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你真滴确定你爷爷在咧滴?”看着林立的高楼,老实人对找到张大山爷爷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放心吧!我知道怎么找到他!”有了一万块,张大山二人的生活条件改善许多,之前欠李胖子的钱也都还上,张大山安分守己许多,这回老实人才真正感受到生活质量的提高。
到达上海市已半个多月,老实人无聊地看着电视时,张大山突然决定带他去吃好吃的。一家高档自助餐厅,张大山二人风卷残云着,“大山,两锅人一千块,够我们骑好多顿馒头?怎么克列滴浪费钱?”
“别说话,快点吃!能吃回来多少是多少!”若不是亲眼看到张大山是买了进餐卷,服务员绝对会叫保安把这两个暴饮暴食的人赶出去。受到张大山二人影响,餐厅里的客人快速选完食物离开,张大山二人吃的正爽时,嘈杂声从餐厅门口传来,“大山,你看!列不就是上次救你滴俊娃娃吗?”
张大山看向门口,美女正好也看向他,张大山有些尴尬地冲美女笑了笑,美女头没理会张大山,径直上了二楼,“大山,你怎么不克感谢她?怎么唆也斯你滴救命恩人!”
“人家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我这么上去不是自讨没趣?”张大山内心还有更深的思考,“她怎么会在这里”通过上次被救,张大山知道这美女不是普通人,但也太巧了,如此短的时间里会碰到这么多次。而且武汉离上海这么远,二人还能遇到,张大山不想信这是偶然。张大山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小概率事件,会如此“碰巧”,说明其中必有原因。
餐厅的厨房里,服务员趁等待端菜的间隙攀谈,“自助餐厅的那两个太恶心了!”
“就是,端着碗就在那吃,看到他们真让人反胃!”
“元叔!”想到什么,一名服务员看向正在角落里削土豆皮的老人,”那里面有个年轻小伙子,听他口音和你很像,应该是你老乡吧!”
老人没有回答,仍低头削土豆皮,“你又不是不知道,元叔不爱说话!我们还是聊点其他的!”
老人将手上的土豆皮削完后,握着土豆呆坐良久,老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污垢,“你们刚刚说在自助餐厅看到一个操着我们地方口音的年轻人?”
“嗯!”
迟疑一阵,老人还是决定去看看。
“大山,你在望撒子嘛?”老实人发现,张大山此时的精力不在吃上,只见其四处张望,似乎想要找什么,“那俊娃娃都上楼哒,你就不要望啦!”
“没什么,你吃你的!”张大山有些怀疑,“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就在张大山气馁时,“大山!”一道亲切但又陌生的声音传过,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老人,张大山试探着喊道,“爷…爷爷!?”
老人冲过去,一把将张大山拥入怀中。
一间破旧的出租屋内,爷孙俩促膝长谈,“元一和翠香都死了?”
“嗯!”爷孙俩神情有些落寞。
“还好,能让我在有生之年再见到亲孙子”老人询问张大山,“大山,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是爹告诉我的!”
“大山啊!你也知道,你爷爷叫张三元,他一直相信三元归一,天地大同的道理!非要自己的孩子从里面取名字,结果给我取了个张元一的名字。就因为这名字,我被取笑了许久,后来你出生,老爹还想再来,我一看势头不对,立马给你取了个大山的名,老爹为此还不高兴了许久。
这次我回来,不知为何总会想到以前的事。安全起见,我和你爷爷约定不再用一直以来的笔作为接头暗号,改用大山,挂在大厅里的那幅你儿时画的大山,你应该还记得吧!依靠它,去找你爷爷吧!找到他后,替我说一声,‘不用担心我!我过的很好!’”
“在看到餐厅墙体外被人为刻画上的大山图形时,我就知道您在这里!”环顾出租屋,阴暗而又潮湿,张大山担忧,“爷爷,您以后就和我住吧!”
“不用,习惯啦!而且住在这样的地方才不会被发现!”
听到张三元的话,张大山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爷爷,到底是谁在暗地里捣鬼?”
张三元无奈地摇头,“怪我啊!怪我没本事,十几年了,连谁是仇家都没弄清楚,不过,我们手上还有一件本钱,这样东西绝对有十足的诱惑,让那些隐藏在背后捅我们刀子的人走到幕前来!”
“什么东西?”张大山兴奋,就在他为爷爷的回答感到失望时,听到还有希望,立马激动起来。
张三元没有说话,瞟了眼一旁的老实人,虽然从张大山口中了解到,老实人一路上对自己孙子多有帮衬,但事关重大,他不想之中出什么纰漏。
领悟到爷爷的想法,张大山心中有些难受,但他知道如若不把老实人支走,爷爷肯定不会将事情和盘托出,虽然心中一万个不乐意,张大山还是找了个借口把老实人支走。
“我孙子还是很重情义的人!但你要明白,这件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对我们多一分不利,希望你能从大局出发”张三元安慰道。
“我明白!”
“从你爹的信里,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吧!?”
“嗯!执笔人!”
“没错,执笔人!但你知道吗?执笔人并不是普遍称谓,它指的是人!”
“为什么?”张大山有些糊。
“天地间,同一时期只可能存在一位真正的执笔人!其他所谓的执笔人,只不过与真正执笔人一样,有着相同抱负、理想与热血。他们为了保护真正执笔人,打着执笔人的名号为其做掩护,外人把这些恩人贱称为假笔,但真正的执笔人却称其为“笔客!”
“笔客?”
“对!执笔人与笔客的区别在于一样东西,这样东西你耳熟能详!”
“《华夏正史》?”张大山疑问。
“没错!你应该看到过我们留下的乌木盒,由于《华夏正史》材质特殊,只能在乌木盒中保存,笔客为了迷惑敌人,都会随身带着乌木黑!”
张大山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两名古装男子要拿自己的乌木盒去鉴定真假,那美女为什么会失望乌木盒是假的。
“笔客真的很伟大!”
“没错,笔客!他们为执笔人书写历史正文做出重大贡献和牺牲。”
“爷爷,那我们是?”
这时,张三元脸上的慈祥之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坚毅与不屈,负手而立,望向窗外,“我们当然是这历史正文的执笔人!不论受到怎样的迫害,我们都不会让历史正文埋没在时间的沙漠中。”
张大山内心被深深触动,虽无法用言语表达,但张大山明白,这股沉重的责任已然落在他的身上。
“《华夏正史》由当年史家集大成者,司马迁所著,同时也是第一代执笔人!”
“他不是著有《史记》吗?为何还要…”张大山不解。
张三元微笑,“大山,《史记》虽然伟大,但有些东西是不被允许写上去的!就算司马公顶住巨大压力,还有很多东西都没被记录上去!为了不使这些史料消失,也为了让这份秉公执史的精神传递下来,司马公偷偷写下《华夏正史》。”
“为什么?一本史书,为什么会受到如此多人的窥视?”张大山不解。
“孩子,我们执笔人最大的本职是什么?”
“记录历史正文!”
“问题也就出在这里!由于我们如实记载了历史上许多重大事件,因此,我们这本史书,与其说是史书,不如说是一本巨大的藏宝图!通过《华夏正史》,人们能找到许多他们觊觎已久并埋藏在时间洪流中的宝藏。”
“藏宝图?”
“讲个具体的例子你就明白了!当年,汉相曹操下葬前,命令销毁一切关于其坟墓所在地的记载,古往今来无人再发现曹操墓地,但曹操没想到,当时的执笔人已然将其墓地的具体地址详细记载在于《华夏正史》中。只要得到我们手上这本史书,就可以找到曹操墓地,那里面丰富的财宝不也就唾手可得?类似这样的记载,《华夏正史》中不胜枚举。”
“原来如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张大山感叹。
“执笔人代代相传一句话,‘七星落辰,九霄可入!’”张三元盯着张大山,“大山,爷爷老了!这执笔人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沉默良久,张大山坚定地点头,“爷爷,《华夏正史》在哪?”张三元俯下身在张大山耳边诉说,张大山认真记着每句话。
“当年安全起见,你爹回家前将《华夏正史》藏起来!”张三元有些寂落,“说来惭愧!虽说是执笔人,但我所做之事与先代比起来真是大为不如啊!”张三元将厚厚一叠纸交到张大山手上,“这是我记载的十多年来的历史,取得《华夏正史》后,将其补上!”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