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是他在课堂上不守纪律睡觉了,他来是要接受教训的。
但此刻却反了过来,成了杨继武给她上政治课了,反而将她说的哑口无言了。
“没想到你口才这么好,我竟然说不过你。”王悦无语了。
“这不是口才,我说的是事实。”确实是事实,有着前世经历的杨继武,很明白后世大部分同学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在红尘中摸爬滚打,一生都在追寻着出头之日。
“但你现在还是一个学生,应该遵守该有的纪律,你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去那边站着去。”王悦说不过杨继武,就动用了自己的权利。
“哎,当老师也难啊,现在的学生,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给你扣上一顶体罚学生的帽子,这饭碗就丢了,王老师不然你跟着我一起干得了,我有一个很好的创意哎,能赚大钱。”杨继武开始忽悠人了。
“我只想当一个老师,这是我的梦想,不想干别的,你没有梦想吗?”杨武前几句话说到了王悦心坎里,现在的学生还真不好教,不过当老师是她小时候的愿望,她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也不想放弃这个行业。
“有啊,成为一个亿万富翁,不过这是以前的愿望了,现在的愿望是改变农村的地位,是不是很伟大呢?当然这个愿望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需要更多人的帮助,王老师要不要来帮助我呢?”杨继武接着忽悠。
“这……”王悦为难了,虽然他现在把杨继武的话当做一个笑话,但她不想打击杨继武追求梦想的热情,但也不可能同意,毕竟这话听起来有点好笑,不像真的。
“梦想太过远大了么?许多人都在小时候许过各种各样的愿望,但有多少人是成功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不过还是那句话,王老师要是想通了可以跟着我一起干,我这里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着。”杨继武认真而又严肃的许下这个承诺。
“额……好,当我哪天真的混不下去了,你可要收留我哦,杨继武同学。”王悦脸上露出了一丝别样的笑容。
谈话就这样结束了,杨继武站墙角去了,王悦却是心绪飘渺,一会看看手中的书,一会在看看墙角背对着她的杨继武,“这个少年真的有些不同。”
而杨继武却是站在墙角翻看那未来得及处理的记忆。
现在他确定他重生了,在他体内额头的眉心处,一尊恢弘的铜鼎静静飘浮在那里,释放着璀璨的光辉。
铜鼎就是他在德国购买的那个,样式一点都没变,只不过外貌却有了很大的变化,铜鼎上面的绿锈已经剥落,整个铜鼎成了黑色,神秘而又高贵。
这铜鼎正是神话传说中神农炼药的神农鼎,绝顶的神器。
神农鼎具有神秘莫测的功效,鼎内更是自成空间,储藏了神农毕生绝学《神农本草经》,以及其它物品,只不过这些东西都在鼎内的空间中,需要杨继武修习。
现在这种场合确实不适合他一探神农鼎的奥秘,他只是草草翻看了神农鼎传输过来的一些记忆,其余的只待寻一个无人僻静之处进入鼎内获得传承。
“叮铃铃铃……”就在杨继武翻看记忆之时,下课铃声响了,第一节自习课结束,二十分钟的自习休息时间到了。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已经是六月七号了,高三学生离校即将高考之时。
“所有同学到学校食堂集合,所有学生到学校食堂集合,高三毕业典礼马上开始。”大喇叭内传来校长的广播声。
杨继武忽然想起,这个典礼他上一世也参加过,表演了一些拳脚功夫,只不过他那三脚毛的功夫引来的确实同学们欢乐的笑声,这一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有他的表演。
“走吧杨继武,礼堂已经布置好了,你还要上台表演呢。”果然王悦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
高中学业是很重的,很少有这种集体的活动,曾不见高三学长们体育,音乐课全部被取消,课间操也不用出,只能呆在教室内苦逼的学习,闷死个人不是,遇到这种活动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协同王悦出了办公室,却见教学楼走廊内已经闹哄哄乱作一团。
“啊武,啊武,这里。”喊杨继武的是他的表弟裴宏,他们二人的父母都是双方的姑姑、舅舅是换亲。
两方都是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杨承文,杨继武,杨瑞华,杨家这边杨承文是老大,年长姐姐杨瑞华三岁,姐姐杨瑞华年长杨继武三岁,杨继武今年十六岁。
而裴家这一方,姐姐裴睿老大,年长弟弟裴景三岁,裴景又年长裴宏三岁,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巧合。
杨家二兄弟和裴家二兄弟自幼一起长大,比亲生兄弟还亲,而两位姐姐也是一同携手走出了大山,去了上海发展,并先后定居在了那里,结婚生子,当然此时的她们还是处于奋斗阶段。
而杨裴两家的四个兄弟,杨家老大去了内蒙发展,裴家长兄先是去了上海,后归来在学校混了一段时间,又辗转也去了内蒙追寻杨家老大。
而这两个年级相当的两家最小的弟弟就一同在城里读书,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在同一所学校,形影不离。
杨继武快步走了上去,却见弟弟裴宏背上背着属于他哥哥的那把吉他。
“额,王老师好。”弟弟裴宏见到杨继武身边的王悦,刚忙打了一个招呼。
“你好。”王悦回了一句。
有着王悦在侧,一项很开朗跳脱的裴宏也有些放不开,一路上二人都是在小声讨论着。
“你表演的是信乐团的‘离歌’?”杨继武对这段记忆还是很熟悉的,08年的时候校园中风行着信乐团,尤其是杨继武和裴宏。
在二哥裴景上海归来那一段时间,他疯狂迷恋上了摇滚,更是话费了一千大洋购入了这把吉他,并报了吉他班学习吉他,那时候杨继武和裴宏还在上中学,裴景学了进两个学期的吉他没见什么成效,随后就放弃了高中学业去了内蒙。
但是他没学会却将这两个弟弟调教了出来,二人的吉他弹奏的都算可以。
“恩,要不咱俩一起合唱?我怕一个人唱不上去。”裴宏有些底气不足。
“你可以的,呆会吉他借我用用,我也准备唱一首。”杨继武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初恋,那个曾经的同桌,那个前世暗恋了八年无果的女孩。
“你不是表演武术么?怎么想唱歌了?”毕业典礼的表演比较宽松,也没啥规则,只要你报名就能表演,而且二中学习氛围比较重,文艺方面却差了些,很少有会才艺的学生,像杨继武这种只能算学徒级的都成了顶梁柱。
“恩,我那耍猴功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去一定给人笑话,还不如唱首歌。”杨继武从爷爷那里学了点把式,却并不精通,属于粗制滥造的,上台是闹笑话。
“哈哈……哈。”裴宏本来想笑,但笑了两声却看到王悦正盯着二人呢,笑声顿时卡壳笑不出来了,低下头脸瘪的通红,身子不住颤抖,显然杨继武耍猴的把式很逗乐了。
哄闹了半个小时之后,时间定格在八点整,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台上校长走了上来,开始了一段预备好的演讲,随后是高三带班老师演讲。
各种话述离别,追忆往昔,展望未来。
台下因为要表演,坐在前排的裴宏正检查着吉他,而杨继武却将目光放到了某处,盯着那个正在静静抬头看着台上演讲的女生。
她还是那么文静,那张永远定格在现在,在未来不曾改变的脸庞与前世完全重叠。
二十多年,时不时会侵入梦中,虽然明知在过几年她的样貌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但因记忆从此在这里断开,她的音容笑貌只存于这段时间,于是未来她就不再改变。
错过了只能后悔追忆,未曾得到才显得弥足珍贵,或许得到了就会慢慢变味了,仅守这这点记忆才是最美的,他就这么看着看着,想要将这张脸庞永远烙印在心中,不要淡忘。
“下面有请高一六十三班的杨继武同学为我们带来精彩的武术表演。”台上主持人忽然喊了一句,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表演已经过半,杨继武还未察觉,专注于一件事时间过的真的会很快。
“哎,该你上台了,给。”裴宏知晓杨继武的所有事情,正如杨继武也知晓他的所有事情一样,他的那个她和他吵吵闹闹,从初三开始,磕磕绊绊走到高中,走到离校,后又分割两地,但最终却喜结连理,在未来的13年诞下一个八斤半的大胖儿子。
而杨继武却孤独一生,直到重生之前因为无法释怀某些事情,一直未曾有过一个女人。
“呵呵。”杨继武听出了裴宏在感慨什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抓起吉他走上了台。
“我叫杨继武,我想在这里大半的老师同学都认识我对么?”上台后,杨继武并没有直接开始演唱,反而说了这么一句话。
台下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在点头,杨继武的名声在二中还是很大的,不过这是坏名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