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被惊呆了,凌菀儿顿时牙口无言,脑海里仍旧翻滚着士郎刚才所说的话:所中的药物毒性本身就不大,但是凶手用药过猛……。她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周围所有人怪异地凝视着她,就连自己的母亲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会是杀人凶手。
“不!”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恐慌丝毫未减,她支支吾吾的辩解道:“我…我不是…杀人凶手…,你们…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是她!”
凌菀儿转神用指尖指向白薇的鼻尖语气坚定地说:“是她!是她用妖术害死了二姐!也是她给我的解药!你们要相信我呀!”说完凌菀儿转身就要往外跑,她不是心虚而是被这个结论惊愕到了。
凌枫忙身拦住,菀儿拼命地挣扎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他点住了她的穴位让她昏睡了去,紧接着凌枫将包药的纸递给士郎说:“这份药月狼庄只有原料,所以这次搜庄,所有人都在这里集合,不准进出!”他看了看四周又说:“大少爷呢?来人,叫他尽快到这儿!”
白薇凝着眸子,唇角残留着一抹不被察觉的笑意,清风从她的耳畔拂过,飘逸发丝间的清凉散去一时的倦意,月狼庄顿时深入了一片静谧,五月的天空却在这时已经散去了‘乌云’阳光似温柔的花落在屋檐与大地上,树下斑驳的光斑黑白相间,这里最明亮的地方也就是最黑暗。
“…二姨娘…你不要难过了,二小姐买的狼犬如何处理啊?”雪怡然平静了情绪,看着二姨娘一脸的愁容和悲悸顿时软了性子。
“是我女儿买的,那我就替女儿养了它,也好为她圆了生前的愿望…。”她的声音很低哑很无力,接过拴狗的链绳紧紧地握着。
明媚的天气却在二夫人的眼圈霎时黯淡无光,冰凉的手指抚摸着这条狼犬,泪目上的泪痕也早已无踪,刚才狼犬凶猛地撕碎了凌菀儿的裙裳现在却乖得让人喜爱,她一直没有想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要买回来一条狼犬呢?
一身锦衣划过了苍白无瑕的世界,大少爷凌墨在使女的带领下走到了凌枫的面前微笑地说:“这里为何这般安静?”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回话。
凌枫说:“大哥难道不知?不过我现在就要立刻搜庄查找这包毒药的来源。”
“也好,兄弟明察秋毫做大哥的又怎能不阻拦?要不就从我的房间查起吧。”
“也好。”凌枫只是应了一声便就走到哪里,身后跟着家眷。
一进凌墨的房间,这里干净明了非常简单的布置却非常的精细,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翻动搜索,花瓶,书架、书画筒、榻底、被褥还有柜子等,各个细节视察的非常仔细。
搜索后的下人禀报道:“庄主没有。”,凌枫点了点头示意去下一个。
这次他专门来到的是白薇的房间,他实在不想这个凶手就是白薇或者被诬陷,她很聪明又了解的很多,怕是因为这样自己就更是担心。
刚一开门就有一股清香迎面扑来,房间不大却十分温馨,干净整洁的似乎一尘不染,凌枫特意吩咐道:“你们轻一些翻动不要碰坏了任何东西,不过…也要如同刚才仔细一点。”
下人们仔仔细细的翻查任何一处都没有放过,就连茶杯也翻开看了看,过了没多久翻查的下人仍旧摇了摇头说:“庄主没有任何异常。”
听到此话,凌枫心中深深的放松,只要白薇不是那就无所谓了。
夏羽沫闻声听到敲门声起了床披上衣服开门,就见到庄主与一些家眷站在自己的门口,身上一阵微颤双眼里不知所以然。
凌枫清冷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面前,夏羽沫一时慌了神便问:“庄主你这是......。”
“府中发生了件命案,所以才打扰姑娘休息,我们只是进来搜查一下很快就会离开,还请姑娘行个方便。”凌枫言语客气,但是口气确是不容置疑不可反驳。
“…好…。”她犹豫了一下也就走到了一旁。
夏羽沫本想问个清楚,但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要是不慎被牵连进去恐怕也就因小失大了,在这个时候绝对要忍住好奇心,大少爷凌墨见到夏羽沫脸上气色不好,身体毫无转好之意心中不免的紧张起来,不是风寒吗?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的,为什么服下了药也没能见好?
在这里他们始终没有找到任何东西,也就匆匆离去了,只是凌墨留在夏羽沫的房间走到她的面前询问道:“身体怎么样了?不是服下了药了吗?为什么依旧没有起色?士郎是不是给你诊断错了?”
这句关心的话温暖了夏羽沫,她抬眼望向他谢道:“多谢大少爷的关心,只是受了一点点的风寒,我已经好多了。”
“没有啊!”凌墨一紧张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疼得她紧紧皱着眉宇。
“大少爷请放手,痛…。”夏羽沫扭转着手腕想要挣脱掉。
听到她的挣扎他立刻放开了手歉意道:“对不起…。”说完转身离去了。
身上的衣服滑过肩膀落在地上,心中一阵莫名其妙,这个大少爷刚才怎么回儿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真是个奇怪的人,她的困意又袭上双眼困得忍不住只打哈欠!
“真的好奇怪,自己怎么这么能睡?”夏羽沫低声喃喃道。
*******
“这是什么!”凌枫又愤怒又严厉地说道:“这白色的纸包里装的是什么?”凌枫着她,这是在搜查她的房间里装饰匣子找到的。
“这…我不知道啊!庄主这个东西不是我的。”桜琳紧蹙秀眉,她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的她全身发稣差点站不稳跌倒在地上,喉咙干涩地想要解释说:“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呢?再说四小姐命名之人的是白姑娘啊,难道只凭被诬陷的纸包就能断定是我做的?难道四小姐指认白姑娘的话都是假的?
凌枫冷眼一鄙便打开一看恼怒的火气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然后吩咐下人说:“将管家关起来!任何人不得接触!”
“是。”两个下人将桜琳带了下去。
凌枫紧紧地攥着手心里的白纸,纸上的两行字恨得让他咬牙切齿。
“怎么了?”白薇的声音似乎蜻蜓点水那样轻盈响在他的耳畔,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同如夫妻的温馨说:“我们还接着检查吗?看你的气色不太好。”她的两眸似如秋水,灵如波澜,凝脂白皙的面容含情脉脉,无视了整个人群。
凌枫凝视了一下,又瞧见她的指尖那枚玉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心平气和地说:“嗯,我没有什么事儿。”
这时他们正准备出门,二夫人的狼犬挡住了旁边的七夫人脚前,一个侧身避让倒在了白薇的身旁,白薇和其他人扶起七夫人,七夫人一脸的怨像心里谩骂了几句这只不长眼睛的狗,只听‘啪’的一声,在她拍打身上并不真实的灰尘同时从她的袖子里掉落了一个白色的纸包,这个纸包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七夫人的脚前,所有人闻声看到。
白色的纸包……,这白色的纸包在现在来看对每个人都是异常的敏感,敏感的生怕被这种‘瘟疫’传染,其他人立刻躲得远远。
而七夫人恍惚间失了魂,这刺眼的白瞬间让她脑袋空荡,这是怎么会儿事?她没敢弯腰捡起,白薇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七姨娘…你这是…。”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两眸直视着白薇手中的白色纸包,这个纸包又会是什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凌枫伸出手说:“给我。”白薇递上,他缓慢地打开白纸捧在手掌心里竟然是一小堆****。
这是眼前的事实,不可否认!七夫人目瞪口呆的还未缓回神情就听见四夫人冷嘲热讽地说:“这不,中医世家出身的七房竟能教唆自己的女儿行卑鄙的手段到最后还贼喊捉贼。”
七夫人又恐又惊的表情丝毫无助,她把眼神递给自己的女儿还没来得及细想凌枫就让士郎拿去对比,她又命令下人将七夫人关了起来。
“不!庄主,二哥…这里肯定是有误会的!”凌菀儿呼的一声跪在他的脚前,两目哀求道:“二哥…你要相信我!我娘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这药分明就是白薇给自己的,三姐又不站出来作证,娘的身上怎么能有这药呢?怎么想都是白薇一手策划,自己眼睁睁地跳进陷阱然后又把自己亲手活埋了!现在气愤又有什么用?脱身都来不及了。
“现在你还不肯认罪!难道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还是说当我是瞎子?”凌枫的语气僵硬,毫无情面可言。
“你还我女儿!!”二夫人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悲痛和愤怒,她抓起凌菀儿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哭泣的声音哽咽地说:“巧儿与你有何仇恨?你们母子俩要害她性命!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为什么如此的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