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书生用剑劈伤了赖仁觉,却不急于进攻伤他性命,而是身子一侧,避开了厉彪的刀,剑锋陡地一收,就在巩兴举刀朝自己右肩砍下的瞬间,顺手将剑朝右方刷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巩兴举刀正要砍书生的同时,自己的腹部冷不防被对方突袭了一剑,厚厚的黑色衣服被割开,巩兴只觉得腹部一阵冰凉、一阵灼热、一阵刺痛,不禁心内大惊,往后一跳,生生的将砍下去的刀,硬收回来,躲开了对手致命的一剑,低头看时,里面的血已经渗透出来,衣服裂开处登时成了一条长长的血口。
巩兴忍着伤痛,迅速解下腰带,将受伤处紧紧包扎住,不让鲜血流出来。再看时,赖仁觉已退到一棵树下,也在那里包扎伤口。
转瞬间,书生一攻一退,就伤了对方两个人,逼得只剩厉彪一人还在与书生打斗。
巩兴提着刀,在旁呆立了片刻,觉得自己伤势并不重,瞅准了机会,一个箭步抢上前,从背后朝书生一刀袭过去。
书生听得背后刀风响起,情知不妙,朝厉彪脸上虚晃一剑,趁对方以刀架隔的空处,忙朝侧面一方跳跃过去,刚躲过了巩兴的背后偷袭,脚还未着地时,又听到头上一阵冷风袭来,低头要躲,这一刀却没有避开,只听得背后一声响处,背着的背包已被砍裂开。
书生双脚落地,却收不住,就势在地上滚了几转,身上的背包噗通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落一地,碰着山路上的碎石,发出铛铛的声音。书生的背上,此时已经涌出汩汩鲜血,急忙翻转身来,抬头看时,原来是邵海从另一侧拿刀突然偷袭,自己防不胜防,被对方得逞。
邵海见书生已受了伤,准备乘机扑杀过来。
月光下,被砍开的背包里、杂草里发出缕缕寒光。邵海见了,突然停下来,看了几眼,大声喝道:“果然是你,你究竟是谁?”
书生卧在地上,瞥了一眼落在面前的背包,暗自庆幸,要不是这件背包挡了邵海这致命的一刀,只怕吾已命丧黄泉矣!
厉彪和巩兴待要上前,准备将书生制服,却被邵海拦住。
书生忍着背部剧烈的疼痛,伸手将已破的背包抓过来,拽到手里,以剑拄地,吃力地站起身来,望着邵海,哈哈笑道,“没想到吧,不错,正是我,怎么样?”
“原来真的是你,是你杀了周权。你为什么要杀人灭口,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我是谁派来的你就不要再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我只说一句:螳螂捕禅,黄雀在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你们做的事就没有人知道。至于周权,若不是因为你们对他严刑逼供,他熬不过痛苦,我也不会用飞镖杀死他。”
“大人,杀了他吧!”赖仁觉向邵海建议。此刻的他,持着刀,拖着受伤的一条腿,已挨到厉彪身旁。
对于已经受伤的书生,厉彪、赖仁觉和巩兴已经少了些戒惧。他们三人见邵海没有吭声,知道算是默认了,于是各各挺刀奔上前,要将书生就此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