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所有的一切,每个人说谎的特点都是不一样的,他见过各型各色的人数不胜数,唯一让他心痛听着谎言的人就是自己所爱的人,他展开唇角的微笑,那种凄冷始终挂在他的唇角。
他没有质问她,也没有愤怒,他一直保持着以往的平和,只是简单的一句足以让薇儿尝到酸楚。
“对!这些就足够了。”白薇转神对尉迟烈和夏姬说:“麻烦你们离开一下,我和凌枫做最后的离别,毕竟相爱了一段日子。”
尉迟烈得意的一笑在她的耳畔轻声提醒道:“不要忘了之前你答应我的,对了,你也很想知道你身上的毒已经是离不开我的解药那种程度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白薇没有说话,一个轻微怒视让尉迟烈哈哈大笑起来,她见到所有人全部离开仍旧不放心,因为这个殿堂肯定有尉迟烈安排的耳目,每一句话都会被原封不动的记录下来。
“…凌枫…。”
“不必多言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要说什么。”
她还未说完就被凌枫打断了。
“你知道?”白薇心中一惊,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她走到他的面前说:“从相识相知相爱,遇见的一些是是非非,我们忘记吧…。”她的眼神很坚定,充满了另一种意思。
“既然你不爱我了,我又为何苦苦相逼?”凌枫十分认真地说,面目冷落。
“白薇你是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我没有能力给你想象中的荣华富贵,既然你找到了你心目中的那个人,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此刻起,你我互不相干。”很难看出来说这些话的凌枫心中是如何做的斗争,是如何忍痛割爱?紧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但是他必须这样做!。
白薇愣在原地,她怔怔地看着凌枫离去的背影,心中涌出一阵阵的酸楚。
虽然不用特意示意出来,凌枫也同样明白这些不言而喻的事,可是心中确实有一股怒火无处发泄,只有吞没,只有配合,但是他不想等得太久,这次去死人谷自己也没有多少的把握,只是他冷静地想了一下不管白薇出于什么原因显然她留在尉迟烈的身边对自己来说也是短暂的放心。
夏姬和尉迟烈走在王府一处的小路上,这里离前殿不是很远,阳光通过云层洒落在他们的衣肩上,他们就这样走着,没有任何语言,寒风吹落,几朵雪花飘飘洒洒地落在夏姬的玉白的脸上。
她抬首望去,停下脚步说:“王上,我们认识了可有三年了,现在想想并不是很长,不过…也是想这样在第一次的雪景里你我并肩慢走…。”
“当年的事已成云烟,提它还有什么意义吗?”尉迟烈也停下了脚步,神情不是很自然。
夏姬不由得住上了嘴,她轻轻叹了气抬眼说:“王上…前些日子你不在府上,皇宫里派下了人送来了命帖。”说着就从拂袖中拿出那张命帖。
尉迟烈接过帖子打开了看了看说:“皇兄这是…怎么能这样?”
夏姬疑惑的探头看了看说:“皇上要选秀女?让你负责?”
他看了看夏姬收回帖子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吧,不过…这件事情一定要能的庞大起来,最好越节外生枝越好,还有一定要让天下每一个人都知道,布告一定贴得张扬起来。”
“为何?”夏姬疑惑地问,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兴师动众,只不过是选一个小小的秀女罢了。
“不要问这么多,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尉迟烈心情有些不悦,他撇头离开了。
白薇从前殿走了出来,她低着头心情异常的郁闷,她恨不得马上冲进咸清宫中杀死那对奸夫****!然后和凌枫远走高飞。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能接近尉迟弈就好了,这种机会什么时候才能有?
她抬起头看见尉迟烈急匆匆地走过,看样子有什么急事似的,于是,白薇就跟上去一看究竟。
尉迟烈行色匆匆的来到一处荒凉的后院,这里平常人都不准进去的禁地,白薇见到他走了进去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这里杂草横生,房子也是破烂不堪,估计有好多年没有人住了,为什么王府会有这样的破院子?尉迟烈不修整么?他进去是要见什么人么?再看看房子周围灰尘弥漫,现在白天就这样阴森,到了晚上如果胆小的人恐怕也会被吓死的。
白薇轻轻迈着步子,猫着腰,蹲在窗外朝房内望去,虽然看不清,但是总体上还能分辨出谁是谁。
尉迟烈和一个着装怪异的蒙面男子说话,说什么听得不清楚,看他们的表情估计是什么要紧之事。
“王上,有尾巴…。”蒙面的男子不动声色的小声提醒道:“你来的时候怎么还让人跟踪了?太不谨慎了,要是被偷听到什么,你可担当得起?”
“没事,这个人我知道,好了我们先不管她,待一会儿我自己会处理的。”尉迟烈又说:“这次你来有什么事么?”
“据我最新的消息凌枫这次要去死人谷。”男子又说:“诺殷娴已经招惹起江湖各个势力,如果她和凌枫合作那就能天下第一,到时候后果不可而知,所以让王上你先行一步,隔断她和凌枫的联系最好让他们反目成仇,这样对于我们的大局必定有利无害的。”
尉迟烈考虑了一下,想让他们反目成仇并非易事,依照凌枫现在的势力还是能在江湖中稳住脚跟。
见到尉迟烈犹豫了,他便又说:“皇上虽然想要凌枫的命,只可惜失败了,只是让他的神功全失,更没想到他的神功恢复得如此之快,可想而知凌枫身上的厉害,虽然他让出来了庄主之位,如果他不死那么对我们的威胁就不是想象的那么厉害了。”
尉迟烈点了点头,他看着那男子说:“这件事情先不要禀报教主,我知道该怎么办,还有皇上的那边你也要多多留意。”
“这个是自然的事,我知道凌枫爱上了一个女人,不如把那个女人抓来逼迫凌枫自刎,这样我们也省事得多。”
夏姬倒也很知趣见好就收,毕竟自己还指望她能让王上回到自己的身边,她恢复了平常的心态说:“这是选秀女的部分名单。”
白薇屈膝歉意地说:“这真是选秀女的部分名单?我有些匆忙,没碰伤王妃吧。”
“为何这么匆忙?”夏姬抬眼看了看她来的方向,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白薇回应敷衍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心急了走路快了。”
“…是吗?下次要注意一些,适当的规矩我想薇儿也是知道的,不管怎么说公是公,私是私,我依旧是王妃,也有权利惩罚你的过失和冒犯,这次先给你记下,你可以走了。”对于白薇的冒犯,夏姬很是厌恶,尤其是王上交给她的重任所以更不能有半点马虎。
白薇暂且忍下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她思考下一步打算如何却不想门外走进来尉迟烈。
她看了他一眼便没说话,便拿起桌子上的瓷杯砸了过去,尉迟烈微用手灵敏的接住笑着说:“看来这里很热,火气这么大。”
白薇见到他倒是一阵厌恶,他既然不离开那么她就离开这,至少眼不见心也不烦,她低首的时候忽见他腰间的玉笛,心中妙计,既能离开这里亦能让他尝到苦头。
尉迟烈缓步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说:“就算是得不到你的心,就算得到你的人我也不会在意,我只要你的人也毫无关系。”他的声音透着阴狠,和以往不同,这一次他格外的认真。
白薇侧过头鄙夷的挣脱他的手,她更往他的眼前接近直到近的不能再近,她冷笑地说:“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我的心你夺不去,我的人你更拥有不了。”话音很缓,声音很清晰。
说着的同时,白薇已经从她的腰间夺去了玉笛,旋身一转离她有半米远,说实话她着一袭白衣的时候更让人沉迷。
尉迟烈自知玉笛已被夺去,他干笑了两声疾步地冲向她欲将其控制,谁知却扑了个空。
白薇眉头,她及时躲避却不想他的反应如此之快,说时迟那时快白薇的手腕被他一拉被全身入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尉迟烈毫不示弱地将她推倒在榻上说:“说再多也不如实际。”他吻向了她,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咬,鲜血从她的唇边流下,她不禁的眉头紧皱,连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尉迟烈,疼痛窜入神经,双手被禁锢在榻上,但她的手却死死的捏紧了玉笛。
尉迟烈几乎吸食着她唇舌上血,如同风暴袭来,残忍的戏谑,他怎肯放手?白薇的身体被压得动弹不得,他想要做了下一步,在宜春院的时候因为她巧妙的躲避,这次绝对不能再轻饶了她!更不能故技重施!
虽然痛!白薇极其愤怒,虽身已无力,但她仍旧不肯妥协,在他松懈的时候她便握紧玉笛狠狠地戳在他的背部。
“啊!!!”一声惨叫,尉迟烈倒在一旁,白薇推开他起了身,双唇已经鲜血淋漓,又肿又红,让人觉得心中一寒,没想到他下口如此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