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个姻缘,不过你这准不准啊?”杨继武已经把他归类到了骗子一类中,很怀疑的看着他。
“居士不用怀疑贫道所学,你身负神农传承,贫道却也身负伏羲传承。”老道牛叉啊,一眼就看了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的修为为什么会这么低?”杨继武手一挥将二人谈话之地隔了开来。
“这……贫道好吃懒做惯了,而且这天地之间灵气匮乏,伏羲传承传承了多少代了,不像你一样,是隔代传承,修为自然就低了。”老道有些局促的道。
“好吧,那你来应该是为了灵酒吧?”杨继武忽然明白了这道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我可以为你卜一卦,你应该知道像你这种人这天地之间能够为你卜卦的只有我一个了,一卦换一坛子灵酒。”老道也很直白,有伏羲传承,他算天算地,天底下无他不能算之人,无他不能算之事,但杨继武不同,杨继武获得了神农的本命传承,有神农鼎相助,修为高的令人发指,想算杨继武,必须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而他所说的这一坛子灵酒,可不在少数,就按照杨继武那个葫芦来,一葫芦有五十斤左右,一斤一千万,那可是五亿。
不过这灵酒虽然蕴含灵气,也不是说吸收就吸收掉了,吸收炼化,然后还需要掌控,如果体内灵气过多,你掌控不了,它们四处乱窜的话,然后“嘭……”一声,你就可能爆掉了。
“可以,你来吧。”有灵泉在,杨继武想要弄多少灵酒都可以,而他也看出来,这位伏羲大神的传人不是隔代传人,应该是传承有序的那种,一直传着传着就把那些宝贝都消耗掉了,不想他,神农大神将所有东西都留在了神农鼎内,而千万年来神农鼎一直没被人发觉,也一直未曾认主,里面的东西都没动过,没有消耗,只供他一人自然绰绰有余了。
老道士将那龟甲拿起,然后将黑色中空硬币放入龟甲之中,双手挥动,那硬币自行运转龟甲上的符文开始变化,不过这个过程很缓慢,足足十几分钟之后,才显现出了卦象,而老道也是满天大汗,体内元气已经空空如也一滴不剩了。
“我还是低估了你的修为啊,老道只能算出你的姻缘在东北方,而且那人也应该有传承一类,模糊不清,只能推断出大致时间是两个月后你们应该会相遇,其余就算不出了。”老道无力的瘫到在椅子,浑身颤抖着,显然是虚脱了。
“两个月?东北方?这跟没算有什么两样?老头你确定不是在坑我?”两个月东北方向,相遇,这算什么?劳资也说一句你姻缘在两个月后,在什么什么方向,我就不信了你两个月之后不会碰到一个女的。
而且他说的这个方向太尼玛好了,寒县啊,西面过去是陕西,一般不会去,背面上去是内蒙一般也不回去,要去南面,只有走东北方向,寒县就在杨家祜的东北方向啊,这东西不确定性太大了。
他随口说一句,谁知道真的假的。
“你要是怀疑老道的本事,可以直接走人。”老道士满脸怒容,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本事。
“呐,收好了。”杨继武丢出一个葫芦,要不是看在你年纪那么大的份上,哥还真就不尿性你了。
“你会相信的。老道目地达到了,该离开了。”一口酒下肚,浓郁的灵气让老道眼睛一亮,然后宝贝是的将那酒葫芦不知藏到了哪里去。
想来身为伏羲传人的他,应该也有储物类法宝,然后慢悠悠的卷起黄布,收起龟壳缓缓消失。
“道长,要走了啊。”
“恩,再见了。”
杨继祜来来往往的小商贩太多了,在这里安营扎寨是不可的,杨家祜现在的房价比一些城市都要贵,最多只能租个房子在里做生意,更多的还是早上来晚上回去。
老道离开了,杨继武却记住了他给自己算的那一卦,留心一下就行。
又带着小辉爆了一锅爆米花,正准备回去呢,却被以前村里开小卖店,如今变成超市的侯金叫住了。
“继武啊,来吃饭,今天炖了鸡爪。”胖胖的侯金喊住了杨继武。
“鸡爪?”说道鸡爪杨继武想起了一个有趣的人,那个人是一个手艺人,跑江湖的,小时候他来杨家祜耍了几天,这个人很有趣。
他会弄各种小玩意,比如拿两块砖头抠出剑啊,刀啊的形状,把铝烧化了灌注出来。
小时候这就是一个很耐久的玩具,虽然不够精致,但时候一班子熊孩子都是人手一把。
而这人有一个嗜好就是爱吃,他基本上把赚来的钱全部用在吃上了,而且喊所有人吃,而且他吃的东西各种奇葩,当然那是在小时候看来奇葩。
鸡爪子就是他的最爱,蝎子,青蛙,老鼠,好像没什么他不吃的,而且也教会了杨家祜人吃这些东西。
那时候鸡是农村的大件,尤其是下蛋的母鸡和打鸣的公鸡,那是你掏钱买不来的。
可这人到这里之后,硬是用金钱攻势干败了杨家祜人,几乎天天一只鸡,顿顿啃鸡爪,而他跑江湖,到一个村子将生意做便之后变回去下一个村子,然后依旧把赚来的钱用来吃喝。
看起来他就是一个混吃喝的,从来没有想过老婆孩子,却是他也是一个光棍,但他那种有乐同享的精神却是让杨继武记忆很深刻。
几乎每次遇到泡椒凤爪或者鸡爪都会想起这个人,想起他与人喝酒聊天的场景,然后那凤爪鸡爪也会变得格外香。
“恩啊,还记得小时候道宝剑的那个人么?他又来了。”侯金舔着肚子笑着道。
“好啊,小辉小爸带你吃鸡爪,你吃么?”杨继武冲着小辉问了一句。
“鸡爪不好吃,我要回家喝奶奶。”小孩子还是偏爱甜食,小辉这么大了,每天都得喝一顿牛奶。
“好吧,我先送小辉回去,一会过来。”杨继武也想看看这个昔日的牛人现在混成个什么样子了。
“恩,快点来啊。”
杨继武先把小辉送回家,交给大哥,然后才转身去了侯金家。
小时侯弄宝剑那人那时候是三十多岁,与杨父差不了两三岁。
不过再见之时,杨继武也觉得他没老多少,依旧还是那副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一派颓废大叔形象,好像十多年也未曾变过。
“来继武坐,这个人你认识吧?”村里杨父那一辈的中年人有好几个,围在一起,一张炕桌,桌上摆着一个三条腿泥炉,炉子上正烧着一砂锅,锅里热气腾腾的,显然是狗肉。
“恩,记得,印象深刻啊。”杨继武也不废话直接拖鞋上炕,挤了上去。
“这个是?”那人却不认识杨继武,毕竟他走村子窜户,一年走过的地方多了去了,如果能把每个孩子记住那他就神了。
“老三家的孩子,记得不?就是你道宝剑的时候拿出来两把真家伙的那俩小子,这是小的那个。”侯金解释道。
“哦,哦我想起来了,杨业家的孩子,我记起来的,给掰断砖头的那个,有印象有印象。”这人仔细看了看似乎想了起来。
没办法,小时候杨承文与杨继武是孩子王,这人来弄玩具的时候,杨承文杨继武为了出风头,将家里的两把真剑拿了出来显摆,搞得像两位将军,后面一班子人拿着小短刀。
那两把剑可是真家伙,开锋的那种,很锋利的杨父怕怕他们不知深浅伤了人就把剑与剑鞘用铁丝绑住,不让他们随便拔剑。
而为了显示自己的武力,杨继武趁着这人休息之时,将他们那些模具全部搬了出来,然后摞成一摞一掌拍断,以显示自己的武力。
不过那些东西都是人家就地取材随手弄出来的,也不可能背着沉重的砖头满世界跑吧,而且砖头浇铸融化的铝水时间长了也会变得很脆弱酥软,得时时更换,所以也不算什么大事,但这人却记住了杨继武这个孩子王,毕竟坳断他砖头的就这一个啊,印象必须深刻啊。
“一转眼这么大了,来跟叔叔走一个。”这人也算个人才了。
喝酒聊天中,杨继武也得知了,这人这些年还是靠着那手艺走到了现在山西,陕西,河南,甚至跑到了东北去就一个背囊,一双手,走遍了许多地方,那里有村落,那里有孩子他就会去哪里。
而杨继武也得知了,原来他在十七八岁的时候父母就没有了,家里的窑洞也塌掉了,没办法才想出这么一条路子,靠着一双手一双脚四处流浪,不用担心饿着,也不用担心没地方住,只要有人的地方,他就有办法生存。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浪子,与那些流浪汉比起来是两个级别的,因为他吃的是好的,想吃什么吃什么,什么稀奇吃什么,杨继武觉得如果让他去演洪七公,那完全是本色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