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伍长也有些吓懵,半响后才反应过来,“小子,你竟敢殴打都督府侍卫,这次你死定了!”
伍长自己本来也是一个入阶的高手,虽然只有后天一层,但打十来个普通高手也是没有问题。
虽如此,但刚才江梵整个战斗的过程他都看在眼里,自问若是自己面对这些人的话,绝对做不到如此轻松获胜。
所以他怂了,面对盛气凌人的江梵,他将都督府搬了出来。
至于不久前笑的很欢的胖猪卖家,则是带着惧怕溜了很远,混在人群中,暗自淌汗。
伍长口中的都督,江梵隐约有些印象,上次的早朝来过,好像以前是丞相一派。
丞相孙歧邑在大庭广众下当众叛国,后来跟着赵俊去了赵国,江梵考虑到当时梵国的情况以及孙朱儿,所以没有将他这派赶尽杀绝。
没想到却留下了这样的毒瘤,估计这次奴隶制迟迟不能执行的缘故,与这位都督绝对脱不了关系。
江梵前世虽然是太极宗师,但接触的人也不少,这点还是能够猜测出一二。
“都督,我倒想去问问这位都督,为何这里还开着,为何有人敢在这里如此猖獗?”
江梵讪然,怒目切齿的问道。
这次他准备好好的整顿一下朝纲。
窦碧雪在几步外看着江梵有些消瘦的侧颜,娟秀的脸上满是怔然。
至于妹妹窦幼凝则一脸崇拜的看着江梵,她感觉这位大哥哥就像是来拯救他们的天神。无比威武。
那伍长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听着江梵的质问,他想放些狠话,但又怕江梵出手。
想要离去,又感觉没有面子,一时间犹如芒刺在背,胆战心惊。
在这异世,强者为尊,就算江梵当众杀了他,只要江梵愿意加入都督府,那他绝对没有任何事。
这种高手,都督梵一向都是扫榻相迎,待遇很高。
就在这伍长手足无措,面无人色时,远方传来一阵嘈杂声。
“让开,让开,围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还有次序吗?”
来了一群人,着装与刚才伍长他们差不多。
也是这里维持次序之人。
领头的一位趾高气扬,旁若无人,径直走到了那伍长的跟前。
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他开口道。
“苟伍长,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听说有人在闹事,将我们执法队的人都打了,煞了我执法队的威风,特来看看!”
“袁世天,你不要幸灾乐祸,这次点子硬,有本事你来管管!”
刚才那伍长看见有人过来解围,心里乐开了花,赶紧祸水东引。
这两人在执法队是宿敌,一直都看不顺眼。
听说这位吃瘪,那叫袁世天的伍长怎么会放过这嘲笑的机会。
“哦,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有本事,居然将我们狗……伍长都打趴了!”
袁世天将苟故意说成狗,拉了一个长音。
而后哈哈大笑着,转过身。
他要仔细看看是谁令自己这个劲敌吃瘪。
只是在转身后,他却傻眼,呆若木鸡。
上次梵国依附齐国的仪式,他也在场。
“皇……上!”
袁世天上下牙直打颤,说出这两个字仿佛抽空了他浑身的气力。
苟伍长本来正准备看一出好戏,那两方不论是谁吃瘪,他都十分高兴。
可意料中的惊喜没有出现,却出现了这一幕。
以前袁世天可是无数次在他面前吹嘘,说自己亲眼看见过皇上的英姿。
因为这,自己郁闷了好久。
苟伍长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次,但袁世天没有搭话,而是一脸呆滞,那模样,就是最好的回答。
而后,苟伍长张口结舌,内心被悚惧占领。
天生丽质的窦碧雪,也呆若木鸡,她感觉今天是在做梦。
而妹妹窦幼凝,却不一样,在刚开始惊讶了一会儿后,便又恢复了刚才的崇拜之色。
周围围观众人,此时也不敢喧哗了,尽皆露出大骇的表情,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差点吓尿!
“你知道我?”江梵问道。
“皇上万岁金安,卑职在依附仪式上远远窥视过皇上的英姿!”
袁世天回过神来,赶紧跪拜,额头触地,大声回道。
“皇上千秋万载,龙体呈祥!”
听见两人的答话,周围之人也回过神来,跪了一片,齐声高喊。
也不知没有彩排过的他们,怎么会喊得如此整齐。
只是还有两人例外,苟队长和肥猪卖家则已经到了疯癫的边缘。
这华丽的转变,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瞳孔中全是震惧,仿似世界末日来临时的表情。
既然被认了出来,江梵也不否认,站上了身旁的一个高台。
“众位起来吧!”江梵运气阴阳之力,声音洪亮,“这次微服,时间虽不长,但我看见了很多,感触很深!”
“我先说一件事,奴隶制,我梵国必须废除,这是关乎千百万人的大事,是关乎梵国兴亡的大事,不容任何人怠慢!”
“我江梵在此承诺,三年内,梵国将没有乞丐,没有奴隶,没有剥夺,没有压迫!”
江梵声声如雷,语惊四座,震撼每一个人。
这段话的理念在梵国百姓中冲击很大,若是江梵说的真能实现的话,那……
他们想想就激动,半响后才反应过来,“皇上万岁无疆!”
这次他们喊的声嘶力竭,眼神中有疑惑,有期待,有灼泪……
“微臣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远处一个身材矮小,前额微秃的男子飞快的跑了过来,身上还有些污垢。
他就是众人口中的魏都督,骤然听闻江梵的到来后,他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中途摔了几次。
看见江梵的身形后,也不管气喘吁吁,赶紧喊道。
“你是魏都督?”江梵居高临下,低头问道。
“正是微臣!”
“这里归你管?”
魏都督听闻这句,已能想到后果,赶紧伏地求饶。
“皇上恕罪,微臣实在不知皇上来临,导致手下惊扰圣驾,甚至差点伤到龙体,微臣万死难辞其咎!”
他还以为江梵要追究的是苟伍长刚才的事情,赶紧解释。
“我问你,为何奴隶制已颁布了十多天,这里还是如此多的奴隶?”
江梵直接问道。
“皇上恕罪,这件事不是微臣能够做主的啊,整个梵国现在就靠奴隶挣钱,若是贸然取消的话,那梵国也不知能撑多久,没有拿出万全之策,所以迟迟不敢执行啊!”
江梵也不知他说的是否属实,现在也不好求证,看见此地围的人越来越多。
他准备先回宫,召集大臣们商议此事。
“那你就先与我回宫,细细道来!”
江梵转身后说道,“将他们也带上!”
最后他指了指刚才的肥猪卖家和苟队长几人。
窦氏姐妹惦记着家中已死的母亲,所以没有跟着江梵回宫。
梵灵儿主动提出来要与窦氏姐妹回去安葬母亲,拉着钟萱不想回去。
江梵担心两人的安危,没有答应,但梵灵儿又使用起了撒娇大法,最后江梵无奈。
只有将保护两人的责任交给了站在一旁的袁世天。
能够保护梵灵儿几人,袁世天当场就激动的脸红,赶紧高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