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作狗,席盛庭依然在笑:“狗养的不好,反咬主人一口也是常事,连这一点也不明白,这当主人也是活该。”
“狗想咬人不容易,可人要收拾狗,却是容易得很。”席凌南往前一步,凤眸微眯,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勾唇微笑道,“席盛庭,不对,我应该叫你陆盛庭才对,收拾那种敢咬主人的狗,你知道一般都会怎么收拾吗?”
根据他调查的资料显示,席盛庭真正的父亲是一个姓陆的男人。
那男人曾经家里也有点小钱,算是普通人眼里的富二代。
丁美玲本来就貌美,年轻时候更是风情万种,金主不在身边的时候空虚寂寞了,难免会去夜店那样的地方消遣时间。
整个事件不过就是最常见的酒后******。
一夜疯狂,丁美玲怀孕了,那几天刚好也遇上席荣添过来看她,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便冒着赌一把的心态将孩子生了下来。
这件事情并不难调查。
当初之所以能够蒙混过关,不过就是因为席荣添没有想到她有胆子背叛他而已。
如今,姓陆的那男人还活着,不过早些年吃喝嫖赌败光了家产,现在过的很落魄。
席盛庭抬起头,目光冰冷,凶狠的瞪着他,如一只被困的野兽。
席凌南越发优雅的微笑,伸手松了松衬衣的纽扣,慢慢说道:“疯狗要么就打死,要么就一辈子都关起来,你猜,你会是哪种结局?”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放肆的笑了两声,转过身,声音一点点冷下来:“带他进来。”
他当然不会要了席盛庭的命,这样太便宜他。
折磨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对方生不如死,他会让他后半生都在监牢里度过,这样可比让他死有趣多了。
终生失去了自由,沦为囚犯的席盛庭,一定会觉得比死还要痛苦吧,
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呢。
清冷的月光落在他微微扬起的唇角上,水色潋滟的凤眸里泛着森森寒气,冷到让走在他旁边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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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外公。”
席凌南看着坐在大厅内的两人,走至身前,各自招呼了一声,随后落座。
他刚坐下,外面的两个保镖也押着席盛庭进来了。
中了一枪的膝盖还在滴血。
子弹没有取出来,紧紧的嵌在肉里,中枪的人每走一步,都觉得刮骨一般的痛。
冷汗大颗大颗从席盛庭脸上滑落,他向来英俊迷人的脸此时宛若鬼魅般的苍白,脸上不见半点血色,失了平日的优雅从容。
此时的他看起来很狼狈。
每走一步,油光可鉴的地板上便染上了点点血迹。
他走过的地方,流出的血形成一道蜿蜒的曲线,一直到铺了厚厚地毯的沙发前。
席荣添只看了他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转过脸,闭了闭眼,有些疲惫的倒在沙发上。
养在身边十多年的儿子,说一点都不心疼,那是假的。
即便是养条狗,养几年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