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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魔方(11)

艺术大学是当时众多的杂牌大学之一,校长是刘海粟的姐夫周静豪,周校长为了把这大学办得像样一些,颇请了些有声望的人在此兼职几节课,招徕学生。它坐落在上海郊外的江湾路,虹口公园的后边。四面都是田园农舍,倒是有点安徒生童话中的那种田园生活,在离都市不远的地方,一排枯树,点点荒坟。郁达夫刚刚安排好自己的起居,立即上街买几本旧书,又与田汉等人到苏联的驻沪领事馆看芭蕾舞。然后打算进行新的工作,致力于创造社出版部的改组。他知道,从现在起,他已经不再是教授而是一个“文人”了。

他立即每天上出版部,找人谈话,谈整理出版部。偶然看看报纸。

报纸使他大吃一惊:革命军已经入浙,而且报上刊载孙传芳的残部正与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在富阳对峙,准备打仗。郁达夫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老母,现在信息不通,大兵压境,真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暗暗地怀了心事。上海的报纸也没有忘记郁达夫,使郁达夫觉得好笑的是,众多的小报都登载着他从广州返沪的消息,甚至有几份报纸认为郁达夫在南方无力攫取高官官位,有心甘居下贱云云,闹得他哭笑不得。

有一天,郁达夫上四马路理发,从广州上船以来,已好久没有注意他的修饰了。隔着玻璃窗他忽然看到一个挺熟的身影,那不是老友徐志摩吗?在他的身边有个漂亮华贵的女郎,不消说,那是名声显赫的陆小曼女士了。郁达夫从熟人那里听到徐志摩夫妇正在上海,而且徐志摩他们《现代评论》社、新月社的大本营也早已从北京移到上海。想不到竟会在这里会面。他立即招呼他们,他们同时大叫意外。

徐志摩的确是个幸福的人,比起郁达夫来,无论从根基到人缘都要好得多,他们是朋友,可他们实在不属于同一个阶级。当郁达夫为了生活奔波于各个城市之间的时候,徐志摩已悄悄地建起了安乐窝,现在他们的理想成为现实,天才配美人,郁达夫好不感慨!

他们谈论着浙江杭州一带的战事,知道在杭州一带已经开火,他们的老家分别在杭州的南北两侧,怎不忧心忡忡呢?由于是理发之时,他们互相道声珍重,交换了地址,并言明相互通声气就分手了。

郁达夫毕竟是郁达夫!到上海席不暇嗳,就准备上马了。尽管他的心里十分焦躁。战火中的娘亲,故都的妻儿,还有这出版部的事业都剥蚀着他的心。但又有什么办法?远方的亲人无能为力,他业已开始了新的文人生涯。创造社的两个刊物等着他来安排:《创造月刊》第六期,《洪水》第二十五期,都有赖他的稿子。他是个极端负责任,且雄心勃勃的人,他需要的是质量,需要的是影响。他发觉很多的稿子都不能用,他正在自己编写,赶写……

他有太多的不满足!他是个凭感觉办事的人,有时往往凭痛快的宣泄行事。这样的个性容易引起轰动,反应强烈,遭人唾骂,在他这五、六年的生涯中也屡次这样,遭人误鳃。他写过《沉沦》、《夕阳楼日记》、《茫茫夜》、《采石矶》、《茑萝行》等等,都引起相当一部分人的恼怒,这主要是他的心太直,那是心的宣泄,纯真的心表白、流露,使一部分人受不了。他的对象是一个社会,社会现象,他疾恶如仇,又心热似火,他呼唤着,有人说他是浅吟低唱。可不!他有直白的勇气,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气质的人并不多。

天气渐冷了,乌云压顶,下午竟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来。郁达夫在自己的楼阁上动起笔来。这江湾上的艺术大学一片幽静。偶然听到贵妇人们乘坐的汽车响着喇叭,一会儿便恢复静谧。郁达夫想得很多很多,他的想法从祖国的北国大腹便便的北洋军阀,想到祖国的南国那种如火的革命激情,那一种利用青年的狂热进行政治投机的政客,郁达夫了解得太多了。郁达夫心里很是不快,半年多的交往,对广州国民政府的观察,有时产生了一种幻灭的感觉。在他看来,广州的军政首脑与北洋军阀没有什么区别,是一丘之貉!特别是现在,北伐军内部也是一片乌烟瘴气。从一些学生、朋友的来信中他知道,革命队伍中的确存在着独裁者,存在着个别自我崇拜的革命队伍中的旧军人,他了解的不少,特别是******。在革命的营垒中不少人已唱起赞歌,他觉得孙中山先生的事业已被这些人窃取了。广东大学的学潮,湖南农民运动,军队的动向,都使达夫满心不悦。他有预感,革命已产生了危机,也许进入了死胡同。他太悲观了。他要把这一切宣泄出来……

中国的一九二七年的确是惊天动地的一年,它是中国走向黑暗,存在光明的一年。在这个年月的最早阶段,有人预期到它的危险,但更多的人却满怀喜悦,包括共产党人的中坚分子,只有个别伟人的头脑是清醒的,两股势力在争斗,左右两派在决斗,而****已的确呈上风之势,在这些清醒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后来扬威世界的******,还有一个竟是我们的郁达夫!

郁达夫着手写一篇好长好长的政论:《广州事情》。它反映了广州政府的阴暗,预见了它的危机,郁达夫是刚刚从广州来的,他知道太多的人,******、戴季陶、朱家骅、汪精卫、胡汉民……,他也听说过******、邓演达、宋庆龄、******那样的人,但是他觉得****右派之问,并非势均力敌,而是一派在那里扬威作福,一派却无形中消失了。实际上左右大局的只有几个人,几个与民众漠不相关的前世纪的“伟人”,这些人操守不廉洁,不给民众代表发言的机会,实行个别的党化教育,而政府却在指鹿为马。如中山大学的学生鉴别,中山舰事件记忆犹新,一些****的学生、教师、军人都受到迫害。郁达夫认为广州的事情复杂得有点离奇,他认为这一次革命离民众的理想甚远。我们民众还应该为争取自己的利益而奋斗。还要尽自己的力量做第二次革命的预备,他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多字,将它登载在《洪水》第二十五期上,他用了自己的化名叫回归,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用了化名,他知道这篇文章是颗重磅炸弹,难免挨炸的不是自己。

郁达夫精力充沛,他是创造社首屈一指的实干家。在创造社中他本来就是一个最有社交能力的人,最能写作、最容易动感情的人,但他的人生道路太曲折,心中蕴藏着太多的不平。现在他一方面动手写作,自己写小说,一方面动手编《洪水》、《创造月刊》第六期,夜里还得读读英文与日本书,另外,这一次回沪的首要任务就是整顿出版部,实行创造社内部整理,与同人开会。郁达夫心高气傲,他的要求也太严格了一点,他哀叹,现代的青年根底太浅薄,不能信任,他的批评同样惹得那些伙计们不高兴。他自己尽管心中满怀怨苦,念妻儿,念老母,干脆自己动手写作小说,写了篇《过去》,那是明显的带着社会主义色彩的小说。

辛苦了几天,万事俱备,都有些眉目了,《洪水》已经付排,《创造月刊》稿件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另外他对创造社内部认为质量不高的《幻洲》砍去。虽然惹得伙计们老大不高兴,但毕竟使工作踏上了轨道,郁达夫现在更雄心勃勃。正着手续写一些以前未完的剧本、小说。着手做着《迷羊》、《蜃楼》、《她是一个弱女子》、《春潮》、《清明前后》,他是一个心雄万夫的人,现在正集编、写、评于一身,他打算翻译屠格涅夫、但丁等人的著作,同时他还打算作《文学概论》、《小说研究》,作一部中国文学史,介绍一些世界名家。他雄心勃勃,人家那时谁有这样的规划呢?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变故,郁达夫是完全可以有更多的作品问世的。

可惜,在郁达夫的心底里,冥冥之中谁也预计不到不久的将来变故那么多,家的变故,国的腥风血雨,……

郁达夫对自己的计划兴奋得很。干头万绪,纷至沓来,来沪不到半个月,他编了《洪水》,又编了《创造月刊》,都先后送到出版部去了,可到了出版部,他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以前有几个伙计提出要来出版部弄出几千块钱,去与另外的书店联合,打算与出版部捣乱的计划,郁达夫十分不快,搬回出版部后发觉,上、下午的上班,伙计们姗姗来迟。有一天郁达夫一个人在出版部做了不少的工作,直到下午五点钟竟还没有一个人来上班。他怒气冲冲,又郁郁寡欢。没有法子,他只有到酒馆里去饮酒,饮酒后又到电影院去。心情不快,他一个人跑到酒店里喝酒,一碗又一碗,一连十几碗,颇有武松打虎之前的酒量。他找人谈话,找叶灵风他们一谈就是两个钟头,发觉伙计们心头十分抵触,更是悒郁得慌。

郁达夫心中十分不满,可又不便发作,工作之余,他只得上书店,上酒馆,找朋友消磨时光,解除自己的疲倦。四年前的朋友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同仇敌忾的现象没有了,他时常想起郭沫若、成仿吾,想起厦门大学的鲁迅,要是与他们在一起该多么快乐!有时他与一些旧相识到新世界去坐,对酒当歌,可是他天生就是没有那么有闲,听歌曲音乐与他无关,终感不到有什么趣味,只有郁郁而归。他想去找徐志摩,但他不忍心打扰那纯情的一对,他不愿将自己的苦恼诉说于他人,惹人嘲笑。他更多地去艺术大学,周勤豪夫妇非常好客,田汉、蒋光赤,那边他一遍遍也去了,他试图解脱忧郁。但不能,心中烦忧太多。

有一天,郁达夫接到邮局的包裹通知书,知道孙荃特意为他做了件皮袍子,他心里感激得很,在这严寒的冬天,郁达夫正感到衣服单薄。

他立即上邮局取了回来,写了封情辞恳切的信去感谢她。他心中思念着她,真想早日赶到北京去与她抱头痛哭一场,他觉得荃君也太苦了。

他太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了。他总想多写书,多赚钱,用以养家。郁达夫一阵酸楚,为了这个家,谁知客居的孤苦呢?他希望有人安慰他。但是,在这十里洋场之中,谁能理解他呢?何以解忧,惟有杜康!他喝酒,逛马路,翻翻书铺的杂志。他从一本新出的杂志上看到有人做了篇文章痛骂他的剧本《孤独的悲哀》。他觉得奇怪,那刻毒的批评一点也激不起他心里的反响,是年岁大了?是生活磨光了锋芒?是自己衰颓了,没有情感了?郁达夫只有苦笑。

一天,郁达夫突然心血来潮,他要到内山书店去买书,那老板叫内山完造,是个十多年的中国通,为人厚道,与中国的新起的文人很有交情。以前郁达夫伙同郭沫若、成仿吾就经常到书店来,常抱回几本,这老板好客,生意颇顺手,除夫妇俩搞书店外,还雇佣几个小伙计。内山完造跑过大半个中国,不仅跑过东北、上海、江浙、安徽,也跑过河南,到过武汉、长沙,推销一种眼药,那纯粹是一个生意人,但为人厚道,他对中国人产生极好印象,后来他不推销眼药了,就跑到上海,开了这家书店,老板为人精明,借着他是日本人,书店中常常摆着一些进步的书籍,因是日侨,政府并不过问。三来两去,郁达夫与内山老板熟悉了,有时径直进人店堂与老板攀谈。那天他正在与书店老板攀谈,忽然门外来了个青年男子,郁达夫一眼看出,那是他的杭州老乡,日本留学时的同学孙伯刚,他们在日本就学时颇有交情。郁达夫在东京帝大就读的时候,行将毕业时,他还是刚刚考进高等师范,因为同说杭州官话的原因,郁达夫知道他竟是个“之江大学学潮”时一个同学王仲瑚的亲戚,后来颇有几分交情。那孙伯刚一转过来也认得他。

“嗨,真是你,你不是郁达夫吗?听到你与老板的讲话,我就想到你,好几年不见了。”

“是伯刚!你怎么会来到上海,我听熟人说你正在省立温州十中。”

郁达夫突然他乡遇故知,十分高兴。

“你不是去广州了吗?怎么回上海了。”

“我才回来不久。”

“住在那里?”

“住在创造社,你呢?”

“我住在法租界,马浪路尚贤坊。”

内山老板见来客是郁达夫的熟人,立即关照伙计泡出两杯茶来,两个老同学见面分外愉快,细细地谈论着,谈论到福建军阀周荫人部溃退入浙,他们从温州来上海的经过,郁达夫也谈论着他在中山大学的前后,谈时代的险恶,朋友的升沉,并告知他,这一次来出版部是受同人之托为了社务。孙伯刚也一五一十将自己结婚之后的情形告诉郁达夫,并且说自己近来正好为一书店编书。后来他们互相问清了门牌号码,约定郁达夫再去看望孙伯刚。

那是一九二七年的一月十四日,一个晴暖如春的冬日,郁达夫穿着妻子刚寄来不久的皮袍子,乘坐汽车,倒觉身上还颇热络。因王独清来信说想到上海来而苦于没有路费。郁达夫立即到光华书局去准备为他取自己的几块稿费,他在半年前就已把自己的几本书稿卖给他们,理应可以支出。可主人不在家,郁达夫很是失望。从光华书局出来,他就上孙伯刚那里去。他记得那个地址:法租界的马浪路尚贤坊四十号楼上。

郁达夫原来是准备在这里消磨半天时光的,老同学见面,谈谈过去,谈谈熟人,联络联络感情。他来到尚贤坊四十号,发觉那是一所颇为宽敞的房屋,比起创造社的亭子间来要愉快得多。他还在楼下就大声叫着孙伯刚的名字,顺着扶梯上楼,孙伯刚十分高兴,口里叫着达夫,把他迎了上来,孙伯刚给他介绍了自己的太太杨掌华。郁达夫爽快地说:

“哦,这位是孙太太。我和伯刚是朋友,以后要常常走动,请太太不要客气。”他说着应酬话,一边却双眼紧紧地盯着孙太太后面的那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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