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终于自创出第一重用力刀法。”王景一跃而起,当空劈砍,气浪滚滚涌动,“吼吼”一炸,宛若老虎咆哮,周围的野兽,闻风丧胆,连连避退。
“这便是用力刀法,用力,用的是暴力,一瞬之间的大力!”王景又劈砍一刀,寒片刀上面,隐隐都和空气蹭出火星子。要知道,寒片刀可是掺入一些深渊寒铁,打造而成的,温度冰冷,一下蹭出火星子,显示出王景用刀的恐怖力量。
“景小子,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张叔欣慰,“这确实是用力之境的刀法,这是独属于你王景的刀法,普天之下,与你的肉身最为切合,旁人就算修炼会了,也没有你施展出来的威力。”
“我一直要求你自创刀法,为的就是这一刻。无论修炼什么秘籍,也比不过自创出来的。切和肉身,才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若是在力量同等,都施展用力刀法的情况下,你自创,别人修炼秘籍,结果没有丝毫悬念,直接是横扫。”
张叔声音有些波澜了。
“这刀法,我命名为虎杀刀。”王景收拢刀势,一步踏出,“虎杀刀,脱胎于虎尾刀法,张叔你说得对,我可以清晰的感应到,虎杀刀和我肉身的息息相关。”
“如今我坐拥十六万缚鸡之力,一旦施展虎杀刀,二十万力气以下的武者,几乎都可以随手灭杀。要是我再催发牛虎之力,力量攀升到二十万,一手施展虎杀刀,一手祭出白雾之力,只怕驱使双头虎的罗穷,都要吃一些亏。”
王景信心满满,负手而立,有一种力量在手的豪迈之情。
力量才是真正的本源!
世俗的权与财,在某种层面上来说,可以起到和力量一样的作用,但始终没有力量在手那么牢靠!
“虽然面对项寒,孙彪,唐古典,罗穷等一些老牌高手,我依然无法战而胜之,但我也不再是以前那个,转眼被轰杀掉的小蚂蚁。至少,我有挣扎一番的实力。”
嘭嘭嘭!
“虎杀刀!”
王景拖起寒片刀,又劈砍出几下虎杀刀,刀势凌厉,随后他便赶回南斗省城。
城中,琳琅阁。
此刻的雷电枪术,对于王景来说,作用已经不大,虽说琳琅阁中买卖宝物,琳琅阁占便宜,武者吃亏,但临近乡试,王景也不愿意节外生枝,索性就在琳琅阁中,把雷电枪术的秘籍,卖了出去。
毕竟,琳琅阁中买卖宝物,最为安稳妥当。
《雷电枪术》的价钱,三百万两纹银。
唐家武馆能够在南斗省城中雄踞一方,料想雷电枪术,铁定不是其最强的秘籍,但卖出去三百万两银子,对目前的王景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经过诸多波折,王景身上只剩下二十万两银子。
现在有了三百二十万两银票,底气总算是充足一些。
离开琳琅阁,回到悦来客栈,王景平静等待十五天后的乡试。
…………
时间流逝,十二天时间,一下就晃过去,三天之后,便是省城里读书人最热闹而激动的盛事,乡试。
这天夜里,王景拿出笔墨,在练字。
写文章,答卷子,字迹端正有力,卷面清晰整洁,评卷人心花怒放,对乡试的成绩,有不小影响。
并没有读书复习。
王景师承天下大儒陆圣,陆圣并非是其原名,只因为后来学问深厚到了极致的地步,被绝大多数的读书人景仰,便尊称为圣,因此叫陆圣。
读书人称圣,是最高的境界,是天下间读书人的领袖,引导,楷模,门面,代表的是全体儒子的巅峰水平!
而单单一个王朝,一个国家的大儒,是没有资格称圣的。就拿大夏王朝的大儒,韩妃的爷爷,韩举公来说,韩举公,原名韩举,学问高深,被尊称为公,为韩举公,在大夏王朝中有十足的影响力,但也没有称圣。
由此可见,陆圣的崇高地位,“天下大儒”四个字沉甸甸的分量!
王景师承陆圣,从呀呀学语,一直到七岁逃离大武王朝,一直都跟随陆圣学习,读书是深入到骨子里的东西,之后又在沸潭里刻苦研读五年的《勾金榜》,如今他的学问,早就与大儒相差无几,乡试,不出意外,不是头名,也是前三甲。
读书复习,意义不大。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达到耳朵。
王景眉毛一掀,夜有些深了,这个时候,前来敲门,有什么事?
放下笔墨,打开房门。
“跟屁虫,马上要科考了,复习的怎么样?”
居然是韩妃。
韩妃进入房间,在里面走动几圈,根本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到王景的床沿上,笑吟吟的看向王景。
“还不错。”王景笑了一笑,把房门合上,对于韩妃的随性,他早就习惯。
“还不错?看来你这只跟屁虫,有几下子。快来,坐我旁边,我有事和你说。”韩妃拍了拍身旁的床垫子,在示意王景。
十多天不见韩妃,王景走过去,不由多看了几眼,就发现,韩妃的小脸似乎消瘦了一点,迷蒙的黄灯下,她身穿一条素雅长裙,裙带款款,模样楚楚,伸出一双玉足,勾勒出一副让人鼻子流血的场景。
好在王景不是第一次见韩妃,稍稍一愣,就清醒过来,也不顾忌什么,便坐到了韩妃的身旁。
彼此的肩头,都挨在一起。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王景问道。
“自然是让你猜不透的好事情。”韩妃嫣然一笑,敛去泼辣,似仙子出浴,“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哗啦。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白色卷子,这卷子被平整折叠,似乎还在散发出墨汁的香味。
“这是?”王景当真猜不透了。
韩妃把白色卷子递给王景,巧笑倩兮:“好东西,一拿出去,铁定让无数读书人,抢破脑袋,你翻开看看,不就晓得了。”
王景开启白色试卷,扫视起来。
渐渐的,他的嘴巴不由张开了。
又过了一会,他吃惊的看向韩妃,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这是今年乡试的科考试题?你从哪里弄来这东西的?韩妃,泄露科考试题,是皇族大忌,是国家重罪,被抓到铁定要砍脑袋的,你不是和我闹着玩的吧?”
科考应试,试题是重中之重!
是衡量考生学问的标准。
一旦试题提前泄露出去,就会有人弄虚作假,针对复习,或者找寻答案,这样,不单单是录取上来的考生,没有用处,而且会极大的破坏科考的严肃性,公正性,以及神圣性。
大夏王朝重视科考,试题经过一层层的保密措施,可谓是滴水不漏。
且,明令禁止,传播,泄露,买卖科考试题者,杀无赦!
杀无赦!
王景拿到这份科考试题,并没有因此狂喜,感觉立刻要高中,反而是像拿到了一枚烫手山芋,更多的是对韩妃的深深担忧。
韩妃胆大包天,不晓得她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嘘!你小点声好不好!”韩妃重重推了王景一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一份科考试题,我告诉你,它千真万确,就是今年的乡试题目,不是和你闹着玩的,有了这份试题,你好生准备一番,乡试应该不成问题。”
“你先仔细的告诉我,你是怎么把这份试题弄到手的。”王景声音急切。
“你别多问,好好复习。到时候高中,别忘了请我去酒楼摆一桌,嘻嘻。”韩妃一脸笑容。
王景摇摇头,声音陡然间严厉起来:“韩妃,我不是在和你说笑,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好笑的。如果这当真是今年乡试试题,我明确的告诉你,一旦走漏半点风声,你的爷爷韩举公都保不住你!”
“凶什么凶?我帮你难道帮错了?”韩妃是火辣的性子,一下就冒出火气,站起身子。
王景眼疾手快,握住韩妃的皓白手腕,几乎同时就把她拉回床上,快速道:“韩妃,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但这件事情关乎你的安危,不准使性子,快告诉我。”
韩妃白了一眼王景,想了想,气鼓鼓道:“有什么好怕的。说就说,我是偷来的。今年命题的几位儒学博士,在命题结束之后,便把试题交到我爷爷韩举公的手中,由我爷爷作最后的审查。见到这样的大好机会,我当然想到跟屁虫你了。然后趁我爷爷睡觉的时候,我偷偷潜入他的房间,抄了一份试题出来。”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怎么样,你不说,我不说,有什么可怕的?”
韩妃忍不住踩了王景一脚,算是对王景的报复。
“除了我和你,你确定没有第三个人晓得这件事情?”王景有些激动,一时之间,不由凑近韩妃,手臂贴上了韩妃的手臂。
“哎呀,你坐过去点。”韩妃脸色一变,似乎是手臂被王景碰触,疼痛难忍。
王景眼珠子一转,见到这一幕,他顿时狐疑,不等韩妃反应,他突然卷起韩妃的衣袖,探查她的藕白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