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叔睡眼惺忪,叹了一口气,说道:“环公子倒是没事,人已经找到了,可是你的师傅却被县衙里的人抓去,关在牢里有好几天了。我家二爷跑上忙下,为救你师傅的事,现在还留在县城里四处打点呢?”
云生吃了一惊,屈叔接着说道:“二爷怕恶徒阎从权带领家奴乘机来强占林子,让我叫了三个庄客来这里帮着照看照看。你的大师兄董勋今天可能要从城里回来,你的师弟丁超现在也在这里,是大爷吩咐他来的,他们和这里看林子的小王、小张他们四个人,共八个人,昨晚猜拳喝酒,闹了一宿,害得我都没有睡好觉,他们现在还在屋里睡觉呢!”屈叔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云生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问道:“我师傅因为何事被县衙的人抓去?什么时候被抓的?”
屈叔用手搓揉着充满睡意的眼睛,说道:“唉,还不是因为环公子的事。大爷离开你家后,当天下午就到了田家庄。大爷问了二爷一些话,就和二爷马不停蹄地赶回祁家庄来,我和你的师兄董勋、师弟丁超也跟着赶过来。第二日一大早,有一个小伙子跑到祁家庄来,说知道祁环的下落,二爷赏了他一些银子后,他才说自己姓骆,叫骆景,是阎从权家里的奴仆,因为打碎了一个花瓶,阎从权狠狠地打了他一顿,他气不过,想找机会报复。骆景又说他亲眼看见阎从权的家奴把一个小男孩手脚捆着,就藏在阎家后院的柴棚里。他接触了这个小男孩,问了他姓甚名谁后,才知道是祁家庄的祁环被绑架了。”
“原来真是阎从权那家伙干的?”云生自言自语地轻声说了一句。
屈叔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骆景撒了一个谎,从阎家溜出来,连夜从城里跑来告诉二爷。二爷听说环公子有下落了,喜从天降。当下就和大爷,还有你师兄弟,带着骆景,一共五人,直奔县城而去。大爷先去县衙告官,可是那个新到任不久的蔡知县根本不理,说凭证不足。无奈,大爷让二爷和你师兄弟先在一处铺子里等着,他自己一个人去闯阎宅,轻轻几下,就打翻了几个家奴,从大门直冲到后院,在柴房里发现了祁环,见他双手被绑、两脚被捆,眼框深陷,面黄饥瘦的,大爷见了十分愤怒,当即将绳索提环公子解下,然后抱着他直冲出阎宅,又有十多个家奴拦住不让走,大爷气极了,用力踹飞了几个,将那些家奴踢得头破血流,没有人再敢出来阻拦。二爷他们几个人在铺子里,看见大爷抱着祁环回来了,喜出望外。可没有过多久,大爷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出县城,县衙里就来了一些差役,说大爷擅闯民宅,纵恶行凶,就这样把大爷给抓走了。二爷为救大爷,这几天花银子就象淌水似的,我估计过不了几日,大爷应该没有事,就会放出来的。”
云生心里疑惑,忙问道:“那个姓骆的小伙子呢?他有没有在公堂上为师傅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