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传哲学”，什么“可能世界”，在场人员都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他，李破的话的确是太“莫测高深”与“富于跳跃性”了。
密斯特打断了李破的话：“这都是细节，李破警探，这几天来回奔波太辛苦，好好休息一下，Matrix计划全民公决还有５天的时间，希望你能找到证据来说服我们。”
“你们还记得近期有一则新闻说到，《周易》出土后整个咸阳城许多的人做过同一个梦，那个梦非常清晰立体，据我调查，这的确是事实，这是意识被计算控制的结果，电脑波与磁场密切相关……”
“李破探长，给您5天时间好吗？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密斯特也有一点不耐烦，李破这些话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在会议上讨论了，作为联邦秘书长，他没有太多时间来关注“梦想”与“磁场”的关系，他需要的是结论，而不是推测。一个组织对他的威胁不会太大，但若是α星G生命的入侵那可“事关全球安全，危及人类生存”。联邦高层所关注的：当然不是一个“神秘莫测”的青衣人，不是一个城市的人做了同一个梦，更不可能是莱布尼茨的秘传哲学。
李破摸了摸耳垂，静静的站着没有再说话，知道证据不够，说也无用。迟疑了一阵又道：“我反对Matrix计划。”
朴属锡教授如刀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一瞬间可以看出他并无任何病态。一个病怏怏的人不可能有如此凌厉的目光。
“Matrix计划让人脑与电脑合成，把电脑芯片植入人脑，两者进行无缝对接后，以程序升级来取代人类进化。这在技术上尽管可行，并非有百分百的把握。即使在技术上完全成功，可是伦理、宗教、人性、欲望这些怎么解决？人类完全的程序化。我们真的不需要上帝了？”
密斯特声音还是冷静中饱含激情：“并不是要所有人类都这么做，这是一个自愿过程。只是在医学与技术上，让Matrix计划合法化。”
“如果一部分人程序化了，而一部分人还是自然进化，那人类会异化成两种族类，《时光机器》里的自相屠戮就会成为现实？”李破道。
朴属锡露出难以觉察的微笑：“你的这种猜测我们已经想到，技术上早有准备，志愿人士的大脑里有遥控的终止程序。”他语重心长地道，“面临浩劫，现在最重要的目标是让人类继续存在下去。”
李破没听朴属锡教授的话，他收到的一则新消息：“全球调查局305号特警给李破警探留言，WAR科尔教授失踪，失踪时间，×年×月×日凌晨3∶00。另有莱比锡大学哲学系学生楚寻风称目击了犯罪嫌疑人。”
“刚出现了新情况，WAR的莱比锡大学数学系科尔教授失踪，莱比锡大学哲学系学生楚寻风称目击了犯罪嫌疑人。”
哈比斯皱了皱眉：“又听到楚寻风这个名字？这个人怎么总是牵扯其中？”
“他是聂数数的男朋友，中国人，就读于莱比锡大学古典哲学系。”李破道，“我先走，会找出真相的。我的意见会一直坚持。”李破眼里透着金石也难以摧毁的坚毅。
哈比斯做了一个叫他等等的姿势：“聂教授的电脑用量子密码锁定了，其他人解不开，你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还有，楚寻风总牵扯其中，这个人嫌疑极重。”
李破从会议室里出来被凉风一吹，头脑一片清明，突然想起什么，他打电话给联邦调查局法国分部：“我是李破警探，加强对法国巴黎大学埃尔伯教授的保护，绝不能有任何差错，下一个失踪的教授可能就是他。”
“对方的动作是越来越大了！”李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李破孤零零的站在夜幕里，眼睛迷茫，像一个走在茫茫空谷里的孤客，手里有一张地图，却什么也看清楚。
“300年前的莱布尼茨到底与《周易》、青衣人、磁场干挠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