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帝似是已经了然般,凤眸陡然的抬起。看着小七的眼神里,带了抹柔情:“近来传闻青丘上仙之处,女君近归。且,有听闻女君与内子同名同姓,故前来一探。”
小七这时才恍然惊觉,自己却与那萧帝的白后同名同姓。不想,竟还有这渊源。只是,这与自己何干:“那既然萧帝已然瞧见了,自然确定此不过空穴来风罢了。”
萧帝几不可闻的皱皱眉,望着小七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迫切:“既是觉无干系,朕自然离去,只是女君这是在嫌弃朕的存在吗?还是青丘不欢迎朕。”
“你,你这人。”小七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干瞪着双眼,怒视着他。
“小白。”小七的怀里陡然多了一物,竟然是那消失半天之久的小白回来了。小七的面上顿时笑容一片。看着怀里的眼神,也愈发的散发着柔和之意。
萧帝静静的看着她的面容,以及那怀里的小白,心中仿似顿时了然般,嘴角处几不可闻的闪现出一丝的笑意。待小七回神时,却又消失不见。
小七看见他那依旧冷峻的面容,心中就觉得有些心烦起来。他老是这般的面容,莫非就不觉得累?“罢了,我着人为您安排住处吧!”小七淡淡的说着,眼神却没有看他一眼。
萧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头,凤眸里一片的祥和,看着那抱着小白的女人。
萧帝在青丘,已小住好几日了。却绝口不提离去之事。小七十分的阴郁。但是她好歹是青丘女君,而那人又是人间的帝王。所以,还是不要冲动的好。
“女君,我来了。”凤姬的声音,陡然的传来,打断了小七的沉思。
小七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这厮又来了。她说了不止一遍,自个儿根本就不会跳舞,怎么教呢?只是她也懒得在废口舌之争,因为对她说了,完全和没说一般。她着实累了。
小七将怀里的小白,轻轻的一抛,小白便一个好看的跳跃式飞到了凤姬的怀里。小白有些不悦,可谁让自己只是一只兔子呢!这样的情景也不只一遍的出现在这青丘大殿内。每每小狐狸来吵闹她,她便用这招。保管有用。
“女君,听说青丘来了位贵客。可否容许凤姬一见啊!”凤姬没有如以往般,抱着小白出去,反而一脸兴味的上前一步,凑到小七的身旁说着。
小七翻翻白眼,对她的花痴行为很不能理解。自从她每日必到的“磨人”,到现在的万般熟悉。与她也早无了身份之别。彷如只是寻常姐妹般那样,谈笑自如。
她虽是偶尔总有被凤姬气死的冲动,但是不可否认,她很需要一个这样的朋友存在。因为这青丘大殿实在是太冷清了。
“你若是喜欢,就自个儿去。若是被夕月抓到,可别说是我准许的,就成。”小七整整衣袍,一副的正派模样说着。
“那可不成,若是这样的话,夕月长老可不趴了我的狐狸皮。我才不要。我就要说是女君准许的。”凤姬见她这般的说着,就开始耍起赖来。一副小七休想要置身事外的模样般。
“罢了,罢了。算是我默许的还不成,只要您老不要再吵着让我教你学舞之事。我便心满意足了。”小七无奈的挥挥手,示意着这小磨人精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凤姬,见着她这副模样。忙是带着一脸的笑容,抬手轻轻的一挥,转然消失在小七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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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山上,素来寒气颇重。但也因着寒气重,所以这里清晨的露珠是最好的。可增强仙力。夕月每日便会来此处采露。
夕月手拿着一只净瓶,轻轻的晃动露珠,使她顺着那净瓶的瓶口,缓缓下落。她的心里满满的舒缓一口气,抬手轻轻的擦拭着额迹上的汗珠。带着满足的笑意,坐在了那草地上。
还记得以往之时,她还是一只小狐狸,尤其喜爱偷偷的跑出去玩。每次出去都是平安而归,也愈发的令她肆无忌惮。
可是,有一天,她遇到了猎人的陷阱。那时修行尚浅的她还是只小狐狸,无法化作人身,也无法使用法力。差点被拨皮去骨。可是,他出现了。
一袭白衣,银发。就那样彷如神袛般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将她给救了出去。从那时起,她就对自己说,她要一辈子跟着他。所以,她一路的跟着他,即使他每次都有着想抬手杀她的冲动。可是,最后他还是被她眼里的坚定所软化下来。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九重最善战的夜羲帝君。她也知道,夜羲帝君从不近女色,且性格孤僻,冷酷无情。可她就觉得,这些都更加的坚定了她要做他心上的那个女人。
尤其是,他对她的不忍心,都是对其他人没有的。所以,她以为她就是他心上最特别的一个。所以,她甘愿在天上陪着他万年。尽管,她只是做他的侍婢。她也甘之如饴。
可,那个青丘的小狐狸,女君的继承者。竟然就这样的闯入他的生命。闯入她与他之间。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变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渐渐的被她俘虏。眼睁睁的听着她说:“夕月姐姐,是我青丘的长老,你得还给我。”
“好,我答应你。”
她静静的听着他说出答应的话,彷如一把利刃般刺进自己的心窝里。令她的心,仿似在滴血般。从此,再也没有一丝的温暖存在。
她是那样的爱着一个人,可却轻易的被一个外人给破坏。她恨,可是却又无法恨。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所以,她认了。可是,为何还要让她看见,看见她对他的不好。
那日,女君仙游,将青丘传给女君。她奉命宣旨而去。却诧然听到他们的争吵:
“你为何每日都是那般冷冰冰的,令人觉得那样的难受。你可是,不喜欢我。我明明就见着其它夫妻不是这般的。偏偏只你一人这般。”
她埋怨的话,彷如一根刺般,扎进她的心窝。她当时就想:若是你不愿珍惜,那就还给我。将这一切的幸福都还给我,还给我。
她缓缓的闭上眼,一滴泪从脸颊上滑落。她知道,无论怎么做,他都不会属于她。可她还是要这么做,她觉得她是那么的不配得到她。她,白小七不配拥有他。
暗暗的捏紧双手,心中的想法似乎更加的坚定了。这一切只能是前进,不能后退。且,她再也不能回头了。从她让他离开青丘几日,引来萧帝的那刻起。她与他,就再也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白日,萧帝静静的呆坐在石椅上,望着前方。脑中却忽而的闪现着以往的时光:
“萧逸轩,你从不让人直呼你全名,只有我一个人可以。”
那女子含嗔带怒的面容,仿佛还在眼前浮现,只是当他伸手去抓的时候,却又在刹那间变成了幻影。
“呵呵,小白,那就是人间的帝王,你快瞧瞧!”
身后传来那银铃般的笑声,断断续续的传到了萧帝的耳旁。他有些疑惑的转头望去,果是个美貌女子,只是看惯三千粉黛的他,早已对此无动于衷。只是敛了凤眸,不着一语。
“你就是人间的帝王吧!”凤姬虽是感叹他容貌帅气,但是看惯了帝君的容颜之后,已渐渐的习惯,没在过多的吃惊。
萧帝淡淡的撇了眼,眼前的女子。依旧不说话。
这表情过于漠视,成功的将凤姬的不安因子给挑了起来。她有些生气的说:“你这人,着实过分。被人问话,岂有不答之理。”
小白听着凤姬的话,虽是一向对萧帝不屑,但是而今,却也不得不理解他。人间帝王,如何的天之骄子,全然有着漠视人的资本。她也见识过短了些。莫不是,被这窝狐狸给保护的太好了,就好比小七,即使是帝后,依旧是单纯如斯,令人觉得不似一般女子。
这般想着,小白的眼神变得有些温柔起来。萧帝静静的望着小白的眼神,嘴角处露出一抹讥讽。
“姑娘怕是误解了,朕乃天子,自然不用回答任何人的问题。”萧索微微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好脾气似的回答。
凤姬一想,倒也是这么个理。便笑了笑,不知如何开口起来。
“说吧!找朕何事?”
“我不过是瞧着新鲜,来见见罢了。而今,便不打扰了。”凤姬一脸的不好意思,话一说完,便陡然的消失在萧帝的眼前。
萧帝的凤眸里闪现一丝的疑惑,随即了然一笑。心中却是慢慢的含了一丝的不确定。她,真是那天上的帝后吗?
“唉,小白,你咬疼我了!”凤姬一脸痛意的将手从小白的嘴里给拉了出来。冷着面容,就要拍手打小白的脑袋。可是触及他那生冷的眼神,就又给缩了回去。
她怕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在女君眼前的它,她就觉得好可爱,好喜欢。可是每次单独与它在一起,每当女君将它扔给自己的时候,她就怕他。她总觉得他,不似一只普通的兔子,他好像更多的时候,是一个王者,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小白,你吓到我了。”凤姬嘟着嘴唇,小心的说着,手也轻轻的附上小白的额头,一下一下的为它梳理毛色。
小白慢慢的敛了神色,心中却愈发的悲伤与难过。萧帝来了,竟然来了。如今它只差一日,就可恢复人身。可就在这时,他又来了。上天,这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夜深了,寂静的夜里,已然没有任何人出现,在青丘的夜里,更是连动物都是寂静无声的。小白一个人静静的在街上奔跑着,他要去找一个人。
黑暗中,渐渐的出现一个较小的影子。小白突然停下奔跑,静静的仰着头,看着前方。
“主上,您要的药水,水月已经弄到。您还是随着水月回龙宫吧!”
黑暗中的女子,原是那个水月。她一脸恭敬的将手中的净瓶扔向小白,继而带着丝丝的祈求,对着小白说着。
“你该明白,本宫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够组织。”小白冷冷的说着。
“主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