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桥横无比的石英今天却是显得越发的镇定了,护在假的石勒面前道:“林宇,有种的就和老子单挑!如果我输了,我就向你投降,如果我赢了,你放我一马,如何?”林宇一听,昂天长啸,林宇身边的楚军也跟着笑了,石英不解道:“怎么?你不敢?”林宇笑的差点没有背过起来,应道:“石英,这里不是大漠,你以为我们汉人都像你们胡人那般愚蠢吗?动不动就单挑,再说了,我有什么理由要和你单挑,真正的聪明人应该用脑子去杀人,而不是自己动手去杀人,好了,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你也不用在拖延时间了,我知道你护着的那个不是石勒,我给你一刻的考虑时间,赶快说出石勒的下落,否则的话,我让你立刻毙命!”
石英眼看自己的想法被识破,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时间拖延了也够长的了,石英相信自己的叔父应该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石英大喊一句:“叔父,石英不孝,先走了!将士们!冲啊!杀光眼前这群汉人!”跟在石英身边的亲卫都是石英一手提拔的,自然不怕死。但是双方还没有动手之前,林宇已经扬手让弓箭手射击了,近三百人胡人顷刻在箭雨之中倒下。为稳妥起见,林宇让楚军给所有倒下的胡人补上了一刀,然后让李长风的副将搁下石英的人头,让副将带兵回襄阳,与李长风回合。
看着林宇驻足不前,独自留在南乡之中,张宾下意识问道:“主公,怎么了?是伤怀往事吗?”林宇深吸一口气道:“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自己更加的冷漠了,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在战场之上杀人的时候,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手中残留的血迹,发自内心的厌恶,但是时过境迁,我发现自己杀人已经失去了感觉,麻木了,也冷漠了,现在问道血腥味,我仿佛感觉到非常的清醒,犹如提神一般,沉浸于杀戮的乐趣之中,天下,难道一定要通过杀戮而得到吗?”张宾应道:“以杀止杀,其实主公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乱世必用重典,想要快点结束这场纷乱,就要尽快的结束这永无止境的杀戮!主公,下一步作何打算?楚军并非久留之地,现在楚军表面之上祥和,内里却是明争暗斗,而且掺杂着太多的江湖恩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次李长风回到竟陵,必将面临被夺兵权之灾!胡亢为人非常的小心,他绝对不会允许兵权旁落的事情发生!”林宇颔首道:“的确如此!这也是我为何没有和楚军一同赶回襄阳的原因,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李长风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所以说想要夺天下,还是需要自己手头有兵!我想过了,中原地带就让刘聪、胡亢、司马睿三家好好的争夺吧!我们想要发展,必须有自己的地盘,巴蜀之地,进可攻,退可守,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张宾领悟道:“看来主公心中早有定计,既如此,我等应该刻不容缓,李雄在巴蜀这么多年倒是一个人物,不过也绝非是不可战胜的对手,但是我等手头没有士卒,又如何去克敌制胜呢?”林宇笑道:“张宾,你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手头无兵了,昨晚我已经秘密书信给我的好兄弟们了!你我今夜便聚齐张氏兄弟,然后奔赴涪陵,先拿下涪陵,其他的再从长计议吧!”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且说李长风方面,李长风大声归来,竟陵城中百姓无比夹道欢迎,百姓出城十里相应,但是却不见胡亢出现,李长风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头,不过自己的恩师项西倒是出来相迎了!项西步行至李长风跟前,李长风赶紧下马。项西恭喜道:“我的好徒儿啊!你真是我们汉人的骄傲,此次大败十万胡人,将十万胡人屠戮殆尽,真是解气,我恨不得与你一同前往战场,也杀个痛快!”李长风却是谦恭道:“师父,你过奖了,此次能够大胜,其实主要还是靠林宇!”项西显然有些不相信,毕竟自己的徒弟这么多年来打了无数的胜仗,自然觉得自己的徒弟本事够大,而林宇只不过是个街头混混,偶然之间知道一些奇门遁甲之术而已,项西从来不相信林宇会有更大的本事,项西哦了一声道:“对了,他的伤好了吗?怎么不见他的人了?”李长风摇了摇头道:“他走了!他一心只想为汉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对功名利禄并不在意!”项西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再做任何发言,显然不太相信林宇又这么高的人品!
当李长风赶到楚王府上的时候才知道,胡亢近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待在楚王府中,一直守候在胡俊身边,项南至今没有拿到玲珑玉,所以胡俊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胡亢除了关切自己的儿子,其他事情一点都不关心,就算知道李长风打了大胜仗,心中也泛不起任何的波澜,在他看来,自己打下的江山,如果连继承者都没有的话,其他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呢?为他人做嫁衣?胡亢还没有伟大到如此地步!李长风一直感激胡亢的知遇之恩,很想亲自告诉胡亢打了胜仗的消息,但是理智的想了一番之后,李长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按在的在家中听候胡亢的召唤!
再说林宇方面,林宇此次可谓是下了血本,将武陵、零陵、帽峰山三弟的全部士卒和后勤人员全部调集到了涪陵城下,足足有三万人,其中青壮年可战之兵为2万余人,老弱妇孺近1万人。可用的将领除了王黑炭、张楠、黄冲之外,还多了张氏五兄弟,当然还有游子远和张宾两位军师。而此次张倩也来到了涪陵,小夫妻许久不见,终于又见上一面。
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林宇和张倩双方都克制住了对对方的思念,林宇当晚便召集一众人等商讨攻城事宜。游子远长期以来从事情报工作,将李雄的情况大概说道:
永兴元年(304年),将领们执意请李雄即尊位,于是李雄自称成都王,赦免境内罪犯,建年号建兴,废除晋朝法律,约法七章。任命叔父李骧为太傅,兄长李始为太保,折冲将军李离为太尉,建威将军李云为司徒,翊军将军李璜为司空,材官李国为太宰,其余的人委任各自不同。追尊他的曾祖父李武为巴郡桓公,祖父李慕为陇西襄王,父亲李特为成都景王,母亲罗氏为王太后。范长生从西山乘坐素车来到成都,李雄在门前迎接,执版让坐,拜为丞相,尊称为范贤。建兴三年(306年),范长生劝李雄称帝,李雄于是即皇帝位,赦免境内罪犯,改年号为晏平,国号大成(成汉)。追尊父亲李特为景皇帝,庙号始祖,母亲罗氏为太后。加授范长生为天地太师,封为西山侯,允许他的部下不参与军事征伐,租税全部归入他的家里。
晏平五年(310年),李雄派李国、李云等率领徒众二万攻入汉中,梁州刺史张殷逃奔到长安。李国等人攻陷南郑,将汉中人全部迁到蜀地。在此之前,南方连年饥荒瘟疫,死者以十万计。南夷校尉李毅固守而不投降,李雄诱使建宁夷人去征讨李毅。李毅病死,城被攻陷,杀死壮士三千多人,送上千名妇女到成都。当时李离占据梓潼,他的部将罗羕、张金苟等杀了李离和阎式,以梓潼归降罗尚。罗尚派他的部将向奋屯兵在安汉的宜福来威逼李雄,李雄率徒众攻打向奋,没打下来。当时李国镇守巴西,他帐下的文硕又杀死李国,以巴西投降罗尚。李雄于是率众退回,派他的部将张宝袭击梓潼,并攻陷了梓潼。正逢罗尚去世,巴郡混乱,李骧攻打涪城。(311年)正月,李骧攻陷涪城,擒获梓潼太守谯登,接着乘胜进军讨伐文硕,将文硕杀死。
说罢,游子远总结道:“李雄的成汉势力在巴蜀多年,可以说已经根深蒂固,不过也不乏叛乱者,如今李骧刚刚攻陷涪陵,根基不稳,正是我方的大好时机!只是我方的的两万士卒之中,水军、陆军、山军各占三分之一,并没有适合攻城之战的士卒,若是强攻只怕牺牲会很大!”张宾与游子远不谋而合道:“的确如此,我观察过涪陵的地形,城高墙坚,若是硬来,只怕没有月余的时间无法拿下,到时候若是李雄派兵支援涪陵,只怕会成为一场拉锯战,我们的粮草和物资都不足,再加上失去了大后方的支援,这一战并不好打!”两位军师发表完自己的意见之后,所有人都蒙上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林宇却是笑道:“怕什么?既然敢起兵作乱,就料到会有这种困境了,我们兄弟齐心,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谁说我们一定要攻下涪陵城了,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涪陵太守乖乖的打开城门,欢迎我们入城!”众人错愕的看着林宇,显然不相信林宇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