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月呆呆的看了张鼎挥了有上百次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这里干嘛的。于是她开口鄙视道:“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小小的努力,就能进天羽学院了么?”
张鼎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发现原来是昨天戏耍自己的小妞,顿时一脸不高兴的道:“去去去,小丫鬟,别来打搅大爷练剑,看你大半夜急急忙忙跑出来的样子,该不会是要尿裤子了吧,正好这块石头够大,你躲在后面尿别人也不会发现的。”
刘曦月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一脚就往张鼎屁股上踢去,张鼎急忙往旁边一跳,可是这时刘曦月的一巴掌又接了过来,张鼎顿时抬手一挡,恰到好处的用剑背挡住了刘曦月的一掌。
刘曦月轻疑一声,道:“没想到你小子的反应居然快了不少,居然挡的下来。”
张鼎牛气冲天的道:“本大爷乃绝世天才,岂是你这小小的丫头能揣度的,哼,要不了几天,你就会成为小爷的手下败将。”
刘曦月捧腹大笑,道:“就凭你?连斗气都不会的家伙,以为凭着一把破剑就能打败我了?本小姐可是二级高手,老实告诉你,昨天教训你的时候,还没用上斗气呢。”
张鼎听了这话,顿了一下,又道:“那又如何,小爷就算不用斗气,一把剑也足以赢你。”
刘曦月道:“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张鼎挺着胸道:“有何不敢。”
刘曦月道:“要是你在到天羽学院之前赢了本小姐的话,本小姐就传你一本地级斗气,要是你赢不了本小姐,那么你一路上都要当本小姐的跟班,端茶递水,指那打那,如何?”
张鼎道:“小爷我答应了,三天时间,足以赢你。”
刘曦月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离去了,张鼎望着刘曦月渐渐走远的背影,突然回过头,更加卖力的挥舞起剑来。守夜的几名战备军看着自家小姐带着一脸笑意回来,看来十分满意的样子,都在心里为张鼎默哀,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张鼎又被刘曦月狠狠的揍了一顿。
就在战备军们因为刘曦月的离去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从几人背后传来:“是谁让张鼎去货车上休息的?”
几人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看见了站在身后,白发飘扬的朱仙鸢,顿时暗自戒备,居然能在我们几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来到我等身后,是敌是友,还有待观察。
杨帆开口道:“是我,有什么问题么。”
朱仙鸢开口道:“理由呢?”
杨帆看着面前这位白发女子,站在黑夜中风姿绰约的样子,想起来她是跟张鼎一起的同伴,道:“理由有两个,一是那小子够努力,看的顺眼,二是那小子说他将来想成为战备军的一员,做临海城的守护神,这两点理由,足够让我为他保驾护航。”
朱仙鸢浅浅的笑着,道:“这个说法不错,我记得这次兽潮来袭,战备军好像损失了几位百夫长,你从现在起就是新任的百夫长了。”
听了朱仙鸢的话,几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不知道眼前这女子发的什么疯,以为战备军的百夫长是随口就来的称号么?一万战备军,总共分为五个大队,每队两千人,然后每五百人又分为一个小队,要统领这五百地级高手,可不是一声委任就能解决的。
朱仙鸢在几名战备军看白痴的眼光中朝着张鼎走去,待朱仙鸢走远之后,几人才开始议论纷纷。
一人道:“这位大小姐是谁呀,没见过,说话这么大口气,是城主的私生女吗?”
另一人道:“不知道,应该不像我临海人,不过即便是帝都来的贵客,也不可能一句话就让城主交出一个百夫长的位置,就算她的身份是郡主,不过看样子不可能,否则哪里会跟着普通城民一起走着。”
杨帆道:“算了,别管她了,就当她是个疯子,张口说大话罢了,别传到别人的耳中,否则会有麻烦。”
突然有人打趣道:“怎么了,小帆子,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怕别人找她麻烦是不。”
杨帆顿时有些害臊,红着脖子道:“去去去,你小子的精力就只会放在女人身上。”
不管这几名战备军如何议论,都跟朱仙鸢没什么关系,朱仙鸢来到张鼎背后,看着正在中场休息的张鼎,道:“要想三天之内赢那女子,你还缺少一样东西。”
张鼎带着疑问望向朱仙鸢,道:“什么东西。”
朱仙鸢道:“赢的信念有了,努力的训练有了,你还缺少一把剑。”
张鼎奇怪的看着朱仙鸢,扬了扬手中的玄铁剑,道:“这不是剑么,你的意思要给我更厉害的宝剑么?”
朱仙鸢摇了摇头,道:“我值的不是你手里的剑,而是你心里的剑。”
看着张鼎写满疑问的脸,朱仙鸢转身离去,就在张鼎想要开口问的时候,朱仙鸢的声音传来:“记住,练剑,要将骨骼作为剑身,眼睛作为剑尖,斗气作为剑柄,意念作为剑心,你在三天之内只要做到我说的其中一点,就会成为地级之下的顶尖人物,十招内便可击败那女子。”
张鼎的脑中不断的重复这朱仙鸢的话:骨骼为体,眼神为尖,斗气为柄,意念为心。仿佛着了魔,觉得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手中的剑杂乱的挥舞着,再无任何章法,看起来状若疯狂。
朱仙鸢在几名战备军异样的眼光中走了回来,在一路注视下,淡定的走向了朱仙天所在的马车,三匹黑蹄马感到陌生的气息靠近,突然睁开双眼,有些不安的望着朱仙鸢,这时突然从马车内传来一道隐秘的波动,顿时三匹马又安静的低下了头,朱仙鸢掀开帘子,进入车内。
一直看着朱仙鸢的几名战备军顿时满头大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除了杨帆,刚才朱仙鸢的话突然又鲜明的出现在耳边,顿时有种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错觉。
朱仙鸢看着面前这两个不分昼夜都在打坐修炼的两个武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朱雨姬也没睡,看到朱仙鸢进来后,自觉的起身让座,单膝跪在一边。朱仙鸢开口道:“你们两个这一路上来就这样?”
朱仙鼎睁开眼睛,道:“不然呢,你想怎样。”
朱仙天跟着道:“某些人早就做好了混吃等死的觉悟,我们这两个小弟当然得努力修炼,否则你哪能这么愉快的混吃等死啊。”
朱仙鸢嘴角一咧,道:“几天不见,嘴上功夫见长啊,是不是又怀念起以前的日子了,想重温一下么?”
朱仙天顿时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姿态,朱仙鼎顿时笑出声来,惹得一阵斜眼。玩笑过后,该进入正题了,朱仙鼎道:“你是为那小子来的?”
朱仙鸢道:“非也,我只是让你们安排那个战备军的事情罢了。”
朱仙天顿时有些兴趣的道:“哦?那你就不怕那小子没人引领,撑死在一边?”
朱仙鸢道:“既然他遇见了机缘,那么现在就看他有没有握住这个机缘的能力了,要是连这点剑道入门的功夫都领悟不透,那还学什么剑,练什么武,回到临海去安闲的度过一生便是,何必要闯入不属于自己的天地呢。”
朱仙鼎点了点头,道:“没错,即便别人再如何帮助,要是他自身不足,终究成就有限,就看他能不能领悟你的话了,领悟不了的话,这剑折断又有什么值得叹息的呢,终究只是把没有生命的兵器罢了。”
朱仙天摇头晃脑的道:“哎,真不知道那小家伙是幸还是不幸,遇见你们这两个怪胎,一个要求比天还高,一个任其自生自灭,要知道我姐说的那番话,对应过来可是地级巅峰的境界啊,你们居然要求别人握剑五天的时间便要掌握?”
朱仙鸢纠正道:“没有啊,我只是要求他做到其中一点,只是领会一点地级的基础罢了,有那么难么?”
朱仙天叹了口气,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无法反驳,随你的意思吧,要是那小子废了可别来找我们收拾哦。”
朱仙鸢不屑的瞥了朱仙天一眼,道:“切,你那么笨不也是让我带出来了?这小子虽然不如你,不过比你听话多了,我带起来还更省心呢。”
朱仙天看着朱雨姬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顿时气恼的道:“行了行了,没什么事就走吧,别打扰我练功。”
朱仙鸢意气风发的离开了,朱雨姬也悄悄的起身坐好,轻声道:“大小姐看来是乐在其中。”
朱仙天一语道破真相:“她只是身边少了我和仙鼎两人调教,感到无聊,想找点乐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