现出一种红色,红色中夹杂少量的粉红,鼻子一闻,就可以从两匹马的身上,闻到一股女儿身上涂抹的胭脂香味。
“我以前听说过,这是胭脂马,十分稀有,被众多权贵豪门追捧,普通人见都难得见一回。这马,不单单外形俊美,有体香,并且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当真是宝马。”
“借助这马来赶路,比我用快境身法,估计还要快一些。”
王景暗想,脚下动作却一点不慢,翻上另一匹胭脂马。
“跟屁虫,我本来是要和你去策马游玩的,现在我们来比一比,看谁先到永青县!”
韩妃“驾”的一声,扬鞭而去。王景拉紧马缰绳,飞快的跟上。
沿途不少人见到这两匹胭脂马,纷纷观望,艳羡不已。
胭脂马上,王景顺便把事情给韩妃说了一遍,韩妃当下就气的不轻,挥动马鞭,加快骑马的速度。
…………
永青县,一间地下密室。
昏暗!
有四人,其中三人,赫然便是永青县老牌三大帮派的老大,白虎帮的秦厉云,青帮的田青,湘帮的袁西湘。
还有一人,手持一把精钢打造的狼牙大棒,坐在地上,是一条壮汉。
“哎,丁帮占据的生意最多,又最优良,如今势力越来越大,实力越来越强,青帮,要在我手上败落了。”田青开口。
“我湘帮还不是一样的?平日里的收入,只够弟兄们混口饭吃,哪里能像以前那般玩乐潇洒?”袁西湘同样满脸愁容。
“哎!”
自从上次丁帮的幕后老大,黑斗笠男子,也就是王景,在郭天润的寿宴上,大出风头,确立丁帮强势地位之后,永青县老牌三大帮派,隐隐之间,就彼此结成了盟友。
同进同退。
“哈哈,白虎帮也不好过,但是二位不用心灰意冷。”
秦厉云看向田青和袁西湘,笑道:“事情的转机不是来了么?这次我们砸锅卖铁,请出我身后的这位兄弟出手一次。只要我们引出丁帮的幕后老大,然后由这位兄弟将其击杀,永青县,便还是我们的天下。“
“对,我们三大帮派,能否重见天日,就全仰仗这位兄弟了。”田青站起来,对坐在地上的那条壮汉,似乎很是恭敬。
“除掉丁帮的幕后老大,区区一个徐铁达,成不了大事。”袁西湘同样看向地上的那条壮汉。
“呵呵,三位用不着称兄道弟来拉拢关系,我千刀剐是个杀手,只认钱,不认人。”壮汉挥动狼牙棒,“三位,拿得出银子,事情我便替你们妥妥当当的办好。”
“行。”
三大帮派的老大一咬牙,每一人都拿出厚厚一叠银票,堆放到“千刀剐”面前。
千刀剐清点一番,狞笑道:“一共三百万两银子,一家一百万两纹银,你们也拼老命了,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等你们想好引蛇出洞的方法,派人通知我就可以了。”
收下银子,千刀剐拿着狼牙大棒,离开密室。
“这一次,我们三大帮派,一定要咸鱼翻身。”
密室中,三人对视一眼,一阵阵的肉疼,请千刀剐出手,他们一人拿出一百万两银子,这已经伤到他们帮派的根本,若是这次没有成功击杀丁帮幕后老大,夺回永青县的生意,他们,立刻万劫不复。
帮派也要倒下。
纯粹是在豪赌!
…………
永青县的一方城门。
午后时分,人很多,生意人,官人,渔夫,樵夫,挑夫……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城门口进出。
城门下方,还有两列整齐的官兵,在看守城门。
这两列官兵,神色一丝不苟,站在那里,像一杆杆标枪,挺拔,有精神,与平时的稀稀拉拉,完全是两种样子。
因为今天上峰来人巡查守门情况。
这名巡查的人,身穿黑袍,背负双手,一脸肃然,官职不大,却有模有样的,走过来,走过去,守城的官兵,在巡查人面前,大气都不敢乱出。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其实,这名巡查的小官,以前也是守城门的官兵头头,就是几年前勒索过丁德全和王景獐子肉的那个官兵头头,如今重回故地,他立刻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也难怪他会摆谱。
嗒嗒嗒…嗒嗒嗒…
由远及近,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达到城门口,随后,两道骑马的身形,出现在这名巡查小官的眼眸中。
正是赶回永青县的王景和韩妃。
“韩妃,别耽误时间,待会直接驾马入城,我眼皮子直跳,想到丁冬和德材叔,心里头就像有刀子在戳,痛的厉害。我片刻也等不下去了。”王景狠狠抽了胭脂马一鞭子。
“好,丁冬是你妹子,就是我妹子。”
转眼工夫,两匹胭脂马,就逼到城门口前。
“哼!居然敢骑马直闯城门?要是在平时,闯也就闯了,但我在这里,也敢胡来?就拿你们立立威风,不然这些守城门的官兵,还以为我是纸糊的!”
巡查小官冷然一笑,突然跳到道路中央,拦下去路,厉声道:“马上的两个人,速速给我下来,接受盘查!稍有迟疑,别怪我心狠手辣,一顿鞭子,抽的你们皮开肉绽。“
声音传到王景和韩妃耳中。
不料,王景和韩妃,根本像没有听到一般,胯下之马的速度,丝毫不减,眼看就要撞向巡查小官。
“哼!有本事你们就试试,敢撞到我一根毫毛,我让你们吃尽牢饭!”巡查小官站定原处,神色倨傲,指着王景和韩妃的鼻子,暴喝道,“还不勒马?!”
“让我吃尽牢饭?狗奴才!你给我滚开!”
亲人出事,王景一直压着滔天的火气,每时每刻,火气都在席卷,听到这番话后,滚滚怒气,终于彻底压不住了!
眨眼之间,胭脂马逼到巡查小官的跟前,王景看也不看,扬起马鞭子,“啪”的一声,一鞭子剧烈抽下去,竟是把小官横空抽飞了。
随后,两匹胭脂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守城的官兵,还有过路的行人,就见到,巡查小官血肉淋淋,像个水桶般,翻滚出去老远。
朝廷命官,居然被这样抽打,所有人惊呆了。
惊呆了!
巡查小官呆呆望向胭脂马离去的方向,他顾不上疼痛,突然一个激灵,仿佛白日撞鬼般,尖叫起来:“那是…那人是王景!是王景!我惹不起!那马,我闻到胭脂香味了!竟然是传说中的宝马,胭脂马!我看清楚了,是王景,是胭脂马。”
“王景骑着胭脂马,回来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王景居然骑着胭脂马?不可能,他怎么会有胭脂马!”
“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胭脂马!”
“王景回城,敢用鞭子抽打朝廷官员,还是那样的霸道。霸道啊!”
“听说,王景的妹妹丁冬,还有他的叔叔丁徳材,被抓入大牢要问斩,如今王景回城,手段霸道,永青县要热闹了,要出大事了!”
“疯了,疯了。永青县要出大事了!”
一传十,十传百,一阵阵的惊呼,在永青县里面响彻,永青县,炸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