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还告诉了我一个秘密,说,“你还记得小时候跟你一起玩的小朋友嘛?”
我说“是路仁嘉吗?”
“就是邻居的路仁嘉!其实她的父亲就是你蔡伯伯,就是他当年制造谣言,欺骗了你外公外婆,两老人去世的时候,都没有给父亲送信,为了拿走了所有外公家的所有遗产,后来嗜赌如命的他,输掉了外公所有的财产后,在纽约的街头擦鞋。后来那个擦鞋的男人就成了我家的常客。”
后来小有所成的父亲因为母亲的去世对世界心灰意冷,把生意所赚的很大一笔钱财给了他,只身去了南洋,临走交代姨父姨娘要善待我。
因为有了蔡歌,再加上看护失职,20多年过去了,抛弃妻子的他都没有回去过,实际上他是不敢回去面对!
那天周末吃完晚饭,我的眼睛右眼就跳个不停,我和父亲在酒店周围遛弯,一边走一边哼哼着,笑个不停。然后笑容就停止了,我看见杨凯的车就停在不远的位置,车窗摇着,他定定的看着我。我拿出认识他的时候那个难看的笑,赶紧拉着父亲走啊赶紧走。父亲一脸的漠然!
屁会功夫他就打电话给我说,“最近好吗?“然后挂了电话,我视乎看见了他失去焦点的眼神,还有双手掩面的表情。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刚回到酒店,手机就又响了,芯电感应啊,这就是芯电感应吧。我这正在想他呢,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我说:“喂。”
他说:“古米,我们能不能见个面。”
我说:“行。”
他说:“你下楼,我就在楼下。”
我说:“要不你上来吧,爸爸出去办事了。”
给他开门后,我故意生气了,黑着脸不说话。
我说:“你不有老婆吗?是不是夫妻感情不好啊?“我总这么问他。于是他又过来抱我,搂着我,似乎知道我要什么,我只好投降,主动靠在他胸前。我们默默的注视着,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就说话,只留下一句,“古米,你是个好女孩,最近不要出门,有人要暗杀你和你的父亲。“
“哦,要报警吗,这可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我就大笑!
他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就走了,留下一路的脚步声!
夜色是那样美。窗外夏风习习,室内银屏闪亮。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和格格的笑声。
今晚我和杜云一起讨论的话题是《人体美学》,是一门有点时髦的学科。我们讨论得是那样认真,那样富于知识性,那样富于童趣和充满乐趣。此刻的杜云坐在电脑前他说:画人体有“立七坐五盘三半“之说,知道吗?
“没听懂,能否讲通俗点。”我露出不解的样子,因为对我来说,这可是个全新的话题。只好虚心求教有没有。
“就是以人的头长(下巴至头顶)为基准,在画人体高度时,人站着是七个头高,坐在椅子上是五个头高,盘腿席地而坐则只有三个半头高了。”他认真解释道。
“不会吧?”我幼稚地问。
他继续说:“还有,人的身高和两臂平伸时两手中指尖的长度相等。”
他解释:“人个子无论高低,都要看头与身子的比例呀 。这里说的是比例关系,是学画人体素描的基本知识,懂吗?画人体时,先要按比例画出人体各部的基本轮廓,才能细画的。还有,人体的中心点就是人们的隐私部位。这都是画人体要知道的常识。”
“我不懂画。……你讲的别的也许都对,只是高个子的人,头也长的很长一定不会好看的。”他显然在那边睁大着眼睛,一脸不解的样子。
“这是西方美学界流行的观点,西张人看上去头很小,头与身之比是:1:7.5,东张人是1:7 ,只有画英雄人物时才用1:8的比例。”
“哦”,我似乎明白了。
“呵呵……,我看腿长一些还可以。”
“是的。你说的对。”
我有点撒娇了:“哥哥说什么都那么在行的。学过人体素描了么,讲的都是画人体时必备的知识啊。”
“那一定有好多作品吧。“我带点调皮的口吻。
“前些年是画过人体素描,而且还画过人体裸体的,近些年没怎么画了。”
“噢。也是有模特的?”“没有。我用的是美国人编的教材。”
“哦……”
“嘻嘻……宠洋眉外。”
“实事求是呀。”
“哈哈……我也是玩笑。”他马上补充一句。
“以前没学不懂。学过了看人就不一样了。前些时我重新审视马恩列斯的挂象,尤其感到连个子不高的列宁的脸型都是那样的理想。”
“哈哈哈……”他笑得好开心。
“恩格斯是美男子不用说了,连被女儿们称作摩尔(意思是皮肤黑)的马克思,眼睛都是那样地有神。”
“是呀,伟人是不一样的。”他也是真诚的,没有一点勉强附和的味道。
“他们留那么浓密的长胡子,没有一定的经济作基础是蓄不起的。”“噢?留胡子似乎跟经济基础也有关系?”我有些不解。这句!半天就没有答复。
“是吗”?
“据我研究,恐怕当年马恩花在胡子上的时间不比现在女人花在头发上的功夫少哦 ……马恩要是吃咱们中国餐、喝面糊疙瘩,长胡子怎么吃?怕只好用长勺子慢慢往嘴里喂了。”他不紧不慢举例论证自己的观点。
“哈哈哈哈 ……”我有几分得意。不等我回答,继续他的论证:“比如我国现在的农民,如果象马克思一样留长胡子,为吃一顿饭,洗半天胡子,划算吗,不耽误上地里干活才怪?这就是我的理论:胡子长短和经济条件成正比论。”
“就是呀,谁说不是呀。”
过去以胖为美,是因为瘦人多,穷人吃饭碗里油少;现在瘦为美,是因为穷人没钱买减肥药。是吧?
“那不是追求美,是在节省理发费。“他戏谑道。
“哈哈……谁说的?”
“我说的。”
“象一个嘴里刁一只小耗子似的——能给人以美感么?你不妨看看马克思、恩格斯的胡子,多漂亮!”
“你别误解,只是我个人的感觉,看大胡子就象一个人嘴里刁个小耗子一样。”
“哦……,18世纪中期有些西方人胡子还象现时女人头发一样染色哩。”
“是吗?难怪我小的时候看马、恩,还认为不是男的呢。”
哈哈哈哈……不知多少次,我们就这样在网络和现实给予的温情中,交流着,倾听着,思考着,笑着,看着,快乐着……在不知不觉聊了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