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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平常

今天很平常,但是我想写点什么。毕竟,一天过去总会得到点什么。

向前数着日子,却发现日子早已过去,我想着明天要去做些什么的时候,今天已经完结。

现实和理想,总是差的太远。离开还是等待。

今天有点拉肚子,可能是喝了杯凉水的缘故。很久没有感觉到冷,今天好冷。

翻看了一本哲学书,不是无我两忘,是我被绕晕了。觉得唯物主义(物理主义)很白痴,当然,我指的是理解上的简单。

然后我想写点什么。一个故事,或者是,梦里的海。对,梦里的一片海,蓝色的,无际的海。我梦见我赤脚站在一片碎裂的玻璃上,脚下是万丈深渊,我遥看那深渊,是礁石,是一片海。突然我发现,我应该看前方,海天一色。何必总看着脚下,徒生恐慌。

或许这是种逃避,又或许,这是种选择。逃避脚下的裂痕,选择远方的碧空。可是最后,我还是掉落下去,迟迟不到最深处。我仰头往上望去,原来站的地方,竟是绝壁,即使远眺远方,碎裂的玻璃终究承担不住我的重量,还是会坠落。我继续下坠,始终没办法抑制一颗快跳的心。

直到下一幕,我看到了细碎的银沙,温暖的海浪。更奇怪地是,我发现海边的石头都似桃核一般崎岖不平,只是这并不影响美感。

后来,我看见与我一同在沙滩上玩水的小女孩,家人,很多很多人,甚至还有几个维持秩序的海岸警察。

一切似乎是从未发生,就那样自然地存在着,没什么原因。

再次沉睡,此后一夜无梦。

想必每个人都做过高空坠落的梦吧。我记得之前也做过在奔跑中坠落的梦,但每次,都是梦将我在急剧心跳中唤醒,而我在黑色的夜里,默默喘息。

平静,还是平静。

我有些困了,似乎还有很多梦在等待我的见面。

这么多年来,我做了太多太多梦,不同的,滑稽的,可笑的,幸福的,青色的,恐怖的。甚至一念之间,分不清梦与现实。我打了个哈欠,却又揉了揉眼睛,让自己再清醒一会。我真的有些困,有可能是食困了。

此时已经接近十点,想起以前儿时时光,那时十点早已经入梦乡。

我不想睡去,不想就这么结束一个日子,太平常,我甚至没有背几个单词,读一点书。今天,我只是在写自己的故事,来打发这时光。我竟用了打发二字,这对时间,真是没有敬意。

生活中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作息,我便不能睡,我想坚持一会,再做些什么。我并不害怕这样平凡的一天,我只是怕再这样一天天的平凡中消磨意志,变得平庸,变得不知所谓。

我买了很多书来读,没有读完;我煮了一杯茶来喝,却只喝了一遍。有时候做了事情的一半,然后便忘了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还好我已然年轻。我时常劝慰自己,我还可以努力。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还有一点点奋斗的时间。往前看,前方太远太远,只有看脚下,才知道坠落的位置离自己是那么近。

今天的天气预报说全国大部地区有雨雪,但我却一点也没看到,家乡的天空依然,弥漫着烟尘的味道。

那么,我翻开书,去寻找曾照彩云归的月,与追随让大地银装素裹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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