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伙计有些不耐烦,反问道:“你不买,看它作甚?”
这时,胖伙计被吵醒了,见有客人对玉麒麟感兴趣,于是补充说道:“客官,你要是手里也有一件玉麒麟,和我们这件玉麒麟大小、颜色、样式相同的,我们愿出高价购买。”
云生一听,知道话里有话,忙说道:“我身上倒是有一件玉麒麟,外表看起来,和你们这只挺相似的,只是不知能否配成一对?”
胖伙计立即站起身,走到这边来,含笑说道:“客官,此话当真,可否立即拿出来看看?如果真是一对,我们愿花大价钱购买,保管让你做梦都会笑醒的。”
云生也不含糊,当即把手中的红雨伞放在柜台上,又把背上的包袱卸下来,打开小红木箱子。
柜台里,两个伙计脖子伸得长长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红木箱子里看。
云生取出玉麒麟,说道:“把你们那一只也拿过来,放在一起比较如何?”
两个伙计见史云生手中的这件玉麒麟和店里的另一件,几乎一模一样,不敢怠慢,忙从角落里将它取过来,放在柜台上。史云生也将手中的玉麒麟放在柜台上。
两件玉麒麟并放在一起,三人围着细看,逐一对比。
三个人睁大眼仔细看这两只玉麒麟,都如鹅卵般大,大小无二;玉质鲜明莹润,系一块玉石上采集下来的;再观其形状、神态,就连眼、耳、鼻、颈、趾、毛等每一个细小的地方,都让人难分难辨。
显然,这两件玉器是同一个匠人所作。毋庸置疑,这两件玉麒麟原本就是一对。
未等两个伙计开口,云生忙问道:“这件玉麒麟如何在你们店中?”
胖伙计答道:“是一个客官放在我们这里的,他和我们的店老板熟识”
未等胖伙计说完,那个瘦瘦的伙计抢着问道:“客官,你这个玉麒麟又是从哪里来的?”
云生抑不住心里一阵激动,忙说道:“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又问:“请问你那个客人姓甚名谁?可否姓王?或者姓郝?”
瘦伙计摇摇头,说道:“既不姓王,也不姓郝,他姓彭。”
史云生心里一沉,暗忖道,莫非姑妈和姑父遭遇不测了,才让这只麒麟落在别人的手中?
云生十分担忧,又问道:“你们店里为何要出高价购买另一只?”
胖伙计回答说:“不是我们店里要出高价购买,这是彭姓客官提出的。他说,只要有人拿另一只玉麒麟过来,和这一只成对,他情愿出五百两白银。不过,他要当面支兑。客官,可否在这里等一等?我现在就去把他请来。”
云生心想,我倒要看看此人是谁?玉麒麟怎么落在他手里?于是说:“他就在附近吗?我可以在此等他过来。”
胖伙计微笑道:“不远,走两条街就到他家了。客官,先麻烦你在这里等着。”说着,递了一张圆凳给史云生,自己走出柜台,出店门去了。
瘦伙计见史云生身上佩着剑,便忙把店里的这只玉麒麟放回原处,然后又问史云生家在何处?为何到此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