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那应该是一个夏天,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陈巴掌与苏端庄久别重逢。
苏端庄好像瘦了,头发也变长了,背影陌生的好像上次见到她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然后她张嘴叫陈巴掌的名字,陈巴掌就想笑,好像自己刚刚放学,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等你,只是过了五分钟而已。
小县城都是八十年代的老建筑,沿路一棵棵不知名的老树和杂乱开着的杂货店。
从苏端庄楼下往左走五百米,有一家沙县小吃。两碗云吞面,一笼蒸饺,是幸福的味道。
从苏端庄楼下往前走三百米,有一条老街。人民慢腾腾的抽着水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
陈巴掌穿着帆布鞋,苏端庄穿着高跟鞋,走一千五百米,到肯德基喝一杯果汁。
从肯德基出来往前过一个红绿灯,沿湖向左走三百米,可以租一条泛湖小舟。
小舟划到湖中心再往右五十米过一个人行桥然后向左划到岸边可以摘到一种不知名的花。
苏端庄别在头上。特别好看。
从小湖边的十字路向左走三百米可以拐进一条小巷,小巷第十三棵老树旁边有一家稀松平常的老饭店。
店里的各类盖浇饭特别好吃,苏端庄吃茄子肉末,陈巴掌吃香菇滑鸡。
苏端庄有着乌黑柔顺的头发,就像丝绸一样。
苏端庄身上总有好闻的味道,可以慰风尘。
苏端庄戴着古板的黑框眼镜,穿短跟高跟鞋,走起路来踢踏踢踏的像个标兵。
苏端庄的头发有时随意的挽一个马尾,或者其他什么发型。
苏端庄可以穿着高跟鞋带着陈巴掌绕小县城走上几个来回不喊累。
陈巴掌从未想象未来每一天都是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但陈巴掌也想不出来未来没有苏端庄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但是没有关系,如果可以,付出多少艰辛都不怕,付出很多代价也可以,同归于尽也无妨。
从清晨走到晚霞,回到了苏端庄楼下。他们在争执着什么,陈巴掌越说呼吸越是急促,眼圈也发红了。
终于把话说完了,还是喘气不停,不甘又不屈。苏端庄撂下了一句什么狠话,陈巴掌捂着胸口愣在当场
像中了枪一样。她面无表情的上了五楼,哐的一声把门带上,没有开灯。
在陈巴掌看不到的房子里,苏端庄的动作慢了下来,轻轻的把自己放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捂面垂泪无语。
从此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