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顿了一下,她纤纤手指停了一下,又马上开始挑选,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倾听雪怡然叙述着。
昏迷期间她一无所知,至于怡然所说的她也就是听个乐趣,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今天的天气不错,薇儿姐姐我们出去晒晒阳光。”雪怡然建议道:“不过,薇儿姐姐那天的事情多亏了你,不然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你的大恩我雪怡然永不会忘记。”
白薇微笑着,她在整理最后的药草道:“你客气了,好了,我也整理好这些药草,这些药草也拿出去晒晒。”
“薇儿姐姐你还不知道,凌枫哥哥这一次回来比上次回来的时候神态还要奇怪的多,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情,我每次问他都被敷衍过去,好像被什么事情要在心上喘不上气来,别人不知道也看不出来,可是我跟凌风哥哥身边那么久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哪怕他一点细微的变化我都能察觉。”她的声音越来越无力,满目的担忧。
“你很喜欢庄主?他没事的,要相信他。”白薇安慰道:“庄主的事务繁多,他要理所应当的要承担起来,这儿也是正常的。”
“是,在外面我是被称为他的远房亲戚,实际我是被他收留的孤儿,是他给我起的名字,凌枫哥哥对我疼爱有加,视我如同亲生的妹妹看待,我当然是要感激他,在我被收留前所吃得苦遭的罪没人能想象,在世界上凌风哥哥才算得上最完美的男人。”说到伤心处,她忍不住的深吸了口气忍住了眼眶中的泪水。
世上最完美的男人……,那是他对你的兄妹间疼爱,也是一种怜悯,你怎知道男人的心几时真几时假?对于这种结论白薇也只是在心里冷冷一笑,便默不作声。
雪怡然和白薇正准备拾到一下,凌枫走了进来,他两只手都背在自身后脸上有着一抹微笑。
她们刚一出去就看到了凌枫,雪怡然开心地说:“凌枫哥哥你来了?”她又看了看白薇,笑着对她说:“薇儿姐姐我先把这些草药拿出去晒着,凌枫哥哥看样子找你有很重要的事吧。”她接过篮子走了出去。
“不知庄主找我有什么事情?”白薇的声音很甜美,很温柔,她看着凌枫的双眸露出淡淡的微笑。
凌枫似乎有点失神,他走近她的面前问道:“你的伤好一些了吗?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难受?如果有的话就要告诉我,我让士郎再给你瞧一瞧。”
“多谢庄主关心挂念,我一切安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不知庄主就是为这事而来?若是,那么我在此谢过庄主精心照料。”白薇轻声优雅地说着。
凌枫只是对此淡淡的一笑,他很满意地说:“明日我的兄长就要回府,只不过庄上又要开始忙碌,会对你有一些疏忽而照顾不周,不过今天的天色甚好,白薇姑娘能否与我出去散散步?”他风度翩翩,让人赏心悦目。
白薇轻声“嗯”了一声便跟他并肩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也许这几日从未出过门,阳光刺得她的眼睛难以睁开,凌枫用袖子遮住了烈日说:“养伤后第一次出门会对阳光有一些抵触,过一会儿眼睛也就慢慢地适应了。”
她没有说什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道谢:“多谢庄主。”
“不必客气,现在一天比一天炎热了,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亏待了,这样才能彻底好起来。”凌枫放下了胳膊说:“现在好多了吧。”
这让躲在一旁的桜琳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仇视着,她知道自己留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但也实在看不下去庄主对一个陌生女人这般呵护备至,不过转念一想…她想要收拾白薇还不简单,于是冷笑了一下退到花园里的另一侧。
月狼庄大得很,后花园的另一侧住的有十个美妇,这些美妇是凌枫父亲的女人,父亲与母亲都被害死了后,这些女人无权,不过膝下是有几个女儿,她们倒是想用争财产,没想到父亲将财产和权力早早地继承在凌枫身上,所以整日闹挺不休不说更有甚者的还想勾引凌枫成为正房或者偏房,目的未达荒唐的想利用自己的女儿来勾引他,说什么贵族的血统要纯正非要近亲不可,说到这在场的下人们都几乎惊骇,凌枫也只是爱答不理的敷衍,心中极为不快,恨不得把这群乌鸦一次清理的干净。
住在前堂的时候她们明争暗斗,闹得让凌枫心烦意乱,雪怡然虽然不是亲妹妹可是她既乖巧又聪慧,所以经常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也能照顾她不被欺负,其余的都被移到后花园的另一边,再加上这几天凌枫特此命令白薇养病的时候强令不准任何人出现在前堂或者后花园中来喧哗闹事,有很多人不服,不过违抗也是徒劳的,这才他的耳朵清静的很,所以白薇来的时候总觉得这里的房子很多,佣人也很多,一直都不清楚这个月狼庄到底有几口家,好多佣人此间川流不息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他们漫步走到了后花园,现在的花开始打了花骨朵,这里芬芳迷人,而站在园中的白薇更是清丽脱俗,蝴蝶翩翩飞舞着,让他也越发的沉迷,她是如此的动人不妨就让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多好?凌枫边想边走。
走到一处凉亭上,凌枫吩咐下人说:“去拿点绿豆羹,今天的阳光真的异常热。”
“是。”使女转身匆匆侍卫离去。
“这里的空气好清新,很舒服。”白薇坐在凉亭上,她将美景一览眼中不由得赞叹,她凝视着蝴蝶飞入花群道:“蝴蝶很美,终究飞不过沧海。”
这一声引起了凌枫的注意,他巧妙的接着她说:“念往昔,繁华竞逐,不如安然地度过一世春秋。”
“庄主,管家说她要去布料庄了。”使女端上绿豆羹说:“雪小姐也一同前去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使女退了下去,退下去之前她看一眼坐在庄主身边的女子。
凌枫拿出了一支精致的精白翡翠玛瑙蝶花玉簪递给白薇说:“我觉得这支簪子很适合你,人如玉一般玉洁润腻。”
白薇犹豫了一下双眸凝视了一会儿,平白无故的送她簪子,她知道了什么还是接受了下来柔声说:“多谢庄主的爱戴。”
“我来给你戴上吧。”
“还是不要麻烦庄主了,我自己即可。”
白薇小心翼翼地接下簪子并且随手插在发髻上,这样一看果然精美很多,凌枫又一次满意的微笑起来,俊美的脸在这明媚晴朗的天更容易让人迷惑。
“白薇姑娘你还有亲人吗?不如将其接入庄内可好?”
“…亲人…。”
她犹豫了,消沉地低下了额眉细声的自语道:“亲人…亲人离去了,现在唯一的亲人…为了救我葬身在火海,我已经没有了亲人…,我恨他…。”
声音十分的渺小,但在一旁的凌枫却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也没有落下,恨他?那个他又是谁?
“你是爱他的吧…。”他的语气掺杂着失落的音调。
白薇侧过头看着他否定的说:“不,我没有…,爱他?他要害我,我怎么可能会爱他?”她冷笑着,声音冰冷,双眼满是仇恨。
“我虽然无法让你忘记对他的恨,但是我会尽我的所能爱你守护你。”凌枫心里知道她是很爱他的,没有爱又怎会有恨呢?刚一说完,白薇的脸上浮现出惊讶,那一瞬间她的脸恢复了以往平淡是神态。
她墨瞳淡淡潋滟氤氲、抚了抚腕间玉镯,如樱薄唇勾起一抹娆柔笑意,五月熏风拂水袖,一江烟水照花颜。若言国色,不足以倾世。却是曼曼天姿、眉眼里、又添些莫名愁绪、淡妆裹面,素容却美胜任何铅华穿着一袭颜色素淡,花饰简单的象牙素白色长裙,淡雅脱俗,秀丽天成。淡淡的冰色丝质中衣用嫩粉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一朵朵浅粉淡雅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平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一根素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外披一件月牙色的敞口纱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袖口领口用淡粉丝线镶边,镂空的蝴蝶花样正好对着中衣的梅花,随着人的摆动儿轻轻晃动,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飞舞一般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柔顺墨染齐腰秀发长长垂下,头上被乳白的丝带稍稍盘起了仙侣髻,只用一支精致的精白翡翠玛瑙蝶花玉簪做了装饰,有着一股淡淡的柔弱和娇媚。秀眉下灵动的双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娇俏可人,仙姿玉色。
“庄主…我…。”
“你先不用马上做了决定,我会给你时间思考,只是我想让你知道失去你的人他永远不会懂得什么是珍惜,而我将会爱你持久至深。”他的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也许今天的天气正是配合他表白。
白薇凝视着他的离开,双眸中也渐渐模糊…为什么她的心会痛?她记得她已经流干了泪水,为什么还会落下?尉迟弈你给我的爱又是怎样?曾经也不是与这般的许诺?海誓山盟,天荒地老又如何?总是许诺那些本已做不到的,可是……凌枫他并非如此,他的言辞间全是触手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