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楼下医药箱里果然有消炎药和烫伤膏。
简儿从厨房里倒了一杯热水,上了楼。
简爱从储物柜里找出来了一块镜子,手中的棉签上是消肿的药剂。
后颈的地方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出了一点血,肿的厉害。
即便是拿着镜子找伤口,但还是在上药的时候有些看不清伤口的准确位置,上药有些费劲。
简爱跪坐在床上,全身在虚脱。
“咚咚咚。”门被敲响。
简爱警惕的缩了下身子,没有出声。
“咚咚咚。”敲门人不停。
“是我,简儿。”
“……”
“开门,我有东西要给你。”
简爱闻言,这才放下了发酸的胳膊,把棉签放在了瓶盖上,穿上拖鞋,下床。
每走一步,两腿都在像打架一样的发颤。
止痛药吃了,不代表就不痛了。
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方法没试过,吃止痛药,貌似她对这药已经有了免疫,并没有什么卵用。
门打开,简儿看到她发白的脸很不正常。
也没有说什么,轻轻推开她,就挤进了房间。
穿过她,走进卧室。
视线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各种消炎药和去淤药。
她身上伤的真不轻。
简儿转身把那杯水塞进了她的手中,手摊开,白色的药片就在她的手中:“这是治你口腔溃烂和消炎的药,看你嘴里都是水泡,喝了吧,好的快些。”
简爱楞楞的接过,答应过来,刚想开口。
“好了,你嘴里都烂了就别说话了,说话也疼。”简儿打断她,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的!”
简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药片塞进了嘴里,吞下药。
简儿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就来气:“算了算了。”简儿摆了摆手:“不想说就别说。”
简爱放下了杯子:“谢谢。”
简儿没理她,走过去把桌上的那些药都放在了床头柜上,食指指着床上的位置:“你坐下,我给你上药。”
简爱摇头:“不用了,还是我自己……”
“我让你坐下!”她的分贝再提高。
让简爱怔了下,以前,封颖儿也是这样吼她的,她以前在封颖儿面前非常的怂。
简儿见她不动,起身一把把她拽了过去。
拽的时候用力太大,扯痛了简爱身上的伤。
“嘶。”她疼的倒吸冷气。
简儿闻言,狠狠地皱眉看着简爱,不情不愿的说了声:“对不起。”
简爱摇头:“没关系。”
“嘁,我让你坐下你不坐下,疼死你活该。”
“……”简爱嘴角不禁抽了抽,果然还是个孩子,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很善良的。
简儿瞥了简爱的嘴一眼:“你是哑巴?刚才他在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嘴烂了?”
“……”
“他是男人,本来就不是很细心,他连你身上有伤都不知道,哪里会注意到你嘴里的伤口。今天要不是我发现了,你是不是傻要等到得了口腔癌才开心?”
……
其实只是因为西爵不敢多看罢了,不敢越界。
原因呢?
有很多很多。
……
殷霆宇从简家出来,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开着车子四处乱转。
简爱出了一个正门,一个后门,还有一个侧门,侧门是平日里佣人进出的地方,按理来说,侧门是应该安装摄像头的。
可殷霆宇赶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找到所谓的摄像头在哪里。
问了警卫才知道,这里简家已经多年不住,最近才搬过来,并没有要长住的打算,所以坏了的摄像头也没有去修理,是他们大意了。
王姨在楼上没有找到简爱,从正门的监控上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王姨急了,就拨电话给黑曜。
没有给夏雅打是怕夫人着急伤了身子。
黑曜接到电话,听了一遍王姨的陈述。
沉默了好久才开口:“殷霆宇也在?”
王姨对着电话点头:“是的,殷先生从楼上下来就再找简小姐,可小姐不在口楼上。”
黑曜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穿上了拖鞋,慌忙的用单手穿上衣服。
大脑快速的运转:“王姨,如果我没有记错,简家有一个多年不用的后门。”
王姨点头:“是的先生。”
黑曜吐了一口气:“好了,你先别着急,带人去后门那边看看锁有没有被打开过得痕迹。天已经快亮了,我带伯母和桃子尽快赶回去。”
“知道了先生。”
“嗯,有消息给我点电话。”
……
王姨已经带人赶了过去。
果然,原本上了锁的铁门现在确实大大的敞开着。
门口的那个池塘已经干涸,锁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印着简爱的手印。
看样子是一天之内的痕迹,就是简爱没错了。
王姨闻言也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在庆幸什么。
她快速拨打电话过去黑了黑曜,汇报了情况。
“嗯,你沿着小路往前走,过去搜人,如果遇到公寓,就说明情况询问人在哪里,必要时要让他们配合调取监控。”
“是。”
“如果他们不配合,尽管报我的名字。”
……
王姨把简宅驻留的保镖通通叫去从小路开始搜索。
殷霆宇已经离开了,想必是找简爱去了,王姨并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所以现在无法告诉他简爱现在的情况。
一同人匆忙着就去找人了。
……
简儿把简爱的睡衣撩开,上药还是有些不方便。
简儿放下药瓶,把暖气又调高了好几度,顿时房间暖暖的。
“好了,你把衣服脱了,不会着凉的你放心,衣服穿上不方便上药。”
简爱脱了衣服。
可能是时间问题,刚才在简儿眼睛里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势淤青,现在好像又加重了一倍。
触目惊心。
“你怎么搞得!就不会好好保护自己?!”
“……”
“你特么就是_贱!”简儿忍不住骂了她一句。
简爱也不反驳,没错,她就是_贱。
后颈上的伤口比起身上的淤青也不算太重,简儿用了很长时间才完全给她上好了药。
等她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转身就见简爱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后背是全果着的,就那样都能睡着。
简儿轻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她的身边。
药膏在身上还没有完全的风干,盖上被子会蹭掉药膏。
索性就坐下来等着药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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