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很萧瑟吹着落叶,一片片美丽的叶子在风中飘落,落在地上,无力的望着天空,终究不能够在飞翔,此情此景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忧伤在空气里肆意流转着。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
雨若穿着单薄的衣衫静静的依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一阵冷风轻轻的吹乱她的长发,不时会有树叶被吹落。雨若的眼神中带着少许的忧伤,她静静的看着不远处正在和丫鬟们踢毽子的郡主。郡主伶俐的身躯在左右跳跃着,那个小小的毽子仿佛被她牵引了一般,怎么也逃不过她的脚。
郡主形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美丽而朝气蓬勃她和丫鬟们一边玩闹一边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笑声如银铃儿般动听,充满了无限的活力。雨若看着远处那动人的一切,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曾几何时她也多么希望向小蝶郡主那般肆无忌惮的大笑,她也多么希望能够和周围人尽情的玩闹一番,可是她那娇弱的身体却经不起任何的风吹,她只能够静静的看着别人或是跑或是跳,她只能够是一个观看者,终究不能够成为一个参与者。她生病的日子更是连天日都见不到,她躺在床上只能够用耳朵去倾听外面的风景。曾经她还是快乐的,因为有大师兄的关心和爱护,对她而言大师兄的爱护就如同阳光雨露一般,她曾经在月色皎洁的夜晚躺在大师兄温暖的怀抱看着云蒙湖里盛开的荷花,听着树林里还毫无睡意的鸟儿的歌唱,一切都是那么的快乐。可是如今一切都成了梦境,自那个雨夜以后的一年多来她再也没有和大师兄一起去过云蒙湖,大师兄那温暖的怀抱如今也成了那遥不可及的奢望。云蒙湖里再也不会有荷花盛开,难道就意味着自己和大师兄的感情也画上了一个不完美的句点吗?她相信大师兄是有苦衷的,因为她曾几何时从大师兄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奈,也看到了他对她无限的怜爱。
无论何时雨若都不相信萧刚是一个绝情的人,因为自己爱他早已入骨髓,他在自己的心目中是全天下最完美的男人,最完美的。
雨若正在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背后有人叫她。
“若若。你本来身子就弱,你却穿这么少,冻着怎么办?不要在这儿吹风了,赶紧回屋吧。”
那个声音是那样的温暖,暖的可以融化腊月的寒冰。雨若轻轻的转身,一个温婉如玉的脸庞就在眼前,她正好和他那温柔含情的眼神相撞,雨若赶忙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最温暖的,最温柔的。
“我没事,谢谢表哥的关心。”雨若淡淡的说,但是还是感激的看了陈玉林一眼。
“还说没事,你的浑身都在微微发抖了。”陈玉林关切且焦急的说。
雨若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了陈玉林一个浅浅的微笑。
雨若不顾早已冷的略微发抖的身体,依然固执的抱着那棵梧桐树静静的发呆。
陈玉林心疼的看着她,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愿离开她。
冷月如水,周围是那般的寂静。
萧刚握着那把冰冷的鸳鸯剑站在柳树下痴痴的看着空中那以白色的月光,心中竟是那般的孤寂。
萧刚早已从赵俊浩口中得知了雨若生病的消息,他虽然在众人面前假装不在意,可是心早已揪了起来,疼了起来,天知道他是多么多么的在意雨若。
萧刚是记得雨若的母亲梅洛芬的,因为自己是在云蒙山庄出生的,自己的父亲和师父赵百川是拜把子兄弟,他们一起建立了云蒙山庄,自己的父亲萧天佑是师父的左右手,如果不是梅洛芬背叛师父,雨若怎会自幼失去母亲,如果不是梅洛芬和宁国忠联手把萧天佑杀死,萧刚和萧若兰也不会失去父亲,赵百川在十六年前杀死了宁国忠,自此梅洛芬再也没有出现过,当你赵百川是可以杀死梅洛芬的,但是毕竟她是赵百川最爱的女人,他放过了她,自此妖艳女侠梅洛芬就在江湖消失了。萧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雨若的母亲杀死的,如果他永远不知道这段恩怨,那么自己一定会照顾雨若一辈子,因为他是那么的爱雨若,他不在乎雨若的病,他不在乎两人在一起是否有后代,他只想每一刻都守护着如天使一般的若若。可是他终究还是知道了那段恩怨,他无法释怀,他无心去伤害雨若,可是他终究还是伤害了她。
萧刚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身穿白衣且身材娇小的身影,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在靠近自己。
萧刚知道那个人是谁,于是乎他首先开了腔。
“这么晚了秀云姑娘怎么还不睡呀?”萧刚问道。
胡秀云站在了萧刚身旁,看上去是那般的袅袅娜娜。
“我谁不着,闭上眼睛就是我父母他们,大少爷怎么也不睡?”胡秀云柔声道。
“秀云姑娘一定放宽心,我们会把杀害你家人的凶手找出啦的,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的,人已去,不能够复生了,你想开些吧。”萧刚安慰道。
“是,我知道,云蒙山庄上上下下都对我这么好,我真是感激不尽。”秀云感激的说。
“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在这里安心的住下吧。”萧刚说。
秀云轻轻的点了点头。
秀云指了指萧刚手中的鸳鸯剑,道。“我听说大少爷的鸳鸯剑原本是雌雄两把的,可是五十年前不知何故就丢失了一把,现在只有一把雄剑了,那把雌就向人间蒸发了一般。当年赵庄主的师父云梦道人交给他的时候就这样。他并没有使用这把剑,而是使用了金龙剑。赵庄主曾经让大少爷您和少庄主还有三少爷抓阄来挑选自己的兵器,少爷就挑中了这把鸳鸯剑,少庄主挑中的是青龙剑,三少爷挑中的是蝴蝶剑,听说蝴蝶剑也是雌雄两把,而却是完全的。听说挑中鸳鸯剑的人是注定被某些宿命所捆绑是。”
萧刚看了看手中的鸳鸯剑,说。“我不相信什么宿命,只是一把剑而已。”
胡秀云也觉得宿命只是一种传说,她也赞同的点点头。
夜色越来越深了,胡秀云则向萧刚说了声晚安,然后就朝自己的住所走去了。
萧刚依然无睡意,他望着那把鸳鸯剑,心中是那般的惆怅,难道使用鸳鸯剑的人注定逃脱不了那所谓的宿命吗?萧刚是知道鸳鸯剑里的宿命的,但是他一直不曾相信过,可是他和雨若走到了今天这幅田地他不得不去相信那种叫做宿命的说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