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醒了就去医治倚天真人吧。”未等优媺说一句话他就毫无情意的下达命令。
优媺站了起身身上到处都是茶渍,她转身透过层层白色纱帘最里面的一个榻上躺着一个人,待她走进去这个白胡子老头应该就是倚天真人了。
白色的头发和胡须还有脸上细微的皱纹看上去也不是很老,也许是病了脸色苍白无血色,紧闭的双眼一直沉睡的容情非常安详。
优媺蹲在榻旁仔细的给他把了脉,真人似乎没有脉象...这怎么可能?
“怎么样?”穆加索问道。
“真人没有脉象。”她一边回应一边将手指按在他脖颈动脉处,动脉也没有跳动!她惊语道:“没有脉象,难道死了吗?”
“你说什么?”穆加索听起断言立即冲到优媺身旁抓起她的衣领恼怒道:“你果然是个庸医!真人怎么可能会死!他可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优媺又说:“那你告诉我真人什么时候得病卧床不起的?他平时候都见了什么人?平时的喜好是什么?”
穆加索寻思着说:“他是在十天前卧床不起,至于喜好和见面的人我无从得知。”
“你都不清楚是毒瘴还是毒疬之症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要不你自己医治如何?然后玄王再把你和我一起杀了。”优媺没好气的反驳道:“还不放手?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就自己医治吧!”
“哼!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他狠狠的放开手,脸色依旧严厉。
“你以为医士是万能的?笑话!”她整理一下被揪得皱巴巴的衣领就不再看他恶怒的脸继续观察着四周。
“你看什么?还不快医治!”穆加索看她东看西看,又不医治倚天真人气愤的命令道。
优媺的眼神冷了下来,她一个眼神就让这个男子闭上了嘴,怪不得死了那么多的医士,原来像这样命令强制行医怎么可能查到什么。
这个...女人的眼神就像她要把他杀掉一样冷如冰,他竟然有产生一种害怕的感觉,她到底是谁?穆加索被这种感觉吓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南墙上的刀架怎么是空的?”优媺疑惑的问道,她伸出手走上前抚摸了一下,一层尘埃粘在手指上道:“看起来有一段时间了,这里放的是什么刀?”
穆加索叫来一个道人问道:“这里的刀呢?为什么只剩下架子?”
“小人不知,真人也没有说。”道人站在他的面前恭敬回答道。
“那么以前放的这把刀是什么刀?很珍贵吗?”优媺问道。
“以前放在这的仪刀确实很珍贵,它出鞘无声无息,是用极寒极冷的冰寒玉打造成的削铁如泥断金如尘,刀身被赋予了妖力和生命,不知什么时候这把刀就不在这里了,真人也没有追究。”那个小道人如实回应道:“小人还发现真人曾经和一个陌生的男子交谈过。”
“陌生的男子?长什么样子?都交谈了什么?”
“样子我不知道,因为他们在屋内交谈,内容好像关于什么什么珠子,门关得很紧他们的交谈声音很小。”
“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优媺微笑了一声又说:“这一次只有玄王亲临救得了倚天真人,穆大人你吩咐人准备一条血蛭就可以了。”
“你这是...。”穆加索听到她的话疑惑的问。
“不要多问,照办吧。”她又一次走道真人的榻边蹲下身在他的耳畔轻语几句,又见她将真人扶起身坐到他的身后在他的后背划了几下。
穆加索吩咐的人很快回来了,他拿着一个陶器小罐,优媺侧头抿唇冷视一眼。
没有人知道优媺为什么这样做,血蛭是一个极其毒疬的吸血蠕虫,它能长得像一个成年人那么长,要命的就是如果让它咬一口迅速的钻入体内五秒钟就吸光一个人的鲜血。
那个拿着陶瓷器皿的男子手稳稳端着生怕有一丝的闪失。
优媺敢肯定玄王是不会来,如果真心为了救治倚天真人那么就不会杀死御仕医,更不会杀死那些民间医士,看来玄王和倚天真人之间真有不和,血蛭又是奇毒无比用它的血经过玄王的魔力磨合再治愈真人再好不过了,可惜玄王明知道却无动于衷。
“看来玄王还真有一套,他的心思我也知道了一些,对外声称无法治愈并且杀死了御仕医,让所有人都知道玄王是好君王,实际上御仕医本就知道能治愈却只能说无药可医成全了玄王的心愿,明知道医术高超的御仕医都都说无法治愈却让全天下医士们前来诊治,我真的想不通玄王为什么这么痛恨医士。”优媺扶下真人走到那个男子的面前接住陶罐放在桌子上将红底黑斑的血蛭倒了出来,这只血蛭蠕动的爬着,她又从袖子中取出一片飞刀按住血蛭一边道:“刚才我付抚脉的时候发现真人自行封闭了自己脉络,并且将自己龟息。”说着就将血蛭剖开身体,它的内脏流了出来,站在一旁观看的人不由的退后不再望向这里,优媺将这只血蛭连带着一些内脏放进陶罐里又说:“将内脏取出来和着它的血做药引配上我给你开的方子去熬制,估计不出任何意外倚天真人便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内醒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个沉重带有威胁的声音从某个角落飘落到这里。
优媺冷笑了一声说:“当然。”
闻声的穆加索心中一颤,他转过身望向面前的内屋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恭…恭迎玄王。”话音一落紧接着所有的人跪拜在地上叩拜。
玄王?优媺站在原地抬头望向内屋,虽然被纱帘隔开但是她睁大了眼睛走近了一步,又走近了一步直到走到纱帘前停下脚步,她没有说任何的话,跪在她后面的穆加索有些生气的说:“你还不赶快跪下!竟然亵渎君上!”见她没有反应也不敢站起来阻止,所以他只能跪着,只是他不知道玄王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啪!”的一声优媺手中的刀子掉在地上,清脆的回音荡在整个房间里,她依旧紧紧的抿着唇没有说任何的话,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收紧的快速,玄王…他竟然是玄王?泪珠夺眶而出低下头抬起右手放在心口处握紧拳头。
玄王一侧唇角轻翘,这种危险的笑容让站在他身边的阿文开始打起了冷颤,他冷冽的眸子微眯着说:“如果你的医治没有效果,那么本君就让你死的很惨的。”
这声音太熟悉不过了,凌枫…难道没有死吗?她不敢相信直接掀起纱帘走了进去,阿文瞪大了眼睛看见这个女人竟然直接走了进来。
凌枫…他是凌枫!她面容柔和愁思像是一朵雨后玫瑰,玄王并没有阻拦,他只是挥了一下手优媺就站在原地动弹不了。
“凌枫…,你没有死…我错了,我不应该为了一己的仇恨放弃你,枫…你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优媺跪在地上抱头痛哭着却不想过于思念昏了过去。
“君上…这个女人太放肆了,要不要…。”阿文低下头倾身对玄王道。
“不,等她救治真人后再将她喂魍魉。”
“是。”
“你们都起来吧,本君听说穆大人找到了一个奇医,难道就是这个女子吗?”玄王站了起身,他一袭黑底绣银牡丹的笼纱深衣,衬托出沉静的俊美绝伦仿佛如美玉般晶莹的面容,神色安然,嘴边似乎带着隐约的浅笑,像是无所谓,又像在笑看什么。
“回君上,我…我…。”穆加索额鬓两侧的冒出细汗,前胸后背冷汗直冒,他不知道玄王是否把刚才的话全部听了去。
“不用解释。”玄王的脸色一变,一挥长袖瞬间移到他的面前掐住他的脖子缓慢的举起来说:“你以为本君就拿城主没有办法了吗?”
“不…不是的,臣知错了,请君上恕罪!”
“如果这一次没能成功,那么本君就会让你去陪葬,至于城主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
玄王说完话松开手,他指着地面说:“你看。”话音一落地面开始了一些变化,似乎一面镜子浮现在他的面前,只见那镜子里白雾过后在天极城的城头挂着一样东西,这个圆滚滚的东西像是一颗人头。
穆加索凑近一看心中一惊,惊得让他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城主的头竟然被人砍了下来并且还挂在城头上,他说不出话眼睛睁得很大低声道:“这是…。”
“没错,这就是城主,他的头本君已经拿了下来,如果这一次没能成功,那么你的头也可以挂在城头和他一起作伴。”玄王神情冷冽语气冰冷,这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暗藏着杀机。
“臣…不敢,臣尽力将倚天真人医治好,不忘玄王的重托。”穆加索内心突然明白了,这一次他和城主都中了玄王的圈套,唯一想不通的是玄王既然杀了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城主大人,那么理当可以将我立即处死,但是他还要费一些心思利用倚天真人无法医治的理由,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