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可以清楚的听到雨点打在车顶的声音。
很吵。
司机说话:“小姐,不是说要出去玩,地址是哪里?”
简爱摇摇头:“送我去市医院吧。”
“啊?”司机转了头:“小姐生病了?”
简爱一惊,她差点忘了,“不是,我替朋友去医院开点药。”
……
市人民医院。
简爱从车里下来,外面的雨很大,司机下车给她打着伞,雨滴打在伞上的声音很大,吵的简爱感觉头痛欲裂。
简爱摆摆手:“你就先回去吧,等会我拿完药,颖儿回来接我,不用你在这里等了。”
司机也没有拒绝,颔首。
简爱把他手中的伞拿了过来,“你回去吧”
“是,小姐。”
脑科。
简爱手上有简源的黑卡,不用排队等号。
简爱看到脑科门外坐着【一条龙】,想必都是些排队看病的。
简爱瞥了眼手中的卡,身边是刚才前台的工作人员,见她有卡,也不敢怠慢,就把她带到了这里。
简爱穿过了【长龙】,还没来到门口,身后就有人大叫了起来:“又特么一个走后门的,有没有素质?能不能滚回来排队?有钱了不起啊?!”
简爱闻言,皱着眉回头,是一个少/妇,身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简爱也没有开口,有什么好说的?
这卡是简源花了钱办的,就怕她有什么事了着急排不上队,也不是什么不正当拿来的卡,只不过花了不少钱而已,有错吗?
简爱头痛的紧,没有理会她,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进了脑科。
那是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女医生,简爱进去时,她揉着额头,“号给我,说说你哪儿不舒服?”
简爱极其轻微的摇摇头:“我没有号,可我有卡。”
女医生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就什么都知道了:“那你哪里不舒服?”
“头痛,我的头每天都痛,头晕,恶心,发抖,怕冷。”简爱很小声,她怕,她很怕。
女医生虽然有些在意她的声音太小了,可还是听清了。
医生起身,指了指那台机器:“你先来躺着,我帮你看看。”
简爱点点头,躺了上去。
十分钟后,光影扫了出来。
女医生起初没觉的怎样,可看到屏幕上的图像,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泛滥着不可思议。
简爱不漏痕迹的看清了医生的神色,她紧张的撰紧了她的衣角。
女医生突然起身:“你先稍等一会,我去叫刘主任。”说完,她就跑了出去。
简爱转过了头,她险些哭了出来。不害怕是假的。
两分钟后,女医生叫了刘医生一同进来了,简爱还保持些刚才女医生走后的动作。
刘医生进来就走到了屏幕面前,片上有很多的小白点,包括一些阴影。
刘医生开口:“头痛,发抖的情况有多久了?”
简爱努力的回想着,大概是从她溺水以后开始严重的:“开始严重是在一个星期之前。”
“一个星期之前你做了什么?”
“溺水了。”
一阵沉默。
那个女医生附在刘医生的耳边说一些话,刘医生却看着屏幕摇头:“不可能。”
简爱目光死死的看着他们,想听出点她想听的。
刘医生转头看着简爱,看到了她的不安:“你先别紧张,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努力回想,如实回答。”
简爱点头,却没有说话。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力下降模糊的?”
简爱一愣,医生怎么知道她的记忆力不好,简爱认真的回想着,可是在想不起具体的日子回答道:“最近一年吧。”
“很容易生病?”
简爱点头:“经常感冒。”
“感冒了就会发抖?”
简爱点头。
刘医生起身认真的打量了下她的面容:“你不是中国人吧?”
简爱摇头:“不是。”
刘医生的脸突然沉了下来。没有说话。
简爱起身,从机器上下来了。
尽管喉咙被堵着哽咽:“医生,我到底是怎么了?”
刘医生指着不远处的椅子:“你先坐。”
简爱乖乖照做。
刘医生走到书架上拿了一本很厚的书籍,坐下,翻来:“我是前几年从美国调来的医生,在中国在这种病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大多数是在国外,所以这也是我两年后有一次接受这种病例。”
简爱不想听这些官方的话:“我到底怎么了?”
“亨廷顿舞蹈症。”
“……”
这病简爱并不是一无所知,她牵强着突然笑了出来,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从来没有得过这种怪病。”
“这种病是遗传性疾病,有五成的遗传几率。”
简爱下意识的想到了简殊和夏雅,他们都很健康,哦,不,她差点忘了,那不是她的亲身父母。
所以……她的父母有亨廷顿舞蹈症?遗传给了她?
简爱还是难以接受:“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从来没有肢体不协调过,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去跳舞,控制不住自己。”
“据我依照你的描述,你的病情是属于亨廷顿舞蹈症的另一种。”
“什么?”
刘医生视线从书上移开,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刘医生知道,简爱一定是不会接受这个其实。
刘医生把纸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简爱拿起纸,上面的两个字,她根本就不认识,简爱烦躁的一把把纸张打开:“你说人话,这字我不认识!”
刘医生一愣,然后开口:“癫痫。”
窗外,突然风雨雷电交加,吓得简爱打了一个哆嗦,手中的卡很清脆的掉在了地上。
……
封家。
轰隆隆!!!
雷声。
正在梳头发的封颖儿被这雷声一惊,手中的梳子从手中滑落,木梳被摔得粉身碎骨。
说来也奇怪,封颖儿用的东西,都是名贵的,今天一个木梳,轻轻一摔,就变成了粉碎。
封颖儿不禁碎了一口:“什么玩意?!”
身后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封颖儿,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鬼混,现在回来了,一回到家里就开始败家,你成心的是吧?什么东西都往地下摔!”
正准备要捡地下【残骸】的封颖儿闻言,唇角勾起了可怕的弧度,手指一松,从洗漱台上跳了下来。
不留痕迹的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