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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幻境与本性

“呵呵,不错,真心不错,小小年纪,不仅有毅力也很是聪慧更难得的是,还很有担当,就是不知道你的本性如何?俗话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你将来如何,正也好,邪也罢!这些都是虚妄的,只有人的本性才是真实的。”洞府中,神秘老人如是自语道。

他看着还在苦苦前行的昊辰,越看是越喜爱,“算了,考验意志这关算你过了吧!毕竟只是个孩子,小家伙,就让我看看你的本性如何吧!到底值不值得王座的传承。”

老人双手一挥,唱了一段长长的,难懂的咒语。只见画面中,地形与阵法随着他的咒语而变换。“呵呵,这样就好了,小家伙,希望你能过关啊!”

......

李昊辰一行人正摸索着黑暗前行,虽然还在迈步前行这,但这步伐却是越来越钝,而心里也是越来越着急,这看似无穷无尽的路何处才是尽头啊,昊辰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回去寻得爷爷,也不知道爷爷是否安然!

想着想着,突然昊辰不小心撞上了走在他前面的苏文,只见苏文停了下来,站着不动,随即疑惑地问道:“苏大哥,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是累了吗?”

苏文呆了一下,然后咽了咽口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少将军,我们要出去了!”

要出去了?昊辰与其他人也是呆了呆。

“看,大伙看,是光,前面虽然暗,但是我看到了光,那就说明,前面就是出路了!”苏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他那激动的情绪也传给了大伙!

“真的吗?老天,终于要出去了吗?”

“啊!诸天神佛保佑啊!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走,我们快点走,这个鬼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呆了”

众人得知要出去了,都兴奋的不行,原本干枯无力的身体,也不知道从何处突然迸发出了力气,一个个嗷嗷叫着前进!

又走了一段路,光也越来越亮,不一会便看到了一个出口,众人兴奋地跑着前行。至于洞的那边有什么威胁或危险,众人也会选择性忽视了,只有经历过两天一夜的黑暗的人,才会发现,光明原来是那么的珍贵,那么的美好,会让人不惜一切去拥抱它,就算是饮鸩止渴也会显得甘之如饴。

万幸的是,洞的那边并没有什么危险,有的只是和最开始那处地方一样的布局,发光的石头光在上方,地面看似正常平坦。

走出了那个折磨了众人两天一夜的洞,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大伙都不顾形象,直接就往地上躺去了,有亲卫感叹道:“老天啊,我从来没有过像现在一样那么喜爱过光明!”

“是啊,我看啊,暗无天日这词说的就是我们过洞的经历吧?”

“深哥儿,你居然会成语啊!我记得你不是没上过学吗?怎么居然懂得成语呢?”

那名叫深哥儿的亲卫脸红说道:“我,我之前听文哥儿说过这个词,所以就记下来了。”

在离开了那黑暗后,昊辰觉得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听了他们的对话也插嘴笑道:“苏大哥,你可教错人了哦,暗无天日可不是用在这里的呢!”

苏文撇了撇嘴,说道:“少将军,我可没教他,是深哥儿听了自己在这里用的。”

“少将军,您给我们说说吧!为什么暗无天日不能在这里用啊?”

“是啊,少将军,俺们没读过书,不懂,用错了地方,您帮忙改正下吧!”

毕竟是少年心性,昊辰也是喜欢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大家,算是好为人师吧!当即便解释道:“暗无天日啊本来是指的是昏暗中看不到一点光明,但是却是用来比喻贵人们的统治腐败不堪,老百姓们的生活看不到一点希望。所以啊,这里用不切当呢!”

“喔,这样啊,那么少将军,这里该用什么词呢?”

昊辰想了想,感觉脑子短路了,一伙也想不出什么词来,随即便脸红了,暗暗想到:诶呀!这次装过头了,要丢人了。诶?我想到了,看来只能用这招了。

感到昊辰一直没回应,亲卫提醒道:“少将军?”

“少将军,您怎么了吗?”

随即那深哥儿坐起来看向昊辰,发现昊辰已经双眼闭合,像是沉沉睡去了。

众人也觉得奇怪,纷纷坐了起来,深哥儿赶紧‘嘘’了一声,说道:“大伙小声点,少将军睡着了。”

众亲卫随即也让自己的动作和声音变轻,生恐吵到少将军的睡眠,在他们看来,少将军已经很了不起了,一个8岁的儿童能和他们这些成年壮汉一起坚持到这一步,谁人不佩服?

感觉到大伙没有继续追问他,昊辰不禁有点小得意,看来自己是过关了,但闭上的眼睛却是不想再睁开了。他是真的累了,再怎么优秀,他也只是一个凡人孩童。

慢慢地昊辰进入了梦乡......

“呵呵,小家伙,来吧,虽然你的身体很累了,不过这次的考验是在梦中,考验的是你的本性,真是让人期待你的表现啊!”那神秘老人虚眯着眼睛自语道。

......

恍惚之间,昊辰从沉睡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辰儿,辰儿,你醒过来了,有没有好点啊!”

是爷爷的声音,昊辰立刻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翻滚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老人,昊辰眼睛一红,上前去使劲抱住老人,说道:“爷爷,真的是您啊,您没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看到那可怕的景象,您知道我有多么担心您吗?”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哭泣了。无论他再怎么聪慧、早熟,他也只是一个8岁的孩童,经历了那么多困难险阻,还一直担心着爷爷,突然间看到了自己的爷爷没事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的担忧和委屈也一下子就爆发了出了,哭得像个泪人似得。

“辰儿,爷爷没事呢,爷爷一直在呢?你怎么哭了?还有啊,什么可怕的景象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李镇国抱着孙子,轻声安慰道。

“噩梦?”昊辰不明所以,是啊!自己不是在那奇怪的洞窟中吗?怎么会有床的?这里是?

昊辰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吗?自己什么么时候回来的?自己不是与那几个亲卫一起的,他们人呢?是不是爷爷救了我?

带着这一连串的疑问,昊辰问道:“爷爷,我不是在那洞窟里面吗?怎么突然回到家了?是您救了我吗?还有陪着我一起的那几位亲卫大哥都没事吧?”

李镇国皱了皱眉头,用手摸了摸昊辰的额头,说道:“辰儿,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呢?你是不是生病了?什么洞窟,亲卫啊?你最近都没出去啊。”

随即李镇国叹了口气,说道:“都怪我没看好你,你昨天爬树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看来把你的摔地不清醒了,我这就把大夫请过了,让他为你好好检查检查,现在啊,你就好好休息吧!爷爷去去就来啊。”

说完,李镇国就离开了。

昊辰也是懵了,难道之前他经历的都只是一场梦吗?可是梦有那么清晰吗?为何总感觉不对劲呢?

无论昊辰再怎么觉得不对劲,日子还是照样一天天地过去,好像和以前相比根本没有两样,多了的只是爷爷似乎有了更多地时间陪伴自己了。

每天看看府里的藏书,陪陪爷爷走棋,平淡如茶的生活,以及不断流逝的时间似乎让昊辰遗忘了一切,遗忘了那神秘的洞窟,遗忘了那舍生保护自己的亲卫,遗忘的那生死未卜的大军。

有一天,昊辰与平时一样,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与爷爷一边品茶,一边下棋。

“诶,辰儿啊,无论爷爷怎么下,都赢不了你呢!人啊,真是不服老不行啊!”李镇国感慨地说道。

“嘻嘻,爷爷也很厉害嘛,恩,比以前厉害多了。”听昊辰这样说,李镇国的脸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

昊辰却好像没察觉似得,继续说道:“爷爷,我们再来一局吧?”

“嗯?今天那么有兴趣?那好,爷爷就陪你多走一局。”

“不过,爷爷,这局我们加点赌注吧!行吗?”

“呵呵,好啊,那你想赌什么呢?”

昊辰磨蹭了下,似乎是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赌什么好,这样吧,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便好了,您觉得呢?”

“恩,来吧,看来爷爷要拿出实力赢你一局了!”

黑白分明的棋盘中,陷入了生死般的搏杀中,双方实力竟然不相上下,不仅李昊辰的棋艺表现远远超过以往,就连李镇国也是如此,不复以往被昊辰杀穿的表现。

“辰儿,你很不错呢!能告诉爷爷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吗?”李镇国一手捏着一个棋子,像是在选择落子的地点,又却在问昊辰。

“爷爷,嗯,虽然我知道您不是我爷爷,但我还是喊您爷爷,因为我能感觉到您对我的疼爱,这样的生活也很好,但是,我终究不能留在这,我爷爷他还有危险,就算我不能阻止危险,我也要陪着他一起,还有那些舍命保护我的亲卫大哥们,我要离开,我不想辜负他们的牺牲。”

随后,昊辰也是一子落下,接着说道:“其实自从我醒来后,我就觉得很不对劲了,但是府里的一起都和原来的地方一样,就连花的味道都是那么的真实,我也一度迷茫,那如真实般的经历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后来,我也延续了在家里的习惯,每天都看看藏书,陪爷爷下下棋,可是我却发现了一些奇怪现象。”

“哦?什么奇怪现象呢?”‘李镇国’好奇地问道。

“首先是书,家里的藏书我在5岁的时候都读完了,而且很熟悉,但是这里的书,开始没有什么问题的,后来我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想着把一本书的内容想成另一本书的,您猜,结果如何?”

“原来如此,这是确实我的疏忽,想来那书中的内容换到了另一本书上吧!”‘李镇国’苦笑道。

“恩,是的,这是让我奇怪的,还有就是院中的花草树木,按照时间,我在这也度过了一个月了,可是院中的花草树木,我仔细观察着,每天也没有人来打理他们,可是他们还是跟一个月前一样,不曾败落,也不曾成长。”

“诶,是我疏忽太多,还是你观察太仔细呢?应该也就这两点了吧,总不会还有吧?”

昊辰张了张嘴,说道:“恩,其实这一点才是我能肯定得缘由,我曾经在城西搭建过一个粥棚,每隔3天,便会有下人准备好米粥送过去救济难民的,可是在这却没人跟我提起过这件事,开始我以为是大家忘了提醒我,但我观察到,根本没人准备过这些东西。”

“种种奇怪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世界上有一类人,他们叫修真者,他们有着各种奇怪的本领,有着各种强大的法术,其中一种法术就是幻术,他能让人沉迷在幻觉中,永远出不去,也能在幻觉中致人死地,端是神奇无比。

以前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是一个神话,但是现在我却是真正地陷入了其中了。爷爷,我说的没错吧?现在我还在那个洞窟中,而这里的一切,只是幻术造成的。”

‘李镇国’轻声笑道:“辰儿,你真的很聪明,观察也很仔细,但是你爷爷有教你怎么破阵吗?”

昊辰神情瞬间低落了下来,说道:“我知道的,爷爷说曾经跟他说幻术的修真者告诉他,破幻阵很是简单,难得的发现这一切都是幻术,破阵的话,只需要杀死自己的执念便可。”

风,瞬间停滞了下来,‘李镇国’说道:“那你找到你的执念了吗?”

昊辰看向‘李镇国’说道:“找到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我的执念便是爷爷您。”

“那你为何不杀了我,破开这幻术?”

“我下不了手,我知道,幻术也是人布置的,一旦我破开了这幻术,或许您就会受到伤害了,所以我下不了手。而且,我也希望和爷爷您,相处久一点,因为我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相见!”

“是那恐怖的景象让你惶恐不安的吗?是了,凡人何尝见过如此力量啊!不过,孩子,你真傻,明明是我困住了你,你明明知道,只要杀了我就能离开这幻术,而你却因为害怕伤害到我不忍心下手。要知道现在我可是你的敌人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知道这个道理吗?”

昊辰笑了笑说道:“所以啊,我跟您不是定下了一个赌约吗?只要我赢了您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呵呵,你又知道我会答应你这个条件吗?”

“您会的,而且您也已经答应了!”昊辰狡黠一笑。

“哈哈,你这小家伙,当真不错,当真不错呐!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赢了我,我不仅放你出去,而且还送你一份大礼!”‘李镇国’爽朗地笑道。

“好,爷爷,我一定会击败你的。”

“哦?那么笃定?你要知道,我可还没拿出我的实力啊!”

“因为我不能败,只有胜利这一条路可以走,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昊辰坚定地说道。

......

棋局如梦如幻,如龙腾,如虎跃,貌似下出了河山万里,下出了日落日出,黑白分明的棋局,却下出了五颜六色的红尘,一盘棋,居然让这两人演绎出了奥义的味道,演绎出了这天地间至理的韵味。

“好啊,真的好啊。”看着满脸汗水却仍不放弃的昊辰,‘李镇国’发出了内心的感叹,说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好了,就到这吧。”

昊辰艰难地说道:“前辈,我们胜负未分,我还能....”

“好了,你已经赢了,诶,你先睡一下吧!这对你来说还是太勉强了。”说完,‘李镇国’便挥了挥手,昊辰便倒下,随后他又喃喃说道:“这小家伙,真的是太合我意了,或许就是老天送给我来完成我遗愿的吧,贼老天,你终于有一次不再折磨我了吗?好啊!太好了。”

他抱起昊辰,看着他稚嫩却又疲惫的脸庞,心疼地说道:“都怪我,你只是一个凡人,连修真都不会,又怎么能承受这天地间的至理呢?”

“不过,你以区区凡人之身,居然能感悟到天地间的至理,并且把他运用到棋局中,你的聪慧,你的悟性,当真的很是妖孽之极啊!你若踏入修真界,成长起来的话,或许天骄之名有你一份啊!”

说到天骄二字,‘李镇国’也不禁流露出向往和羡慕的表情,因为天骄一词代表了绝世非凡,代表了君临天下,代表了一代传奇。

“最重要的是,你拥有一颗无邪的心,你的本性是纯净的,是知恩图报的,是重情重义的,所以我可以很放心地将传承交予你。”说完,他便与昊辰一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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