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宏听到舅舅的话,奇怪的看了一眼杨继武.不在关注点是,开始认真看二人谈话。
“嗯,在学校我也没心思学习,还不如出来找点事干,为以后打打基础。”杨继武没有否认,他是有这个打算。
“考不上也要考,最起码你得把高中毕业证拿到手,出去了我也好说供你上过高中。”杨父的教育就是这样,你想要做的我可以同意,但我想要的东西,你也必须给我弄到手。
“可以,高考我也会参加,挂名离校,还是得交学费的,需要一次性交清,不过等高考的时候才收,我会自己去赚的,明天您要和我去一趟学校,有您的同意学校才会同意离校的。”杨继武看着年轻的父亲,眼角不争气的落下了泪珠,想起前生种种,此刻的父亲年轻而又苍老,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将这个坚强的男人压弯了腰。
“好,明天一早我就和你去。”杨父脸上没有笑容,他清楚,孩子退学主要还是因为家里困难,让他这个父亲很难受啊。
“舅舅,我也想出来,跟啊宏一样。”前世裴宏就跟杨继武一直穿一条裤子的,走哪都在一起,直到后来成婚之后,有了自己的事业,杨继武也开始了满世界收罗奇珍异宝,二人才分割了开来,各忙各的。
“给你爸打电话,他们要是同意明天就给你俩都退了。”杨父从来都把裴家的孩子当成自己家的,大部分事情都能做的了主。
“好。”裴宏兴匆匆打了电话,结果显而易见,以杨继武姑姑溺爱孩子的个性,从来都是他们说什么她就是什么。
“先别忙着高兴,跟我说说你们出来想干什么?”杨父对于孩子的前途十分担忧。
裴宏没有说话,看向杨继武,想看看他的想法。
杨继武知道裴宏的愿望,前世二人离校之时,裴宏就跟杨继武谈过想开一家店,茶馆,喝茶下棋,要的就是那种格调。
当然结局是不尽人意的,先不说开一家有格调的茶馆这个小县城没有那么高的文化气息,就是这个空气污染指数就注定了它开不起来。
“先跟您跑几趟古董吧,我听您说过以前在姚家寨给人圈窑洞的时候看到过一张秦桌是么?”杨继武忽然提起了这一茬,有着前生记忆这点财路他根本不愁。
“哎,对呀,你不说我都忘了,那是件好东西,得去瞅瞅。”杨父爱好古玩这一点一直都没变,如果不是因为家庭贫困,他或许会成为一个古董大家。
“现在古董店很赚钱的,您没想过和黄叔一样走这条路?”杨继武有心提点父亲。
“咱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来那么多闲钱去买古董,在说我又是个半吊子,弄不好就倾家荡产了,我还得供你们三个上学……”与其说是杨父没有教育好杨继武兄妹三,不如说是他们三人耽搁了自己的父亲。
不过是一家人,谁耽搁谁也就不存在了,因为是家,因为亲情才会如此。
“那就找看的懂的,拿有把握的,少赚一点,慢慢来,明天就去一趟姚家寨吧,正好送啊宏回家,捎带的也能让黄叔去帮您掌眼啊。”前世这张秦桌就是杨家父子的起步作品,这一生杨继武不想放过,对于那张算得上改变命运的桌子,有了一份别样的感情,这次购入之后,他不准备出手了。
“这……”杨父犹豫了起来,杨继武说去就去,杨父却担忧了起来,这两年忙死忙活存下了几万块,可这几万块是准备给杨承文娶媳妇用的,要让他拿出来买古董,他又舍不得了。
“爸,咱是去看看,在说有黄叔在,不会走了眼的,要是黄叔不看好,咱就不买,就是耽误您一天时间而已,没多大赔头的。”杨继武继续忽悠着自己的父亲。
“也对,那我先给你黄叔打个电话看看他在不在老家,这些年他生意做大了,来回跑不知道在不在呢。”杨父有些感慨,想想曾经的朋友,同是在乡下种地的,后来人家发了大财,四处旅游奔走,而自己呢,因为没有那份胆量错失了许多机会啊。
也是早在九几年的时候,黄全就开始在乡村奔走,起先是收羊绒,跑江湖的,结实了杨父之后,被杨家祖上传下来的那些东西晃花了眼,爱上了古董,起先还是跟着杨父学的,后来人家长了心眼,收羊绒四处奔走,遇到了像是古董的就花钱买下来,真没想到就这发了大财,后来又开始认真学习,一路越走越远。
反观杨父,那些年家里三个孩子在上学,学费是一大笔钱,全凭种地完全无法养家,于是就开始四处给人家摸墙灰赚钱,慢慢的将这一行淡忘了去,九几年的时候一天二十块的工钱,什么时候能赚到几百的学费呢?
到最后杨承文,杨瑞华都上了初中,学费更加昂贵,不得已杨父慢慢将家里所剩不多的传家之物变卖了去,就连杨母手上的一对金镯子都没落下。
最终到08年之时,杨家传家之物,只剩下了一个二十一克的白金小元宝,和杨奶奶留下的一双玉镯子,那双玉镯子一直在杨爷爷手里收藏着,在杨继武五六岁时不懂事打碎了一支。
在想想小时候,杨继武的嚣张败家,那时候杨继武刚刚上小学一年级,看到别家孩子吃糖棒(玉米炸出来的),哭着喊着也要吃,杨父杨母狠心不给买,就去跟爷爷哭,杨爷爷无奈就将祖传的白洋拿去当硬币,给杨继武买糖棒,那时候杨继武逢人便夸自己家的钱比别人家的大,别人家一块只能买十根,他的一块能买二十根,可他又怎会知道在后来短短几年之内,单龙戏珠的白洋一块能卖到好几千。
“啊武,你……”裴宏家境比杨继武家要好上不少,杨继武的二舅也就是裴宏的父亲是个木匠,木匠活在周围几十个村庄内是出了名的好,这些年在家种地加上做木匠活,省穿省吃到零八年的时候存款有了四十多万,算的富农了。
而裴宏也跟杨继武商量过,本来打算开个茶馆的,但那时年轻气盛的话,二人也知道不可能,后来又合计着开一个服装店,二人的姐姐都在上海,杨继武的姐姐又是在服装店工作,二人本来打算以这个作为门路,先试试看能不能赚钱的。
“放心,服装店很快就会开的,不过先跟你舅舅跑一段时间,你也跟着来。”裴杨俩家受杨父的影响,都很清楚这里面有多少油水,尤其是古董被炒起来之后,曾不见小姑把杨爷爷给的嫁妆都宝贝的压箱底了么。
“也行,我也跟着见识见识。”开服装店不是说开就开的,需要筹备,裴宏又不是傻瓜自然很清楚。
于是这一夜,这两个年仅十六周岁的少年便确定了退学,开始踏入了社会,而之后他们掀起的波澜却影响到了整个世界,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夜深了,不知是明天就要离开学校解脱了,还是马上就要踏入想象中的社会兴奋了,杨继武跟裴宏都没有睡意,裴宏躺在客厅的床上听着电视,眼神游离,显然是在想事情入了神。
“不早了,早点睡吧,我去上个厕所。”说着拿起了烟盒偷偷溜了出去。
要是在以前,裴宏定是知晓杨继武是偷偷出去抽烟,立马就会跟上来的,但今天因为明天要退学的缘故,他还神游天外呢,就没跟上来。
出了门,杨继武直奔山上,见裴宏没有跟来,长嘘了一口气,非是他要隐瞒体内神农鼎的事,而是此时他也搞不清楚是好是坏,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
杨继武租的那个屋子,是原来的党校楼,后来这里发展了,党校搬到了别处,这里就成了居民楼。
而党校楼距离二中只有不到五百米,拐个弯的距离,而后面就是这座大山了。
这山上四处是坟地,虽然有人想将这里建成公园,但因为这些坟地最终无奈停止了。
山上夜半阴森恐怖,却映着山下城市的灯辉,杨继武也不怕鬼神之说,自是无碍,直奔山顶,然后翻进了山凹中。
选了一处隐蔽之地,确定四处无人之后,杨继武才放心将心神沉浸到了神农鼎之中。
这鼎早在购买之时他就看过无数次了,但此刻它却完全不似原来的模样。
原来的神农鼎本是全身绿锈的三足圆鼎。
此刻却成了全身黑漆古,上铭花草从树。
心神沁入神农鼎,杨继武便被拉到了一处奇异的空间。
这是一片无边广袤的空间,泛着微光,却四处浓雾,此时空间中只有三十亩地大小,有一水池,有一竹屋,其余便是肥沃的土地,上面长满了不知名的的花花草草。
“这是人参?灵芝?”熟知网文的杨继武又哪里会认不出这些被写烂了宝药。
只是这碗口粗,磨盘大的人参灵芝是要闹哪样?而且密密麻麻的,以亩计算,这不都该是稀有物种么,为什么在这里却像萝卜土豆一样一片一片的?
在往前,什么天山雪莲,这东西不应该是长在雪山上的么?
在往前,何首乌,长的像千年老树一样粗,这能拔起来么?
……
各种各样的名贵药材,铺满了整个空间,而且年份少数也是数千年的级别,那出去一株都能换来几千万上亿的财富,只是杨继武却不敢这么干,这些宝贝拿出去能换钱是真,但同时也会引来无数麻烦。
水池不大,只有一亩地大小,水池中也长满了金色荷花,杨继武也没去追究,反正这里一切都超出预料,金色荷花又算得了什么呢。
金色荷花遍池,还有其他杨继武根本没有见过的水生名贵植物夹杂,只有靠近竹屋的十米方圆处没有生长植物,而那里的水也不是清澈见底的,而是单单的乳白色,在竹屋下发是泉眼口,泉眼口确实绿色,生机盎然的绿,蓬勃起一丝丝雾气,吸入嘴里,渗入肺里却将杨继武一天的疲累一扫而空。
“灵泉啊。”网络小说看过不少,其中貌似的灵泉有能长生的,有能洗毛伐髓的,效用多多,眼前这一口只是一丝雾气就能扫清疲累,想来比小说中描写的也不差多少吧,只是杨继武却不敢喝上一口,小说中也不是写过普通人受不了太强的药理么,这灵泉效果杨继武见识过了,只是一丝雾气就有这么强的功效,要是喝一口下去,那不把静脉撑破?
又小心翼翼吸了一丝雾气,感觉神清气爽之后,杨继武踏入了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