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刚亮,朱仙鸢便起床了,刚洗漱完毕,便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影,便开口道:“到了还不进来?”
朱仙天与朱仙鼎推门而入,看到精神良好的朱仙鸢,松了口气。朱仙天开口道:“我都说了,大陆上没家里那么平静,危险那么多,你还非要自己一个人待着,差点出事了吧。”
朱仙鸢道:“哎,这次真是马失前蹄啊,你们手里还有魔法卷轴和武技卷轴么,甩一百张来给我防身用用。”
朱仙天轻蔑的道:“你觉得我们两个需要用那玩意防身么?”
朱仙鼎却是从空间戒指里面取出一叠崭新的武技卷轴,朱仙天顿时目瞪口呆,惊讶道:“你还真有?”
朱仙鼎将卷轴放在桌子上,道:“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一百张,全是猛虎断罪斩,每张都是六级的卷轴,有天境巅峰的威力。”
朱仙鸢毫不客气的将卷轴放入了自己的戒指里,道:“嗯,没想到你外面这么呆,心思倒是挺细腻的。”
朱仙鼎正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又听见朱仙鸢的下一句话,顿时整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这么聪明怎么昨天晚上没见你与雨姬共度花前月下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咧。”
朱仙天也哈哈大笑道:“是啊是啊,昨天据说雨姬在门口等了你几个钟头,大家都以为你们有约呢。”
朱仙鼎红着脸道:“别乱说话,没有的事。”
朱仙鸢打了个哈哈,道:“既然如此,就来谈谈正事,我昨天欠了别人一条命,临终托孤,丢下三个十五岁的孩子,你们看怎么安排。”
朱仙天大气道:“荣华富贵,天材地宝,绝世功法,让他们各自挑选。”
朱仙鼎沉默了数秒,道:“你怎么想的。”
朱仙鸢微微一笑,道:“有句话说,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我想,给他们一个学习的机会,给他们安排三个天羽学院的名额,如何?”
朱仙天道:“如此甚好。”
朱仙鼎也点头道:“嗯,不错,这是最好的方式,路是自己走的,给他们一个希望,让他们自己去闯。”
朱仙鸢道:“既然如此,那便交给小天你了,就说我朱家念异兽之灾,欲壮大边疆之武风,愿意免费送临海地区所有适龄人员前往京城接受天羽学院的入学测试,来回费用全部由朱家报销。”
朱仙天拍案道:“没有问题,那就这样决定了。”
朱仙鸢道:“那你去忙吧,我还有事跟仙鼎说。”
朱仙天贼头贼脑的在两人间观望,看到朱仙鸢举手要打的姿态,顿时嗖的一声冲出门去,顺带一道掌风关上了门。
朱仙鸢道:“做吧,仙鼎。”
“好的。”朱仙鼎依言坐下。
朱仙鸢问道:“我帮你找了个徒弟。”
朱仙鼎:“??!”
朱仙鸢道:“机缘适逢,你之前应该感受到自己在书中留下的剑气了吧,只有领会你书中真谛的人,才能激发出来。”
朱仙鼎道:“没错,之前确实感觉到我的剑气冲天而去,我以为是你在看书,难道另有其人?”
朱仙鸢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三个孩子中的一个,他与你有缘,我便带你收徒了,他已经行了拜师礼,现在是你的不记名弟子了。”
朱仙鼎有些难以置信,想想自己,才二十年华,居然如此年轻便有了徒弟?
朱仙鸢道:“别一脸纠结的样子了,你可是要问鼎赤水界的男人,身后不带个百八十小弟怎么混?”
朱仙鼎一脸黑线。朱仙鸢继续道:“这是你第一个徒弟,我会帮你好好照看的,现在还不是你们相识的机会,等他先练几个月剑法再说吧。”
朱仙鼎思考了一下,道:“我确实没时间调教弟子,也就你有这份闲心。”
朱仙鸢笑骂道:“你是在暗示我不务正业,不努力练功反而做些浪费时间的事情吗。”
朱仙鼎道:“哪里哪里,我可没这么说,都是你自己说的。”
朱仙鸢站起身道:“懒得和你说话,我该回去看看那三个小子了,应该已经起来了,万一没见到我,怕是以为我跑路了。”
小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揉着眼睛起身开门,便看见了已经换好衣服的张鼎和小军,张鼎手上拿着一套衣服,道:“今天早上发现门口有几套衣服和食物,我和小军都换好了,这套给你。”
小月接过这由城里产的上等布料做成的粉色服装,却没有一丝喜悦,只觉得这套平日里觉得华丽无比的外套拿在手上是如此沉重。小月换好衣服后,看见张鼎和小军正在大厅里吃着一些果子,没看见朱仙鸢,小月开口问道:“她呢?”
小军嗤笑了一下,道:“人家昨天晚上就离开了,你以为别人跟我们一样么,人家本来就是城里人,在城里自然有自己的家,又何必跟我们这些乡下小子睡一间屋子。”
小月道:“难道她不打算管我们了么?怎么可以这样。”昨天朱仙鸢的承诺还绕与耳边,怎么今天就不见了人影。
张鼎道:“我们又何必去乞求别人的施舍,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活,大不了老子出城去跟那帮异兽拼命罢了,也好为老爹报仇。”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了,只见朱仙鸢穿着一身蓝色长衫出现在门口,之前随风飘扬的白发都盘了起来。朱仙鸢道:“都起来啦,看来休息的不错。”
小军道:“还好,只是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了。”
朱仙鸢道:“我看渔村的村民们都在街口汇合了,等你们吃完,我们也一起过去吧。”
待三人吃完早餐,便走向了街口,看见了许多村民或躺或站的聚在街道两旁,小月突然道:“你们看,那边不是村长爷爷么?”
只见人群最前面,站着几位老人,其中东岸渔村的村长老头赫然在内,其余几人大概就是其他几个村子的村长了吧,村长老头佝偻着背,头发好像稀少了不少,不时咳嗽两声。
朱仙鸢拉着张鼎三人在离村长圈子的不远处站着,道:“我们就站在这里吧,看来有事要发生。”
之后不断的有其余村民前来,等到了差不多晌午十分,终于有人发话了,只见村长左边的老头道:“各位村民,大家都到齐了吧,还没来的人,或许已经来不了了。”
只是一开口,就让不少人夺泪而出,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场噩梦,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