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忍受他的身边有其他的女子吗?他对着别的女子笑,温存,你的心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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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擦------”
花容听到有人踩到树枝的声音,回头,见是国卿。
而国卿,只是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幕,听着若闲和花容说的话,想一步走上前,却失了勇气。他眼里的若闲,一直是很开心的。此时见花容回头,还未等她开口,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只是没料到,若闲也回头了,眼神相对,再也移不开了。若闲脸颊边,还是残留的泪痕,慌忙拭掉。“花容,你沏杯茶过来,我和杨公子有话说。”
“是,小姐。”
花容离开,若闲口中悠悠叹了一口气。
国卿走进若闲,递过手帕,“给你。”
“谢谢。”若闲接过,只是握在手中,呆滞着,看着国卿。“你怎么还没走?”
“如果我走了,不就要错失了你?”国卿似是有些凝重。“闲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没,没有。”若闲勉强笑着摇头。
“真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哭?”
听到这话,若闲心中委屈更是无处宣泄,仿佛聚集在一起,却找不到出口般。
国卿看着若闲迟疑拿着手帕的手,想牵住,也不知一时哪里来的勇气。而若闲挣脱开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国卿,我配不上你,不要这样。”
“闲儿,你哭,是因为你在乎我,既然在乎,为什么一再拒绝?闲儿,我会好好待你的。你娘不在了,我娘会如你娘般,好好对你的。闲儿,嫁给我,好吗?”
看着一脸真挚的国卿,若闲心中的那份遗憾更深了。如果没有被侮辱,没有小冰清的存在,她,定和娘亲一样,会遇到一位对自己很好的夫君吧?眼前这位男子,身上温暖的气息有着阳光般的味道,是她所向往的。而自己,除了推开,还是推开。此番回来,是为了陪伴在爹身边,重要的是,想夺了兰苑那母女俩的一切!她,势在必得!那么,眼前这人呢?
“闲儿。。。。。。”见若闲一直不语,国卿轻唤道。
“我刚回来,有些倦了。”若闲婉拒道,有些话,此时说不得,也不想说。有些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的。
“好,那你先回房歇息,我去陪陪你爹。”国卿下定了决心般,“闲儿,等你不倦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谈谈,可以吗?”
若闲漠然,目送着国卿离开。
花容沏茶过来的时候,只是看到了若闲伫立莲花池边,目光空远,仿若只剩了躯壳般。以前的小姐,脸上笑是真的在笑,而现在的小姐,全然没了生气。
“小姐,杨公子呢?”
“他走了。”
“小姐,您开心点哪!回了游府,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是吗?”
“当然了。”花容肯定的说道,却是有些心虚。“小姐,我扶你回房歇息吧!”
“好。”
扶着若闲,花容只觉得扶着一个木偶般,心中默默希望若闲能早日心情开心起来。
离开的国卿心思烦乱,刚刚只是为了想和游世伯告别,没成想却见到了若闲拭泪,除了若闲,他更要找花容好好问问。也许,也该找游世伯好好谈下。
“国卿,和我爹告别了吗?”若曦紧随其后走了进来,只是错过了国卿和若闲的谈话。
“你先去酒楼吧,我和世伯还有些事情要谈,今日就不过去了。”国卿说道,拒绝的语气十足。
见国卿这样,若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娇嗔道。“那我先去酒楼了,我让下人好好招待你吧!”
“不用了,你回酒楼吧!”国卿说完,便转身离开。
“世伯。”国卿来到了听雨轩,见游世伯在摆弄着盆景。听雨轩的盆栽越来越多,镇上很多文人雅士慕名而来的不少。游世伯精心侍弄这些盆栽,是因着对若闲的宠爱,那么,自己天天去酒楼,是不是期待着早日见到若闲的倩影?若曦和若闲是姐妹,她们俩眉眼之间有很类似的神情在。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与若曦亲近的吧?只是,待到见了若闲,才知道她们姐妹俩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国卿,怎么?闲儿没多陪陪你吗?”
“她刚回府,也倦了,我就想着过来帮世伯挑盆景了。”国卿接过水壶,浇着盆栽。
游老爷呵呵笑着,眼神专注着眼前的盆景,“国卿,你看看这驼铃声声,如何?”
国卿一眼望过去,那副盆栽像极了骆驼的造型,倒也别致。“有趣得紧,难怪镇上那么多人念叨着游府的听雨轩呢!”
“闲儿对这些不上心的,除非有些兴趣。所以我才弄了这些造型,希望闲儿看到这些会开心。”游老爷修剪着枝叶,上下前后观望着。
国卿看着游世伯这般,心中忽然有些嫉妒了。“世伯,你对闲儿很好。”
“也只有我能疼她了,自然对她好些。”游老爷叹气道。虽然间隔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是闲儿好像变了,说哪里变了,却也说不出来。“闲儿变了。”
“没变,还是那般。”国卿慢慢说出了这句话。他眼中的若闲,从未变过,恍如初见。
“怎么这样说?”游世伯眼中有了玩味。
“没有。”国卿有了些尴尬。“世伯,我开玩笑的。”
游老爷看着国卿,“你和闲儿说了?”
国卿意外游老爷的坦白,镇上很多人盛传他和若曦的事情,眼下听游世伯说这话,他也才明白,自己逃不了自己的心。凄然一笑,自嘲般说道:“说了,也被拒绝了。”
“哦?”游老爷饶有意味的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何须去碰这钉子呢?”
国卿听着这话,哑然失笑。过年回苏州,爹娘提及,只是他却从未点头。心中一旦有了某人的影像,是再难抹去的了。“世伯,我想要闲儿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那世伯就等你好消息了。”游老爷和国卿说这些是很坦诚的,闲儿是变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敞开心扉了。这一去将近一年,他自是知道其中有什么缘故,萍妈也不说,他也不问。但是,他总该找个机会好好和闲儿谈谈了。
和游老爷说不了几句话,国卿便告辞离开了。今日来游府,是来得心急了。来日方长,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出了游府大门,却听到有人叫唤。
“国卿。”
原来是志和,他旁边站着的是笑靥如花的寒馥,国卿点头。“志和,寒馥,好久不见了。”
“你们认识?”寒馥有些讶异,转念一想,他们认识也是自然极了的。国卿是镇上有名的人物,志和帮着爹处理夫子府的事情,自然也是要抛头露面的,两人相识,倒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之前在夫子府见过了的。”志和朗朗笑道,“国卿,幸会。”
“两位真是郎才女貌啊!”国卿真心的说道,镇上关于二人的传闻一直都有,而且不是那么好听。可是,眼下看见这两人幸福的模样,那些传闻真是虚无缥缈了。
“那是自然了。”志和点头称是的模样惹来寒馥的嗔怪。
“国卿,你是过来见闲儿的吗?”
国卿乍听这话,还真不知怎么回答。只是迟疑着,沉默。
寒馥看到国卿这幅样子,自是知道国卿又在闲儿面前吃了软钉子。只是,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在闲儿心中,她是配不上国卿的,即便她和夫子有千般本事,可以不让国卿察觉闲儿非处子之身,也要若闲肯的。
“小姐,小小姐很乖巧呢!一路上不哭不闹的。就是这小公子,总是要欺负小小姐。”众人回头看去,见是梅香和小环抱着婴儿走了过来。
“风大,小心凉着了。”夫子跟在后面提醒着。
“今日是什么风,怎么夫子也过来了?”国卿看到夫子,倒是有些兴奋,和夫子交谈,总能学到很多东西。不单单是生意上的,也怪道爹以前总是尊重读书人。
“和闲儿呆的时间久了,一会儿功夫没见到就挂念了。这不,就一起过来了。你呢?见过闲儿了吗?”夫子抱过其中一位婴儿,指责小环道,“小环,要盖好,小心冰清着凉了。”
“爹,您只顾着冰清了,怎么不管管惕若呢?”志和可不得劲了,也从梅香手中抱过惕若,似是责备道。寒馥看到这一幕,但笑不语。
“冰清,惕若,很好的名字呢!”
“国卿,一起见见游世伯吧!”
“就是,也见见我们夫子府的小公子,小小姐啊!”夫子邀请道。
国卿想着拒绝,今日是几进几出游府了,于是拒绝道,“下次吧,丝绸店还有些事需要我过去处理。下次,必定到夫子府拜访。”
“那也好,说到可要做到啊!夫子府可是恭候着你哦!”
听志和这般问答,寒馥倒也欣慰,希望志和能接了爹的衣钵吧!
见国卿走了,梅香开口道:“老爷,小姐,姑爷,我们就不要在这风口站着了,进去吧!”
众人听梅香这般说,也才觉得冷了。好在游府的下人熟识,所以不用通传就进了游府。一路无障碍的来到了清心园。萍妈在园口见到了,赶忙回房中唤醒了若闲。
“小姐,寒馥小姐过来了。”
若闲听到,本就睡得不熟,便起身。
“闲儿。”
“姐姐。”若闲见寒馥抱着婴儿进来,自然知道是冰清了。
“闲儿,你看看,冰清多粉嫩啊!”寒馥说着,便把婴儿递给若闲。若闲抱过婴儿,自是泪流。
“闲儿,怎么了?”
萍妈愣在床榻边上,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小姐,我抱小小姐去给老爷看看,你们聊下。”
“给我爹?”
“小姐放心。”萍妈话中有话。
“也好,小心些。”寒馥吩咐道。待萍妈走出了房间,若闲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闲儿,你怎么了?”
“姐姐,没什么。”
“刚才在门口遇到了国卿,他是不是。。。。。。”
“我拒绝他了,姐姐,我和他不可能的。”
“闲儿,拒绝归拒绝,只是你想想,你可以忍受他的身边有其他的女子吗?他对着别的女子笑,温存,你的心会痛吗?”寒馥娓娓说道,当初的义无反顾,是因为内心无法忍受失去。
“姐姐,不要说了,好吗?”
“喜欢一个人,都写在了脸上的。”
“姐姐,不要说这些了,眼下,我只想夺回属于娘亲的一切。”
寒馥微笑道。“你娘舍不得的,除了你爹,便是你了。闲儿,不管你要做些什么,一定要记住了,让自己开心些,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
“想过怎么做吗?”
“游记酒楼,游府,还有爹,我都要抢回来。”若闲也知道,支撑着自己的,除了仇恨,再无其他了。若曦,如若若曦像自己这般没了娘亲,她的脸还会那般灿烂吗?
“闲儿,你想要的,我和爹会帮你。”
“谢谢。”
“这事解决了之后呢?什么时候可以见你和国卿。。。。。。”
“姐姐,等这事解决了再说吧!”若闲打断寒馥的话。
寒馥从未见过这样的若闲,扶她歇下。“闲儿,你歇息吧!很久没见世伯了,我正想去听雨轩见见那些闻名遐迩的盆栽呢!”
“不过如此罢了。”
“你这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冰清很好,虽然不能让你爹知道,让他抱抱也是极好的。”
“谢谢你,姐姐。”
“不说这些了,我先出去了。你好好歇歇。”回来的时候,若闲月子并未做完,倦是真的。何况,还有心倦。游府,只怕也不宁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