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恳请您原谅我,原谅我的无礼。”
“你们的演技真不错。”李忠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讨厌这种被人欺骗的感觉,虽然知道尤文图斯也是出于无奈,但是心里总觉得不爽,越不过那道坎,有些窝火地说,“不过,原谅你?呵呵。凭什么?凭你们到目前为止给我看到的谎言和虚假?!笑话!”
“凭这个!”尤文图斯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扎进自己的左眼。霎时,鲜血迸射。他的动作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更谈不上阻止他了。
“我们的尤文图斯!”这一幕恰好被回头的杰克看到,只见他面目狰狞地怒吼道,“日死你个仙人板板!”然后一个俯身向李忠勇冲刺过来。很明显,他误会了。
“我们的尤文图斯!”其他的獒人也是一声怒吼,举起拳头向老李砸来。
“住手!杰克!你们都给我住手!”尤文图斯一只手按住鲜血淋漓的左眼,一只手举起来制止獒人们的冲动。
“祭祀!”“祭祀!”
“如果你们还把我当做你们的祭祀的话,放下你们的拳头!”尤文图斯再次发话。他伸手慢慢拔出匕首,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渗人。“给我找点干净的布来。”他扔掉匕首,虚弱地说道。
瑞亚看到这一幕,吓得捂着眼睛躲到李忠勇身后。而老李,只是只是静静滴看着他。
“尤文图斯·穆里尼奥向你尽忠!”
“巴依·忠勇·李向伟大的艾瑞达致以最最崇高的敬意!”李忠勇从祭袍上撕下一块布条,双手递给尤文图斯。“我,巴依·忠勇·李,现在宣布,堕落居民,纽波利顿獒人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我的追随者!我将用我的荣耀来答谢他们的忠诚与勇武!特别是你,我的尤文图斯,我再次向你致以我最最崇高的敬意。”
真男人对真男人的暧昧,无需太多言语。尤文图斯接过李忠勇的布条,把伤口包扎起来。
“巴依,獒人族是一个很忠诚的种族,他们一辈子只会效忠一个主人。不管主人是好是孬,他们都会坚定不移地追随。大家都说,这世界上最难得的是让牛头人放下固执,更难得的是获得獒人的心。”瑞亚望着尤文图斯,噙着泪水,伤感地对李忠勇说道。
“擦擦泪水,给老尤文图斯一个‘海洋之声’吧。”李忠勇一边对瑞亚说,一边走到刚才向他冲来的杰克旁边,抬头看着他。
“你叫杰克?”李忠勇想了半天想不出有什么好说的,就随口问了句。
“杰克·斯派洛。”杰克的态度有点生硬,本能地排斥这李忠勇,支支吾吾地说道,“我的……我的主人。”
“小子,你应该叫老板。是吧,老板?”菲尔普斯腆着脸凑上来,笑着说。
“其他话回去再说,天色已经不早了,现在出发去夜歌城。”李忠勇拍了拍杰克,继而发布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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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的米亚多那平原上,几只饥饿的酸液秃鹫俯身冲到地面,凶猛而又激烈地争抢着地上所剩无几的尸体腐肉,飒飒飘落的残败毛羽无情地诉说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边,一只草丛蜥蜴悄悄地从岩石下探出脑袋,贼兮兮地盯着眼前经过的旅队。
旅队的组成很简单,十几辆老是马车驮着所有物资,慢慢地行进在队伍的后面;而旁边是强壮的巨牙海民以及纽波利顿獒犬武士负责看守;马车的前面是獒犬族的老少妇孺,他们相互搀扶着,紧紧地跟着最前面的那辆马车。
为首马车的车夫是个独眼的老迈祭祀,手持荆棘编制的鞭子抽打着马匹,一声一声地喝令马匹前进。他的身边站着一只雷电皮卡丘,小可爱扭着屁股,学着他的样子,调皮地挥动手中的柳条。祭祀从怀里掏出一颗坚果递给它,雷电皮卡丘马上扔掉柳条,乌溜溜地小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嘻嘻地接过果子一顿狂啃。
平原的阳光有些毒,尤文图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然后用手搭了个“帐篷”,望向远方。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不禁有些担忧。布达拉还有还几天的路程,但随队的物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这几天巨牙海民和纽波利顿獒犬战士都是吃的,大多数都是菲尔普斯从平原上找来的,而菲尔普斯的厨艺和他的长相成正比,要多粗犷有多粗狂——现在,杰克看菲尔普斯的眼神都幽怨中还带点惊恐了。
正在尤文图斯担忧的时候,地面突然猛烈地震动起来,惊得酸液秃鹫不顾嘴边的肉,骤然飞起;原本冒头的小动物们全都缩回了自己的洞穴之中。李忠勇队伍的拉马被惊得四窜,要不是菲尔普斯和杰克一伙强拉着,早就跑光了。
“尤文图斯,发生什么了?”李忠勇从马车里钻出来,打了个哈欠问道。这几天吃菲尔普斯做得菜,吃得他死的心都有了,所以每天都窝在马车上犯困打盹,休养生息,还对瑞亚美其名曰“灵者冥想”。
“遇到劫匪了。”尤文图斯回到道。
“劫匪?还是前几天的那些赛特斯盗贼?教训还不够啊!”李忠勇揉了揉眼睛,睡眼迷离地问道。赛特斯是只生活在森林和平原的半人半兽的长角生物。传说它们放荡不羁,无恶不作,如果有机会,它们会为了一点小利出卖自己的灵魂。普通的赛特斯,实力并不是很强,只是他们被其他种族排挤,只能流窜在荒凉之地,过着盗贼和强盗之类不体面的生活。
李忠勇在离开夜歌城之后,带着獒人一族开始向布拉达出发。兽族领地内有一条河流,叫做滦河,起源于后塞山脉,横贯罗德斯之后注入塞斯东平大洋。兽族内的分化正是以这条河为界。滦河以东,是包括王都和西塞斯的所谓的“文明之地”,而滦河以西,兽族的其他全部领地被称作“野蛮荒土”。
在文明之地上,旅途上的人们很少担心会有劫匪和强盗,即使遇到,也会被附近的护卫队驱逐和羁押。但是在野蛮荒土,山寨和匪窝部落林立,军队根本没办法和这些流寇们对峙,所以王都就放弃了对野蛮荒土的整治,这也促使野蛮荒土变成名副其实的强盗天堂。
李忠勇一行人离开夜歌城后就踏入了野蛮荒土的区域,这几天一路上被不知道多少赛特斯盗贼土匪拦路过。如果赛特斯们实力强大,李忠勇倒也没觉得什么,但是他们的实力实在是不堪入目。一次两次的骚扰和偷袭李忠勇只是命令菲尔普斯将他们全部揍一段,打断几根肋骨后就放了他们。谁知他们还是不厌其烦地一路上跟着,想要趁机出手。
李忠勇终于火大,带着菲尔普斯和杰克一群人直接杀向赛特斯,然后把俘虏过来的50几个赛特斯一个个倒吊到一颗大树上,把他们皮活生生给拔下来晾晒!一具具没有皮肤的尸体挂在树上,不住地滴着鲜血,悲痛的哀嚎瞬间成为他们的主旋律。
如此震慑力让其他准备下手的流寇们都逃之夭夭,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他们知道,这匹马车的主人,是个纯正的,恐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大恶魔。正是因为如此,李忠勇再接下去几天没有再看到赛特斯的身影,他对此很是满意。
“棍棒子里出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