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娘。”她应和着母亲的话,可是脚步可没慢下来,当她好不容易抓到了蝴蝶,小心翼翼的捧着她抓来的蝴蝶给母亲去看。
可是河岸边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衣服还好孤零零的躺在岸边的石头上。
“娘……娘……”她放开蝴蝶,大声的叫着自己的母亲,可是却毫音讯,母亲犹如人间消失了一般。
“婉儿,婉儿……醒醒……你在做梦,婉儿……”
“娘……”她一声大叫,睁开眼睛,可是眼前的不是梦中的娘,而是之前招待周家父子的那人。
“良,是你啊。”婉儿摸摸自己的额头,尴尬的站起来走到外面的台阶上坐下来,把脸捂进自己的双手里,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又做那个梦了吗?”那个叫良的人也跟着她出来,坐在她身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的生活是注定在流浪中度过的。”他眼神看向前方,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莫名的伤感。
“是啊,你说的对,我们的生活注定就是这样颠沛流离的。”婉儿取消着自己,“我只是想找到她,想知道为什么当初要不告而别。”
“婉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良……”她把视线看向良,一直以为他的心态都很好,不强求任何的事情,潇洒的走着江湖。如果不是身不由已,她相信,他一定是个非常帅气的江湖浪子。
“好了,别这样,我们说说正事吧。”良回避了婉儿的视线,把话题拉回到正题上,“柯科儿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但是前几天有一个送信的人连夜送信过来,还指明要柯科儿亲自接收。”
“那他接收了吗?”婉儿问。
“嗯,他接收了,更过分的是他看完信之后就把它给烧了,不过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一向喜怒无常的柯科儿,那边赏了送信的人一大笔赏钱。”良说。
“赏钱!”婉儿若有所思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你还记得那个送人人的样子吗?”
“记得。”良点点头。
“好,你把他画下来,我们务必找到他。”婉儿坚定的说。
“我知道你会需要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是一个男人的画像,“就是这个人,我曾试图在中原找过他,但是杳无音讯。”
“好,我知道了。”婉儿感激的把画像收起来,“良,谢谢你。”
良嘴角微微一扯,“对了,你说的周家父子已经经过这里了,不过,看起来实在让人担忧的可以。”
“龙大人根本就没寄任何厚望在他们身上,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婉儿简单的陈述到。
“那我知道了,对了,此次去中原,要千万小心,千万不要曝露你是女儿身的身份。”他把一瓶药交到她手里,“紧急情况下可以救你一命。”
“我懂的,放心吧,有任何的消息,你一定要通知我。”她把小瓶子收入自己的怀里。
“我走了。”良拿起随身的剑,起身要离开。
婉儿却拉住了他,“良,留下来,和我一起为龙大人效命。”
“婉儿,你知道我不喜欢和荣华富贵打交道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褚良,是婉儿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伴,那年他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存在,从此以后音讯全无。后来,当自己被母亲抛弃流浪到中原,机缘巧合碰到了龙伯,也因此结下缘分,从此跟着龙伯一心为他效命。
在一次只执行任务中,她和褚良不期而遇,当是他已经是个浪迹天涯的江湖人,婉儿劝说他也一起跟着龙大人,可是褚良说什么都不答应,只说自己不喜欢荣华富贵。可是聪明的婉儿一点都不相信,她细查之后才发现,原来褚良当年不告而别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找科克尔报仇,只是为什么,她至今还查不出来。
“良,我一定会找到机会,帮你报仇的。”婉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自说。
拿到了良给的画像和一些信息,她在破庙里没有多做停留,待精神恢复之后,又马不停蹄的上路了。
她得抓紧脚步到中原,得好好想个办法混入皇宫。
周庆病的真的不轻,周康凯带着他在一家客栈投宿,还请了大夫给父亲看病。可是到底身子骨不如年轻人,这一病,周庆直直的在床上躺了三天才醒过来。
看到自己的亲爹醒过来,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关怀,也不是我慰问,而是牢骚,“爹,你终于醒了,可没把儿子累惨掉。”
“你是我儿子,老子病了照顾是应该的。”周庆颇为不爽的说,这臭小子,他可是亲爹。
“是,照顾你是应该,可是爹啊,你真的好重啊,等你病好了,以后你就少吃点饭,省的以后病了我背不动你。”周康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口无禁忌的说又惹来周庆的责骂。
“你这小畜生,老子这病才刚好,你就咒老子,你找死是不是。”要是他有点气力早就起来把这小畜生大卸八块了,只是无奈自己大病一场,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我活的好好的,我不找死。”周康凯继续找死的说。
“你……”周庆发现自己没被这畜生给气死,真算是命大,“过来,把来子扶起来,老子躺得腰酸背痛,尤其是屁股,阵阵的生疼啊。”
“有觉睡那是种福气啊,本少爷现在可想睡觉了。”周扒皮自言自语,尼姑尼姑的说着,但是还是很认命的把自己的亲爹给扶起来靠坐在床头,然后把一杯水递给他,“爹,喝水。”
“这还差不多。”周庆拿过水杯,得意的喝起来,其实心里还是蛮欣慰的,“儿子,我们这里中原还有多远啊?”
“爹,还有好远,要不是你这一病啊,我估计我们这会儿都过掉了一半的路程了。”周扒皮有气无力的说,一想目的地还在遥远的未来,他就全身无力,好想快点结束了这个痛苦的日子啊。
“哎。”周庆叹了一口气说,“等老子把病养好了,我们快马加鞭的赶路。”
两父子在房间里讨论着路途的遥远,就听到楼下床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好像隐约还夹杂着刀剑的相见的声音。
“爹,我出去看看。”周康凯颇有兴趣的起身出去了,根本就不听在床上无力的叫着他名字的老爹。
他先探出一个头,哇靠,这场面,太刺激了。然后他悄悄的出门,躲在柱子后面观赏着这一切。
一些穿着同一白色衣服的人,大概吧,有五六个,和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的人打起来了。理应这人多欺负人少是不光明的行为,可是这周康凯这局外人都看的出来,明显是这个黑衣人站了上风。
“砰……”一个白衣人被黑衣人一脚踢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简单的木桌根本就不发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应声而裂开。
周扒皮还没反应过来,又是“砰……”的一下,又是一个白衣人被和一人一掌大飞,落在远处的墙壁上,狠狠的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看到这个阵势,还有三个未受伤的白衣人三面夹击,但是没人敢在上前,黑衣人却一点都不害怕,似乎就等着她们送上来好一起解决。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这声音一出,周康凯才注意到,一个和他们一样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在坐在正中央,悠哉的喝着酒,似乎他有特意功能一般,一点都不在乎刀剑无眼会伤害到自己。
接受到命令的三个白衣人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一拥而上,准备置黑衣人于死地,可是咋呼之间,黑衣人凌空一跃,在空中一个完美的旋转,然后翩然落地,周康凯正想说这个是不是神经病,没事在空中跳什么舞,可是随后的“砰……砰……砰……”三下让他大为震惊,这三个白衣人居然都倒地上了,一个个都按着胸口,痛苦难耐的表情。
眼看着障碍都铲除了,黑衣人拿起剑让坐着喝茶的白衣人袭击而去,可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白衣人根本一点的都不害怕,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扇子来,用扇子对抗者剑的攻击。
你来我往,好几十招过去了,还没分出上下。
客栈已经被他们打的不堪入目了,所有的桌子,凳子,酒坛被砸的一无是处,乌烟瘴气的样子,掌柜的根本不敢出来阻止,只能躲在柜子后面,暗暗的发抖着。
突然,一个峰回路转,黑衣人更胜一筹的把剑刺进了白衣人的胸口,鲜血顿时从胸口冒出来,白衣人低下头看看自己血流不止的样子,还像再为自己报仇。
周康凯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脑子一热,总觉得白衣人是无辜的,他连滚带爬偷偷的下来,绕道黑衣人的身后,从地上的残碎中找到一个手臂般粗壮的柱子,狠狠的砸到黑衣人的后脑勺。
根本就没想到会遭到袭击,黑衣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周康凯紧张的拿着木棍站在原地,双手还在发抖,他担心着自己是不是杀了人。鼓足勇气,硬着头皮蹲下身子摇了摇黑衣人,后者毫无反应,壮着胆子把手伸到黑衣人的鼻子前,还好,他还有气,那就证明自己没有杀人。
他正在暗自高兴着,白衣人按着自己的伤口对他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路过的,我爹生病了,所以我们投宿在这里。”周康凯简单的说,“我真的没想过要插入你们之间的战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下来打他,那个,你就当我没出现过,我什么也米看到,什么也没听到,我先走了。”他扔下棍子要跑了,可是被白衣人叫住了。
“站住。”
都受伤了还这么中气十足,周扒皮突然头皮有点发麻,他怀疑着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