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也觉得太吵,索性直接挪了一下座位,坐我旁边了,说话的时候,嘴快贴住我的脸了,她说,香皂,那你让我也去吧,我真的没工作,我是认真的。
我其实很不愿意,因为我和胖子构思过,一定要找美女,赏心悦目的那种。可是眼前这个仁俞似乎达不到要求,但是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搪塞说,行,没问题。
仁俞开心地笑了笑,又坐回去了。
最后散场时,恬美也没有表明态度,让我心情很不爽。
送走她们,我牵着早就不耐烦的洗衣粉,在大街上溜达。我近乎自言自语地对洗衣粉说,粉啊,你觉得人生幸福吗?
洗衣粉依旧扮酷,不答理我,像勇士一样走在深夜的街头。
路边一个打扮出格的哥儿们坐在空无一人的路边,靠着路灯,寂寞地喝着酒弹着吉他唱着歌,身边寥落地放着些零钱。可是时间已经太晚了,人去楼空,再唱,也许就挣不到钱了吧?
我依稀听见他在唱:
你相信爱情吗?
为什么一提爱情我就泪如雨下我曾说过我曾承诺我要挣很多很多钱我要买大大房子和你一起生活给你一个家生一个小孩叫快乐喔……很快乐。
你相信爱情吗?
为什么一提爱情我就泪如雨下你曾说过你曾承诺等我挣很多很多钱住进我的大房子和我一起生活给我一个家生一个小孩叫快乐喔……你说,你说真的很快乐……
可是如今你去哪里了剩下我一个人酒醉在深夜唱着自己寂寞的歌……
洗衣粉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那个哥儿们。我心想洗衣粉是不是想让我给他钱呢?我伸手摸了一下口袋,又伸出来了,也许他在这时候这地方唱歌并不是为了钱吧。我牵着洗衣粉,向他走了过去,大声说,哥儿们,唱得好!
吉他哥儿们抬头看了我一眼,感激地向我点了点头,又唱了起来。
我对洗衣粉说,咱们也回家吧!
一阵冷风吹来,马路边上的树摇了摇,掉下颓败的叶子来,在昏黄冷漠的灯光中徐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