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金色晨阳从窗户刺入,直接落在了风谣的脸上。她颤了颤蝶翼般的睫毛,缓缓掀开了眸子。
“唔……好酸!”
身体如被轿车碾压过一样,酸痛得不得了。她支起身子环视了一眼四周,在瞧见那个杵在门口一脸幽怨的男人时,她心头一震,慌忙抱紧被褥,一双眸子瞪成了铜铃。
“慕凌枭,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进来这房间的?”她吼道,发现声音有些性感的沙哑。
“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慕凌枭冷冷道,上前缓缓脱下了身上的睡袍,露出他那一身惨不忍睹的肌肤以及因为疲劳过度而瘫软的某个物件。
“风小姐,对于这些惨无人道遭遇,我明确的表示需要补偿。”
“……这,这跟我什么关系?”风谣脸一热,目光自动忽略过他某个惨遭蹂躏的重点部位。
“风小姐,你不会是想赖账吧?”慕凌枭走上前坐在她的面前,掀起两颗不太好惹的眸子瞅着她看,“你应该晓得,这事我是非常不情愿的,是你霸王硬上弓的。”
“我……应该没有那么生猛吧?”风谣红着脸瞥了眼他身上那几块象征着力量的肌肉,又羞涩的垂下了头。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不太记得与他翻云覆雨的画面呢?但身体酸痛成这样,绝不是她睡觉睡的吧?
她真把别人给吃了么?可是,她一介女流,怎么可能霸王上弓他这样的男人?她有这实力和魄力吗?她都是个被抛弃的人了,哪来那么多自信啊。
“哟,你太低估你的战斗力了吧?你没感觉到身体有异常吗?昨夜里你可是疯狂得很啊。”他挑着眉,一副要把她讨伐到底的样子。
“那个,这可能是个误会。”风谣不敢看他如炬的眸子,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昨夜里的情景,画面只停留在她在地下停车场把他给……她羞涩的承认,她的举动好像是有点强了他的意思。
可是,他为什么不挣扎呢?他干嘛要任由她为非作歹呢?
“误会?”慕凌枭勾起她红的跟熟透的虾子似得脸蛋,眼底的邪恶顿生,“这么说,你本来要霸王上弓的对象是别人?”
“谁……谁说的?我只是说,你干嘛不挣扎,你又不是打不过我。”她幽怨的斜睨他一眼,略微有些委屈。
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变成那样。好像是因为去酒吧喝了杯鸡尾酒,是那个调酒师干的?
不对,是薛少谦,他后来追她来着。
“唔……我倒是想挣扎啊,可是你那么生猛又那么激动,在那种情况下我才是打不过你啊。”
“……慕凌枭,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哦。”
听得他那栽赃的口气,风谣一下子就火了。他们俩这样吃亏的是她好么?还有,这事用得着如此讨伐么?传出去的话也有点不好听吧?LOY的董事长咔嚓了风起国际的董事长,这……唉!
“怎么,你把我吃了,还不允许我说两句?”
“谁让你来的啊?谁让你莫名其妙跑过来的啊?我又没有要你接送我,讨厌!”
她支起身子瞪着他咆哮,那被褥缓缓落下,露出一片旖旎的春光她也浑然不觉。
慕凌枭的眸色顿然变暖,唇角的邪恶放大,“你看你,分明又想投怀送抱了。”
“……禽兽,混蛋,滚出去!”风谣怒道,抓起被子整个人缩了进去,如鸵鸟般的蒙住了脑袋。
瞧着被窝里拱起的一坨,慕凌枭唇角的笑容收起,脸色却是冷峻了起来。虽然与她云雨了一夜,但他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如果他不愿意,是无人能够碰的他的。
可是,事实上他很欢悦,完全没有半点不情愿。他是个有洁癖的男人,平日里跟女人的距离保持很远,但却愿意任她为所欲为。
是因为她是传说中他的女人?还是因为曾经爱过?
“好啦,别把自己捂死了。这件事到此结束,我们谁都不要声张。”他淡淡道,套上散了一地的衣服就匆匆离开了。
风谣听得关门声才拉开被子,大口的喘着气。她下床走进浴室开了浴缸的热水,靠在洗漱台上不经意的瞥了眼镜子。
“啊……”
瞧着一身密密麻麻的草莓印,她忍不住尖叫出声。怎么会这样?前面一片,后面也是一片,这禽兽还好意思来讨伐她。
她捂着脸轻吟一声,滑进了浴缸里,当温水侵蚀皮肤,她惬意的发出一声轻叹……
……
风起国际,董事长办公室里。
一上午,慕凌枭的唇角都挂着浅笑,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雪儿进来的时候,他还反拿着一本杂志在装模作样的看。她蹙了蹙眉,走了过去。
“凌枭。”
“嗯,雪儿,什么事?”慕凌枭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眼脸色不算很好的雪儿。“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你昨夜里没有回家,去哪里了?”
“怎么?有什么关系吗?”
“不是,只是问问,今天能去参加我们的歌友会吗?”她强忍着怨气,强颜欢笑道。
“噢,晚点我可能要去一趟LOY公司与他们交涉妈咪坟墓的事情,到时候看吧,不确定行不行。”
“……凌枭,难道你交涉事情要到晚上吗?你是不是一直在躲我?那你为何要在前些天的宴会上承认我是你女朋友的事实?我为此一直高兴着,我以为你始终被我打动了。”
她终于还是爆发了,这么多年的怨念积压在心里,说爆发就爆发。
慕凌枭眸色一沉,冷冷瞥向了她,“雪儿,那天晚宴是你硬要我去的,我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那王导说我是你女友的时候你为何不反驳?你明明知道我很在乎你的一言一行,那怕是一句话,一个字,我都可能当真的。凌枭,我等你很多年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答案,一个结果。”
“你很清楚我从来不爱你,也不会爱上,否则你不可能等这么多年。”他一语中的,语气强硬得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雪儿惊愕的看着他,俏脸又在慢慢泛白,他又一次严词厉色的拒绝了她,完全不留情面的。
“所以,你还是爱风谣?”她的声音像撕裂般尖叫着,听起来特别瘆人。
“风谣?难道我曾经爱过她?”
慕凌枭狐疑的蹙眉,想起了昨夜里两人翻云覆雨的画面,如果不爱,他为何会那么疯狂?他明明是清醒的。
“……凌枭,我晚上七点在体育馆外等你,请你一定要来。不然,你可能永远都看不到我了。”
雪儿的声音变得淡漠,没有丝毫感情。一年前她用命换来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一年后,她一定要他承诺娶她。
她说完后不等慕凌枭做出任何反应就跑开了,留下一脸愠怒的他。
下楼后,她已是泪流满面。她不服,她不甘心。她付出了这么多还是无法打动他磐石般的心。她已经黔驴技穷了,对他没有任何办法了。
所以,如果这一生注定她无法和他在一起,那么她一定会弄死风谣,不顾一切的弄死她。
她开着车,满腹悲情的朝着VO酒吧而去。
黛芬被叫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车停在了广场上。正靠着车窗吸烟,长长的香烟闪烁着淡淡的火光,亦如暗夜中的萤火虫。
“做什么这么急把我叫下来?”
“黛芬,帮我杀了她,我把所有积蓄都给你,我只要她的命。”雪儿咬牙切齿的道,瞳孔里尽是寒霜。
“……杀谁?风谣吗?”
“除了她还有谁?还有谁能抢走凌枭?”她悲戚道,眼底又红了。
“怎么,是慕凌枭又给你气受了啊?可杀风谣很不容易啊,她现在是LOY的董事长,很引人注目的。再说慕小宇和摩奇又处处护着她,根本不好下手,否则她哪里能活到现在。”
黛芬有些无奈的道,也表示爱莫能助。“不过雪儿,你和慕凌枭住在一起都没机会下手么?你这么漂亮,随便用点手段他就上钩了啊?”
“……那你和摩奇住那么久,不也是什么都没捞着吗?他们如果那么轻易的上钩,我还用这样歇斯底里的爱着吗?”
“那倒也是!不过啊……”黛芬神秘的挑了挑眉,朝她凑近了一些,“其实昨天晚上,风谣差点就被薛少谦得手了,只可惜啊,后来还是被慕凌枭给抢了先。”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知道‘蓝色妖姬’吧?风谣喝了,但最后云薇打电话给慕凌枭,她才没有被薛少谦得手。”黛芬说罢摇摇头,忍不住叹了一声,“可惜啊可惜,这云薇也真是的,她不是也喜欢慕凌枭么?为何还要插这么一足。”
“……所以说,他昨夜里没回家,是跟风谣在一起了?”雪儿眉峰一沉,脸瞬间寒了下来。
她太了解‘蓝色妖姬’是什么东西了,当初薛少谦占有云薇就是那么算计的。所以昨夜里他们也翻云覆雨了?
怪不得早上他有些魂不守舍,杂志拿反了都不自知。
难道说,云妈的催眠术是没用的?怎么可能呢,她催眠风谣导致她到现在都没想起慕凌枭是谁,那么云妈的催眠术比她厉害多了,他也应该想不起与风谣的任何事才对啊?
怎么会这样呢?还是冥冥中上帝都在帮着他们?
雪儿脑子很乱,整个人忽然间变得沮丧极了。她发现自己根本挣不赢风谣,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