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并不代表姐不会接受你的提议。钱并不能收买一切,我敢肯定这点,不然杨总裁早就选择了你,不是吗?但至少我还不会为了钱……!接受这样屈辱的条件。
她急切的说:“你说我的条件如果是一种屈辱,你跟着杨凯不明不白的,倒不是屈辱?怎么说爱情也好,婚姻也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你说不是吗?”
这一句话,真正地打到了我的七寸让我不自然的有些痛楚。正是因为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光荣一种荣耀,所以才总觉得芒刺在背,即使在最最缠绵的时候,心里也总是发着虚。这份不找边际的眷恋而已,眷恋而已。
他见我松软了下来,缓和了口气说:“古小姐,今天我来是礼貌的造访。”
你这样算礼貌吗?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失笑。
她说:“我是先礼后兵,如果你识时务,够聪明的话,就该做出决定。”蔡歌意味深长地说,“我给你时间考虑,下周一的晚上,美国公司这边有一个宴会,据说董事长要来参加,到时候我会趁机来见你。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下面说的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去,只知道现在跟杨凯在一起的时间是可耻的。我甚至只在经过她的时候,低低地说了一声“再见”,就施施然地走了出去。我微微折身,看着花灯下她的身影高挑苗条,挺拔干练。她和杨凯的确是般配的一对啊,的确是的。外形乃至地位甚至鼻孔里的气息都是一模一样。我不无酸涩地想着,至少蔡歌看得很清楚,我不可能永远做杨凯的地下情人。
我托着腮,立刻丧失了一晚上的好心情。
直到侍者替我端来了一杯白水,我才低头看着腕表,惊呼了一声。我竟然在餐厅里浪费了整整三个小时!
拿起外套,我步履匆匆地从酒店走到了外面去透个气,想想我又不是来这里挨骂的,当我信步地走在第五大道的街头,却因为神思恍惚,而错过了回酒店。忽然间,这里的繁华也没有往日的吸引力,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又一次发起了呆。
就这样散兵游勇似地孤独行走着,这才发现,在陌生的地方原来有一种深深的寂寞,直直地侵扰到了心头。
这个城市,以快节奏闻名于世,周围的人群无一例外的步履匆匆,几乎没有一个是我的同类。
垂着头重又走起了回头路。
我为了报复也有一点点微妙的三感……anyway。
我的日记是这样的:
4月1号,杨凯向我表白了,我表示可以考虑,但不是小三。
4月2号,基本坚持天天一起吃饭,住,工作,我对杨凯也算不错,吃饭后还坚持陪我散步,但有一点不好,就是话越来越少。
4月5月,杨凯忍不住说:二十多岁时喜欢到处漂泊,走过多个城市,一晃就三十多了。现在的想法呢,很简单,就是以婚姻为目的而谈恋爱的,成家!
我一觉醒来,原来已经到了午饭时间,顿时从床上跳起来。
竟然把在美国的时间浪费在睡觉上,实在是不可原谅。
如是在美国到处逛。我仰头看向神像,尽管在电视里,自由女神像已经看到审美疲劳,但真正面对着这具高大的塑像时,还是有着深深地震憾之感。
我庆幸自己的英语还学得不错,我也不觉得语言障碍,打听清楚了华尔街的张位,很张便地到达了目的地。这时候,夕阳已经出现了颓势。可是华尔街上,仍然是步履匆匆的西装革履。我一手拿着饮料,悠闲自得地走了几步,就觉得自己和这条街道格格不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快了节奏。
自我解嘲地笑了两声,幸好国际联合电信公司的工作强度虽然大,但远没有这么恐怖。何况,我现在的职务,已经轻松到连自己都看不过去的地步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纽约的夜景,是一道永远看不腻的风景。北京的灯火辉煌,和这里一比,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我感慨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要推开门,听到里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凝神细听,很有几分像昨天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娇媚里带着干脆利落。
手就在门上凝滞了,那道门似乎变得有千钧重,再也推不开。
心说,人家是未婚夫妻,自己又算什么?“这个小女人还真是有意思。”居然听见杨凯说。难道现在进去做夹心饼干吗?也许一回头,人前待你似手足,背后却把你贬得一无是处,无所不用其极……我还是每天受道德枷锁的摧残,这样的词语突然就从我的嘴里出现了。
我心说,要不就这么回北京去了,想了一想,决定还是做个识趣的人,敲开了张弛的门。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是回来啦!”张弛看到我,就像是抱到了一个救星似的,连忙对我打躬作辑。
我一头雾水:“现在算晚吗?我以为你们今天会有安排,所以就到华尔街去转了一圈。”
“总裁都快急疯了,你的手机又没有开通国际长途,根本找不到你的人。你再不回来,我看杨凯要报国际刑警了。”
说着张弛赶紧就给杨凯去了电话,那边说5分钟就来。
看到这里,可能会有人微斜凤目,这贱人说话的功夫就到,以玩味地打量着我,唇边勾出个冷峻的一笑,轻哼道:“古米?你回来了?”
他紧紧地抱着我,彼此都没有说话,我静静地享受着对方传递过来的体温。良久……!
杨凯说:“深夜了,回去睡觉吧。”
我说:“杨凯要你陪我,好吗?”
杨凯说:“好。”
我说:“那我们回去吧。”
我心里忐忑的问:“就你一个人吗?。”
他说:“当然。”
他坐到了宽大的床上。清透的流水声,细细地从浴室里传出。半透明的玻璃上,隐约地映出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宽肩、窄,健硕的身形足以让看到的女人们都流口水。
大约过了几分钟,流水声渐渐消失,随着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杨凯走出了浴室。随意地用毛巾擦拭了下自己湿润的头发,我娇羞脉脉地抬眸与他对视,顿时被杨凯那无处不在的王八之气秒得魂不附体,从此心甘情愿地接过命运安排给杨凯的这一条腿,坚定不移地跟杨凯把这一腿在美国维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