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玉心里一高兴,就让董勋坐下接着讲,又说道:“唉,偏巧双桃今日又病了,连个上茶的人都没有!”
董勋忙说自己不渴,请师母勿念等话。
田秀玉见问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关切地对董勋说:“你行了大半天的路,一定累了,先回自己屋去休息一下吧。”
“多谢师母关心。不过路上这点辛苦算不了什么。这两天,邓亮、吴妈不在这里,师母和师妹一定累坏了。我现在还是去厨房帮着师妹做饭吧。”董勋说着,就站起身来。
“那可辛苦你了。吴妈明天回来就好了,你也不用这么累!”
董勋对师母拱手作别后,轻轻地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望着晃动的帘子,田秀玉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这孩子,什么都好,只可惜身世不幸,从小就是一个孤儿!”
待到要吃晚饭时,田秀玉将那封信件从桌上收起,放进柜子里,又吩咐祁瑶将董勋唤过来,大家坐在一起吃晚饭。
饭毕,董勋忙着收拾碗筷桌凳,祁瑶则端着饭菜,给双桃送过去。
田秀玉因董勋在盛暑天气下走了半日的路,回来后又忙着下厨房,不曾有片刻闲工夫,便吩咐他不用扫地了,早早回自己屋内休息去。
董勋从屋内出来,见天色还未黑,本想找师妹聊几句,无奈师妹进了丫鬟双桃的房间,半天不见出来,只得独自一人回房去,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大早,报时的公鸡刚叫了一遍,董勋就起了床,天还未亮,独自一人走进后院,在空坝上施展了几遍拳脚,又从木架上取下刀、剑、枪、棍,各各舞弄操练了一遍,东方天际才微微亮出鱼肚白。
祁瑶因父亲不在家,没人管,乐得轻松闲逸,在床榻上伸了一个懒腰,翻身又睡着了,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匆匆洗漱完,才过来问候母亲。
吴妈此刻也回来了,面见了太太、陈述事宜后,自去操持家务。双桃的病已好了大半,已能下地走动。
祁瑶也不用亲自煮饭、煎药了,从母亲屋里出来后,闲得无事,在院子里四处闲逛,先到院坝柳树下,听了一会儿蝉鸣,后又到走廊里,给两边的盆栽花浇了浇水,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不之不觉到了正午,祁瑶和母亲一起吃过午饭,说话闲聊。
暑天天气撩人得紧,蝉鸣声又催生了不少睡意,和母亲没有说上多少话,祁瑶就打了一哈欠,不觉困意顿生,于是对母亲告辞,回到自己屋内,倒头便睡。
恍恍惚惚中,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推开门走了进来,生得面目清秀,身材俊朗,一只手放在背后,走近前说道:“师妹,别睡了,快起来,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
“二师兄,是你!你几时随父亲回来的?你买了什么好东西送给我?”祁瑶见是史云生,又惊又喜。
“我刚回来,就过来看你。你猜猜看,我送什么东西给你?”
“是玉手镯,不不不,是珍珠项链,也不,是金首饰,对吧?”
“都不是!”
“猜不着,二师兄你快别兜圈了,究竟是什么?快拿出来给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