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怡然按照凌枫哥哥的意思将桜琳放了出来,凌菀儿和她的娘亲也被赶出月狼庄,并且从祖籍抹掉了她们的名以示惩罚。
至于二小姐等人的死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什么解释和决策,只是这里一字不提,很多人都以为凌枫无法落实这样诡异的事情,就像数年前紫陌大小姐突然失踪那样成为无头案件,谁也想不明白凌枫的现在所想和决定的。
数月后。
毒盐的事情已经拍案落定,尉迟弈心中焦急万分第二次失策,他知道事情已经露出各种破绽可依旧没有失去主动权,趁着凌枫还没有完全取得百姓们的信任在其中立起威信,就此机会计划还是可以再进行下去,这一次为了万无一失他亲自写下了圣旨由贴身亲使季信世代传。
九月…。
“你们来看!那桃花树竟然盛开了!”一女子的声音划破了白薇的思绪,桃花盛开?怎么可能?这时候已经九月份了,怎么可能会盛开?
她疾步地走到那桃花林下,果然!中午的阳光下朵朵桃花展开了芬芳,一片奇异的景象,让她浑然一惊。
几个使女和家丁都赞不绝口,九月份开桃花真的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有个使女感叹道:“这么好的美景没有一支舞献出该有多可惜啊!”
白薇动了动脚步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桃花飞雪穿云袖,霓裳一舞一倾城。”不远处夏羽沫轻步走了来,一眼就被白薇的舞姿所吸引便不由地赞叹道,虽然不喜欢白薇但也不得不夸奖她的舞姿的优美绝妙。
白薇停下了舞步回应:“九月桃花,从未见过这个时节盛开,所以献丑了。”
“不,姐姐谦虚了。”夏羽沫走进了她的面前又说:“你看,上一次家宴的时候没有赏到姐姐的舞姿,今日可真是大饱眼福,姐姐跳了那么久想必也累了,我今日清晨跟孟娘学做一些糕点,厨艺不精不知姐姐可否到我寒舍小的一会儿?”
“妹妹的邀请我自然要去。”白薇浅浅一笑。
凌枫逆着阳光站在窗边的失了神,也许只有白薇才能跳出这般的舞段,这种感觉不仅仅只是赞美,他记得在怡红院的那一夜她抚琴的那一刻心已经被她掏空了。
“庄主…。”家丁急速的禀报着:“庄主,季信慰来了。”
“季信慰?”凌枫侧头疑惑地问:“他来做什么?”但是仔细想了一下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只不过这一次尉迟弈的把戏很明显
“他说让庄主接旨。”家丁跪在地上解释道。
“奉 天承运,皇帝诏曰:月狼庄庄主凌枫因毒盐事件失职,导致百姓惨遭毒害并国家反面影响重大不可饶恕,本按照西楚国令律理应当斩,看在世世代代为朝廷鞠躬尽瘁的情面上,便令三日后免除月狼庄庄主的爵位,让大少爷凌墨继位,特令凌枫不得有误,钦此。”季信慰站在跪在地上的一排人的面前宣读着圣旨。
凌枫咬着下唇,他可以驳回圣旨,但是…他记得那七日里已经答应了皇上的要求,只是没想到这圣旨来得这么快,看来尉迟弈是迫不及待了。
“接了吧。”季信慰催促道。
凌枫站了起来回应道:“谢主隆恩。”
“凌枫哥哥!你怎么能接旨!?”雪怡然忽然站了起来满脸不满的吼向他。
“怡然不得无礼!”凌枫皱眉微怒,转眼有对季信慰和气地说:“管教不严,让季大人见笑了。”
“说哪里的话,想来庄主平易近人,谁接了这圣旨谁都心有不甘。”季信慰轻轻叹了口气。
“季大人路上也辛苦,方且在小庄休息片刻,我们进堂厅计议。”凌枫伸出手恭敬的摆出请来。
桜琳吩咐下人准备了茶水,凌墨给她使了个眼色,她点了点头。
“庄主按常理说以你才智是根本就不应该发生这样的差池的…。”季信慰叹息着,他不知道为何皇上下了这道旨意,按理说月狼庄庄主凌枫掌握整个国家经济命脉,盛期正旺的阶段,这时候砍掉他分明是毫无理智的选择,真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茫茫天下,莫非王土,被奸人所栽赃污蔑算是自己也有很大的过失,劳烦季大人传达圣上说凌枫一定会照旨行事。”凌枫做任何事情都从未后悔过,尉迟弈这次违背了对他的信义,他虽然给了血滴芷。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承诺,不然这口气怎么能让他怎能咽得下?
一个使女端着托盘走到季大人的身旁放下茶水。凌枫唇角上扬微笑着说:“季大人一定要尝尝这杯茶。”
“为何?莫非这茶中有什么微妙之处?”季信慰端起茶杯细细的抿了一口赞叹道:“这不是西域进贡的紫莨茶吗?”
“这茶我从西域专程带来的,只不过这是三成茶。”凌枫轻描淡写地说道。
季信慰心口忽然疼痛起来,胃中翻江倒海般,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咬着牙根。周围的人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我中毒了!凌…凌枫,你…。”话还没有说完就痛晕了过去。
凌枫心中一惊,马上命令地说:“快把季大人扶进房间里,马上让晏士来!”
“凌枫你竟然毒害皇上派来的人!好大的胆子!”跟季信慰同来的侍卫长满脸正气地叫嚣着:“来人!把凌枫拿下!”
四五个侍卫一齐涌上来将凌枫拿下,凌枫心中终于知道了答案冷笑着说:“会有这么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住手!”门外一声喝令,走进来的孟娘同时和她走进来的还有夏羽沫。
被这么一声呵斥场面便冷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她们的身上,孟娘走到凌枫的面前深深地看了看他,又转头对侍卫长说:“毒是我下的,你要抓人就抓我吧,与庄主无关!”
夏羽沫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凌枫马上反驳的说:“孟娘,你不能这么做,他们是预谋已久的,在场每个人都很清楚,现在季大人命在旦夕他们却置之不理,非要认定我是凶手,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你个凌枫,你的意思说我们是在贼喊抓贼?”侍卫长满脸不悦地说道:“快去找医馆郎中。”
“已经晚了!季大人被抬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下毒的人不是孟娘,更不是庄主!”夏羽沫本来不想参与这件事以免引火上身,可是她又不忍心看到凌枫就这样无辜的去送死。
“夏姑娘,我希望你看清事实再说话。”站在一旁的凌墨终究说出了口,他没好气地警告她不要多嘴,每一个字眼都带有血腥的杀气。
“那你说是谁下的毒?你要知道指认错误有什么后果。”侍卫长咬着牙根从牙缝中蹦出来说道。
她看了看凌墨,昨晚她无意间听到有人鬼鬼祟祟议论着什么,但是身形确实很像凌墨,为了谨慎起见她只能站得很远,只可惜没有听到他们期间的内容,现在没有证据指认,但是看他们的样子估计八九不离十这个侍卫长也被同流合污了。
夏羽沫原本对大少爷凌墨还有点好意没想到因为前段时期事情再加上刚才,那薄如蝉翼的好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羽沫咽了咽嗓子说:“凌枫……。”转念一想先保命再说,要不然即使现在戳破骗局,那么自己也会死得很惨!她可不想还没有找到穿越回去的路,就这样无缘无故地挂了。
“承认就好,不然说错了话那我就没有办法为你伸冤了。”侍卫长放松了手中的利剑,他转过头又对凌墨说:“既然庄主心有不轨,对皇上的亲信太大了毒手,按照西楚国法令当诛之,若要当即反抗就可先斩后奏!”
侍卫长抬起步子走到凌枫的面前紧紧撰着手中的利剑,冷气从剑锋之上慢慢散发着,他要手刃眼前被传言所神话的男人,现在的他也不过如此。
一声清冷的声音,一条条白绫从房外一拥而进,仿佛像盛开的百合花那般圣洁,就在当场所有的人满眼的惊讶,呆若木鸡凝望着从房门外闯进来的一个模糊的身影。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一声冰冷酥骨的声音刺穿嘈杂渗入每个人的耳中,犹如降下一层层细霜,不禁让人胆寒起来,女子的脚尖轻轻划过那条丝绸白绫之上,身形若仙恍惚在层层丝绸间。
她是谁?侍卫长举起剑锋指向她说:“来者何人?胆敢这般无礼!来人,把她赶出去!”他虽然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一条白绫漫在空中犹如条条婉转飞舞的白龙,巧妙环绕在侍卫长的脖子上,一紧,将他远远甩在两米开外。
虽然硕大的房间被几个人堵着有些拥挤,可是女子的身手丝毫没有紧凑紊乱。
蒙面的女子,脚尖轻轻地落在地面上说:“如果我要是救出庄主,你能奈我何?”
凌枫没有说话只是轻身一跃挣脱了两个侍卫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