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有一件事老朽颇为不解。太乙门与秦族相隔甚远,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交集,为何这次他们会突然前来提亲?”秦御常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悠悠,那目光不言而喻。
双方本没有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在武帝墓内悠悠与叶逸等人结识,那么有关于灵曦公主的信息,悠悠泄漏出去的嫌疑就最大。
若是悠悠,那么她的目的何在?难道是为了摆脱白暮南的纠缠,祸水东引?
见此情景,叶逸立即明白了秦御常的想法,也不解地看着悠悠。
在这二人的目光中,悠悠慌了心神,立即解释道:“公子,前辈,我与师祖他二人一起来时,就曾听白暮南说过是来秦族提亲。公主与我结交时日虽短,却情同姐妹,我绝不会有害她之心,公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见悠悠那慌乱的神情,不似作假,叶逸便微笑道:“你不必着急,我也不相信你会如此做!”
叶逸如此说,悠悠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下来。在冷静之后,悠悠又道:“此事蹊跷之处颇多,似乎是有人刻意安排,我在太乙门十万弟子中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弟子,可这次却被师祖点名要我陪同,这其中缘故,我现在都想不明白!”
此话一出,叶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皱眉头,困惑地看了秦御常一眼,却见他也是一副不解的神情。
“若真是有人刻意安排,那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玄机?”叶逸低头沉思,却摇了摇头,理不出头绪。
“若是神棍在就好了,以他的才智,多半能猜到一些!”叶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又道:“先不管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现在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救公主出火坑才是!”
三人商量了一番,便又走向了夜傲等人所在的大殿,此时夜傲与无轩上人相谈甚欢,秦祖也在一旁作陪,只不过秦祖生为地主,却很少在其中插嘴,大多数都是夜傲与无轩二人交谈。
见叶逸三人返回,夜傲笑了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跟这小女娃多聊聊?”
叶逸对夜傲深深一拜,道:“师父,弟子有事要请师父做主!”
夜傲见叶逸如此郑重,收起了笑意,不解道:“有何事你且说来!”
“师父受累与弟子出门,是为何事而来?”叶逸问道。
夜傲更加不解了,不明白叶逸要说什么:“你这小混蛋怎么连这个都忘了,为师出门自然是为你提亲而来的,你我师徒不是都去过玄阴圣宫了吗,这有何可问的!”
叶逸心中大定,又道:“师父有所不知,其实徒儿在外有三位红颜知己,婉儿是其中一位,另外两位现在都在此地!”
众人一阵错愕,尤其是夜傲,他只知道叶逸有一个心上人,是玄阴圣宫的岳婉儿。至于其他人,却从未听叶逸说过。
不过仅仅片刻,夜傲便回过神来,大笑道:“好好好,我徒儿英雄了得,有三位红颜知己也属正常,你且说说是哪三位,为师自然不会让你与你那三位红颜留下遗憾!”
叶逸再次对夜傲一拜,又道:“婉儿师父已经知晓了,剩下的两位,一位就是悠悠,还有一位就是灵曦公主。弟子与她三人曾共过患难,日久生情,还请师父为徒儿做主!”
叶逸说到此处,夜傲还未来得及搭话,白暮南便脸色难看地站了起来,对叶逸大喝道:“胡说,要是她们都是你的红颜知己,为何刚才你与前辈来之时不说,却与悠悠单独会面之后才提出来?”
夜傲微皱眉头,不悦地看着无轩上人,淡淡道:“无轩,莫非你太乙门弟子在你门中也是这般,在众多长辈面前也可大吼大叫?”
“前辈说笑了!”无轩上人对夜傲微笑赔礼,而后又对白暮南喝道:“此地何曾轮得到你说话,还不退下!”
白暮南气愤异常,他神色不善地看了叶逸一眼,才退到一旁,不再出声。
喝退白暮南后,无轩上人又笑着对板着脸的夜傲道:“晚辈教徒不严,请前辈恕罪!”
见夜傲冷哼一声,无轩上人又赔笑道:“此次晚辈也是来提亲的,正好提亲对象就是秦族的灵曦公主。本来双方都商量得差不多了,前辈高徒却突然道出这种事情来。此子有些不满,相信前辈也能理解!”
“老夫为何要理解一条小杂鱼的想法?”夜傲冷冷道:“你刚才聋了吗,老夫弟子与秦家女儿定情在先。这等事又不是买卖,还要分个先来后到。难道你等先来,就要让秦家女儿抱憾终身不成?你太乙门势大,欺负得了秦族,但想要在老夫面前抢人,老夫岂能坐视不管?”
“前辈息怒,晚辈绝无抢人之意!”无轩上人又道:“暮南刚才虽有不敬,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晚辈也有些不解,前辈高徒刚才为何不说,反而此时才说出来?”
叶逸上前道:“无轩前辈,刚才悠悠与晚辈相聚,就是向晚辈述说相思之苦!晚辈与她二人虽然早生情意,但却一直未曾捅破那层窗户纸。今日得知悠悠早已对晚辈情根深种,晚辈自然不能退避,岂忍心让她黯然神伤?晚辈更是听说,灵曦公主为了晚辈,宁死也不肯与这位白暮南公子定亲,晚辈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她香消玉殒?太乙门乃是北蛮第一宗门,其力量毁灭秦族轻而易举,秦族自然不敢不答应。可怜灵曦为免被一些好色之徒玷污,与她族中长辈决裂,晚辈若还置若盲闻,岂不是枉为男儿之身?”
“你说谁是好色之徒?”白暮南怒不可竭,再次站起来对叶逸怒喝道。
叶逸有夜傲撑腰,丝毫不惧,冷冷地面对这白暮南那愤怒的双眼,讥笑道:“阁下出自合欢派,难道还要在下将合欢派的行事风格跟诸位前辈述说一番么?”
叶逸不再理会白暮南,转过头对无轩上人讥讽道:“太乙门是整个北蛮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如此不拘一格的吸纳门人,难道前辈就不担心太乙门会变成藏污纳垢之所吗?”
无轩上人身为道境强者,在整个北蛮,还没有人敢与他这般说话。如今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即便他修养再好,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
“这是我太乙门门内之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操心!”
叶逸微笑,又道:“前辈所言甚是,晚辈哪有资格管太乙门之事。不过太乙门想要将手伸向晚辈的两位红颜,晚辈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落入****之手!”
“啪··”
无轩上人拍案而起,将他身旁的桌案一拍二碎,瞬间气势外放,逼得叶逸脸色煞白,连退数步。
夜傲见此,化出巨手一把将叶逸与悠悠抓了过去,站了起来,对无轩上人怒目而视,喝道:“怎么,你是要对老夫弟子出手?老夫刚才还将信将疑,此刻看来,老夫弟子所说并无半点虚假。无轩,你太乙门要收什么样的孽畜老夫管不着,但要动老夫弟子一根寒毛,老夫必定让你太乙门血流成河!”
两大道境强者的气势争锋相对,在场之人无不骇然,就连秦祖也坐立不稳,差一点瘫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