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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婚礼的日子已经定死了,周小成忙得不亦乐乎。

在由谁来帮忙操办这个问题上,周户家的终于没有扭得过儿子。她不乐意也没有办法,还得强装笑容,任凭周三爷带领一群老老少少在屋里院外的乱折腾。她感到再没有办法争了,如果硬犟,儿子火了,口无遮拦,说出些没轻没重的话来,不但老脸挂不住,也会让儿媳妇看扁了自己。况且和儿媳妇相处得很亲热,是她这一段日子里最得意的事情。记得一天晚上,周户家的问柳柳:“我家小成给你说过我没有?”柳柳说:“说过,说你好。”“真的?”“真的。”石柳柳一个劲地肯定,周户家的心里才踏实了一些。她忙把话题一转,说自己带孩子是老把式。她拿儿子做例子,说小成刚生下来时长得又黑又瘦,问现在长得壮不壮,石柳柳说壮。她又问她家小成像不像个男人,满不满意,石柳柳听了羞红了脸,周户家的这才觉得有些失口,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周户家的问“生了娃我给你们带成不成?”石柳柳说“成。高兴都来不及,哪还有不成的呢!”

“我恐怕没你妈带的好。”

“我命苦没有了妈。”

“那我就是你亲妈。”

“妈——”石柳柳感动地坐起来抱住丁周户家的肩膀,石柳柳说“等你带大了孩子,我和周小成在城里挣了钱,买了房子,就把你接进城去。”周户家的说“我那儿子混帐,恐怕不要我。”石柳柳就摇着她的肩膀说“由不了他——”周户家的听了高兴地把石柳柳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亲闺女!”

院子里在搭帐篷,砌锅台,装鼓风,拉电线,接彩灯,烟熏火燎,人喊狗叫。这时候,一个吊着鼻涕的小娃子扒在扩音机前使坏。他是周户惟一的亲弟弟的儿子,鼻孔里两截又黄又沾的鼻涕,随着呼吸一进一出的。扩音机是村委会的,周小成吆喝让人捅开门搬了过来,接上架在树叉上的高音喇叭,准备放秦腔大戏。吊鼻涕的小娃子学着王光荣的腔调,手指骨节往扩音机上“梆梆”敲了几下以后,就开口吆喝:“现在做报……做报告了。”说完就把卧在院子里的狗拉过来,用脚踢着让汪汪乱叫,惹得院子里一阵狂笑。周户家的看着别人笑,也跟着干笑,其实心里早已听不下去了。她想过去骂这小子两句,可儿子在一旁听了却开心得很,还夸他兄弟学得像,还顺手扔过去几个桔子。这小娃子来了精神,腔调学得更像,把狗踢得嗷嗷直叫。周户家的听着心里的确是难受。这岂止是挖苦王光荣,简直就是在打我周户家的脸。如果不是怕把儿子的婚事搅黄的话,她非找把刀子去杀那小子不可。周户刚去世的时候,周小成的亲叔叔看着她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就过来帮着挑水。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做起事来一勺一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可老婆却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天周小成的叔叔去挑水,正遇上村干部吃饭,周户家的就给偷偷往手上塞了一个热油饼。他没舍得吃拿回了家,让老婆孩子吃了。后来再去挑水,老婆就逼着让拿热油饼回来。可他总是开不了口,老婆就骂说:“你嫂子有让嫖客王光荣吃的油饼,却不给你这个驮水驴一点儿香气儿闻一闻。”周小成的叔叔呢,一时为难得很,只有把气儿往肚里咽。这个时候,周三爷找他说事儿,他说:“大侄子啊,你光驮水不行,还得管管咱们周家的门风啊!你看姓王的连你嫂子家的墙头都快溜平了,你就装着睡着了?”周小成的叔叔觉得在理,就开始留神这件事情。一天他挑着水敲门没动静,这让他心里犯了嘀咕。他死劲敲门,老半天了周户家的才开了门,而且脸上也显得不自然。他去倒水,没看到侄子在家,周户家的立在柴窑门口不动,也不让他进去坐会儿,感觉中是要马上送他出门.周小成的叔叔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拿着扁担过去说是要挂到柴窑里边的农具架上,周户家的却不让路,脸一阵红一阵白,说话开始颠三倒四。周小成的叔叔脸一沉说“让开。”周户家的就害怕了,说:“他叔,你受累了。灶火窑里的案子上有个面盆,下面扣着几个油饼,你拿去吃吧。”周小成的叔叔还是瞪着眼睛不走,周户家的就开始流泪了。说:“你嫂子命苦,拖累你了。我一个女人家,也没啥给你。你进屋去,炕热着昵,你上去睡,我插了门就回来。”周小成的叔叔没等听完,就一个巴掌煽了过去。煽完后扔下扁担就出门回家去了。

周小成的叔叔原原本本地把这事儿说给了老婆,是想说明清白,结果老婆却添了油,加了醋,连盘子端给了周王村全村的人。周户家的一出门,就有孩子跟着喊:。一担水,上热炕。两担水,奶吃上。三担水,嘻吭吭……”她听了气得嗓子里直冒烟。再加上王光荣从柴窑里边听到了她说的话,骂她贱,伸手也给了她两个嘴巴子,这让周户家的更感觉到没法活人,当时悬梁上吊的心都有。

小叔子凭什么打嫂子?说我养野汉谁抓住过?没把柄凭什么胡说?周户家的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越觉得应该去评评理,应该去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周户家的真的去了,在村口的涝坝边上找到了周小成的婶子。周户家的质问周小成的婶子有什么证据,有什么资格说她的坏话,也许是当过半个城里人的缘故,她说话文绉绉的,硬要讲出个理字。周小成的婶子大字不识,听不懂这些个渠渠道道,她只知道嫖客吃油饼却不担水,她男人担水却吃不上油饼,况且还要勾引她男人上炕。这本来就是挨打的事情,所以不跟她罗嗦,扑过去就在周户家的脸上抓了两把,然后是满嘴的脏话连同唾沫星子一起喷涌而出,把周户家的气势一下子压了下去。周户家的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脸和热乎乎的血,再也不能控制情绪了,她举起双手“啊呀”着冲了过去,那架势是非得抓住对方的脖子捏死她不可。只是周户家的脚脖子太软,腰有些细,身子有些轻巧,扑过去的姿势也有些像风中杨柳,软软绵绵的没有力成,又下手不狠,没捏住脖子,反叫人家撕住了头发。周小成的婶子是又矮又胖的五短身材,尤其是脖子短,脑袋就跟要缩进胸腔里一样。可短有短的好处,那就是力量集中,暴发力强。她抓住周户家的头发后,一顿左撕右扯,没有几下,周户家的就爬倒在了地上,只有哭叫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了。这时涝坝边上冼衣服的人,都过来劝架,说都是女人,放手算了,谁知这句话竞给火上泼了油。周小成的婶子朝那人看了一眼后说:“女人和女人可不一样,她身上的东西肯定好,能勾引男人,不信我让你们看看。”说着就伸出两把铁耙子一样的手掌一顿胡撕乱扯,把周户家的浑身上下快撕扯光了。劝架的人吓得转身跑完了,周小成的婶子像给刚宰杀过的猪汤了开水拔完了毛一样,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扬长而长。周户家的卷蛐在那里两手捂着脸哭泣。这时候儿子周小成来了。没喊她“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珠子睁得圆圆的瞪着她。周户家的看到后身子不由得一阵冷颤,双腿下意识地往一起收拢。周小成用眼睛瞪足瞪够了他妈后转身回家去了,连一声都没吭。从那以后,周小成就不把周户家的怎么叫妈了。即使叫,也吱吱晤晤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周小成这一段时间忙结婚的事情,没有顾上和石柳柳亲热。一天晚上吃过饭后,他躺在石柳柳的炕上说肚子痛,起不来,周户家的很知趣,就推说后村的李二嫂有病,让她晚上帮着灌一夜药。周户家的走后,周小成插了门,上炕一把就把石柳柳搂到了怀里。周小成开始猴急,石柳柳捂着肚子说“不,不能碰,这是你妈说的。”周小成还是不依不饶,石柳柳就央求不要碰她下边。就配合着周小成在她身上胡乱折腾。周小成心满意足了以后,就气喘吁吁地躺在了一边,伸手在窗台上摸了一根烟点着抽上,眯着眼睛欣赏在地上擦洗身体的石柳柳。石柳柳赤身裸体地站在水盆里,两只手在胸前背后擦来擦去,把周小成看得陶醉了。老实说,城里打工住的地方小,周小成还从来没有这样欣赏过石柳柳的身体。周小成上炕后,把她轻轻揽过来,嘴巴贴到耳朵上悄悄问:“你们发廊里的姑娘是不是都这样会伺侯男人?”“放屁。”石柳柳把脸一沉,推开周小成,转过身子去睡。周小成就又嘻嘻哈哈地认错,又是搂抱,又是“心肝”“宝贝”的,半天才哄她高了兴。

周小成开始把话题转到了结婚的事上。他问:“大办还是小办?”石柳柳撅着嘴反问:“你在城里给我怎么说着来?”周小成就低头不说话了。石柳柳说办好点,照几张照片拿回去让她的那一帮姐妹们瞧瞧,不要让她们小看了她,说老家的爹和爷爷看了也高兴。周小成还是不说话。石柳柳就推搡着他的肩膀撒娇,说:“我要热闹,我要派场,我要所有的人都羡慕我吗——”周小成还是大气不出一声,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直盯着黑乎乎的窑顶。柳柳摇了摇他脑袋,就骂他装死。骂完之后起身下炕,取钥匙打开皮箱,从里边拿出厚厚的一摞钱,走过来扔到周小成的胸脯上。周小成伸手一摸,马上叫了一声“钱。”翻身就坐了起来。他数了一遍,整整有八千元,数完问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石柳柳说你别管。突然有了这么一摞子钱,周小成就不由得喜笑颜开,话匣子也打开了,而且收也收不住。他说:“我会对你好的,我会还你的。村里有几个小伙子要跟我去当保安,老板说了,带去一个给我提成五百,带多了还让我当副队长。婚事办洋派点,他们会高看我,会相信我。”边说边往身上蹭,往身上爬,吓得石柳柳捂着小肚子,不停地喊“别……别……”

第二天周三爷来商量婚礼的事情。周小成问怎样才能排场,周三爷说,早吃粉条豆腐菜,午吃羊肉臊子面,晚上十盘子八碗,就算最排场的了。周小成挥着手说:院子里摆上二十来桌,大人小孩的都安排位子,肥肉片子的满碗上。周小成又闹怎样才能热闹?周三爷说现在不是过年,社火班子凑不齐,不过庙院里的锣鼓还能动。要说热闹,那唢呐最好,不过请起来价钱贵得很。周小成就说把狮子耍起来,把锣鼓架子也撑起来,请上二十杆子唢呐昼夜吼。周小成接着问酒怎样喝才热闹?周三爷说在院子里设一个酒坛,跟前摆上凳子,放上酒杯,谁愿猜拳行令,尽管可以上。周小成就吩咐说,酒坛子要几十斤大的,再拌上几大盆子萝卜丝,买几斤老陈醋倒进去。周三爷吃惊地说人老祖辈的哪见过这场面,问那得多少钱呢?周小成说钱不是问题,问还有啥招数,周三爷说撑破了天就是请几个戏匠来,晚上撑起锣鼓来,吼上一夜秦腔。周小成说“整。”

一群想当保安的小子,跟在周小成的后面请示这请示那,周小成指示他们说:“弄得花样越多越好,整得越热闹越美,就算是提前考验你们了。”

结婚的日子终于到了。一大清早,唢呐锣鼓和高音喇叭就开始轮番吼叫。把个周王村的前山后沟和南北二塬都快吼翻了天。

周小成身穿保安服,腰挎警棍,披着红戴着花,在院子里来回那么一走,简直就是个新婚的将军。石柳柳盘了头,化了妆,穿着大红旗袍,用周王村人的话说是好看得一塌糊涂。桌椅板凳摆了一院子,大锅小锅都热气腾腾,对联贴满了门框,鞭炮挂满了树叉,就等客人进门开始乐呵。按周三爷的安排,老远看见客人,就由两只狮子舞动着迎过去,耍着花样往院子里带,唢呐锣鼓就跟着嗵嗵哐哐和嘟嘟啦啦起来。由周小成给男人敬烟,石柳柳给女人娃娃发水果糖。客人肯定多,吃饭要讲个先来后到,拜天地肯定热闹,不要碰老踩小。

太阳出山不久,第一个客人到了,是村支书王光荣。六月里的天气,太阳一露头就烫人,王光荣却不嫌热,头戴鸭舌帽,身穿中山服,收拾得像要参加三级干部会议似的。王光荣迈着八字步,带着几位村干部,抱着匾,拿着花,洋洋派派地来了,这是周小成没想到的。两只狮子迎过去给王光荣摇头摆尾,王光荣喊“好。好。”两手伸到头顶鼓掌。狮子来了精神,舞动过去大嘴一张,把鸭舌帽吃了进去,让王光荣露出了没有几根毛的光葫芦脑袋。“这我儿的。”王光荣笑骂着从狮子口里掏出了帽子,而后健步进了门。他代表周王村全体父老乡亲祝贺功臣的儿子结婚大喜,上了贺礼,挂了牌匾,而后朝新娘石柳柳走去,把一束六月菊献给了她。说虽然是野花野草,却是新采来的,代表乡里人的一片心意,把石柳柳感动得当时就热泪盈眶。王光荣握着石柳柳的手,问吃惯吃不惯乡里饭,睡惯睡不惯乡里炕,既问寒问暖,又语重心长,旁边的人催了好几遍让入席,王光荣才松了手。王光荣先进去了,后边来的人却不急着进。他们听说王光荣搭的礼钱很高,自己手上捏的几个小钱,如果和他一块进去往桌子上一摆,就显得太没面子。这时候周小成的婶子来了,手上捏着两元钱。大伙儿就说:“你是小成他婶子,面子大。你先进去搭了,我们紧跟上。”

“我能成?”

“能成。”

大伙儿一哄而起把她推了进去。

周小成的婶子两手插在衣兜里,一只手里捏着钱,笑嘻嘻地进门了。在礼桌旁抽出手来,把钱递了过去。周户家的伸手把钱接住了,她把钱举在空中说:“约——娃他亲婶子,拿两块钱来吃酒席,要不要脸啊。”边上的人一时不知怎么回事,周小成的婶子也愣住了。周户家的继续嚷嚷:“脱了裤子卖也比两块钱多吧,咋有脸进门?”周小成的婶子这才反应过来,这次她没有胆量去抓脸,也没有过去撕扯衣服,而是哭叫着跑出了大门。出门后还是哭叫不止,说周户家的嫌她穷,礼钱少,欺负她,哭得比她爹娘死了还要伤心。她来到村里的一个三角路口,屁股往路边的土粱上一蹲,手捂着脸继续哭叫。这里是去周小成家的必经之路,去贺喜的人路过都围了过来。周小成的婶子就伤心地问:“你们拿了多少钱啊?我可是他的亲婶子,拿了二块钱人家嫌少,都把我轰出来了。”有人听了就叹息,有的就埋怨,也有的开始骂骂咧咧。周小成的婶子继续说:“周户家的说了,王光荣上了一千元礼,别人最起码应该掏一二百,再穷也得掏二三十块,少了就不让进门。”边上的人就议论说“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说“王光荣跟她是啥关系,我们跟她啥关系。王光荣掏二千都应该,我们掏二块就够多的了。”周小成的婶子接过话茬说:“你这就说的不对了,人家周户家的说了,咱们白吃了她儿子两次酒席了,也该多掏点了。”听的人就说,前两次吃酒席他们也是掏过礼钱的,怪她把儿媳妇没接来,怪他儿子发神经跑了。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叨了半天,许多人想不通就转身回家了。周小成的婶子却依旧不嫌累,逢人就讲她拿礼钱少被轰了出来,见人就说钱少了可别去受气。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只有几个在乡上和城里工作的,又拿工资又有头脸的人去送了贺礼。

周三爷哀叹一声:“没人会来了。”石柳柳一听就嚎啕大哭起来。天地本来就拜得冷冷清清,现在花几千元置办的酒席却没有人来吃,你说让人丧气不丧气?低着头来回走圈子的周小成,听到周三爷的话后,从墙脚提起一根棍子就往她母亲待的屋里扑,被人又抱又推地拦了出来。周小成的怒气没出发,就飞起一脚踢翻了两桌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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