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昨晚并未和颜如玉翻云覆雨,所以比平时起得更早了些,收拾一番得了轩辕昊和上官乘风依旧未出宫的消息才去早朝。他霸气侧露更甚从前,他相信今日的事情定会如他所预料的一般。
早朝如往日一般,只是轩辕昊和上官乘风因为一夜未得好眠而有些精神不同往日。当大家都以为今日的早朝如同往常般散了的时候,轩辕绝却道:“昨日皇叔和上官将军去剿匪却无功而返,所以朕罚他们打扫这皇宫外庭。”在众人的唏嘘声中轩辕绝继续道,“只是这一次剿匪实际上不是真正的剿匪,而是清除蠢蠢欲动的前朝欲孽,这次事情极度隐秘,之所以会失败,只因为知道详情的人中出了叛徒,而知道的人也就是皇叔和上官将军,皇叔是轩辕家的人,这叛徒是不是就是上官将军呢?”
众人一片哗然,但迫于天子威严却不敢堂而皇之的议论出声,被点名的上官乘风道:“皇上,臣的忠心苍天可鉴,自然是不会出卖皇上的。只怕这消息不是臣和昊王爷这里传出去的。”
轩辕绝道:“哦,上官将军倒不妨可以说说这是谁泄密的,让一帮欲孽逃了个干净。上官将军为王朝立下不少战功,只是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这丰功伟绩还值得赞扬么?”
“臣不明白皇上之意,臣为王朝效力,为天下百姓享太平之乐,并不希望得到赞扬,又怎么会是叛徒?。”
轩辕绝道:“上官乘风,你隐藏得很好,若不是朕掌握了证据,怎么会认定你就是这叛徒呢?”
“上官家向来忠心耿耿,臣亦是尽职尽忠,毫无隐藏的地方,还请皇上明察。”
“明察?朕的确会明察,让你的狼子野心大白于天下。上官乘风其实不姓上官,而是慕容吧?”
上官乘风的内心一惊道:“臣生于上官家,又怎么会是姓慕容,皇上今日这个玩笑是否开得太大了?”
轩辕绝严肃道:“开玩笑,你认为这朝堂是玩笑之地吗?你以为你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你不是上官家的孩子吗?你是长于上官家,生于慕容家吧?”
“什么?”上官乘风道,“臣不过是一介平民,怎么可能出生于前朝皇家?”
“这是不是要上官老将军亲自验证,你是不是才会承认你不是上官家的孩子呢?”轩辕宸从殿外走来,所有人这才发现轩辕宸今日原来这时才来早朝,也和他守时的作风太不相符了,只怕是调查这个案子去了,大家也越来越相信上官乘风的身份是有问题的。
上官乘风看着轩辕宸,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听轩辕绝道:“请上官老将军上殿。”
上官乘风一愣,望向大殿门口,果真见上官老将军上官青从大殿门口走进来,然后跪在大殿上道:“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老将军请站着说话,告诉大家上官乘风的身世详情。”
“老臣有错在身,不敢站着回话,乘风不是上官家的孩子,而是老臣在家门口捡到的弃婴。当时老臣和夫人膝下无子,便生了怜悯之心养了这孩子,也从没打算过告诉孩子身世,只是没想到乘风的身世竟是这般吓人,他甚至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做出了背叛王朝的事情来。”上官青句句中肯,全是愧疚之意。
“爹,你胡说什么,你这么说可是要了你儿子的命?”
上官青道:“我这不是胡说,要不是宸王爷查到你背叛王朝的证据,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是你小时候身上佩戴着的脚环,我一介武夫从没觉得这脚环有什么古怪,可当宸王爷告诉我你背叛王朝的真相,甚至是怀疑你的身世的时候,我才找来当初收藏起来的脚环以证实你的身份,我也不想你是前朝皇子,可这脚环乃前朝皇宫皇子佩戴之物,你是前朝皇子没错。”
上官青拿出了那脚环,轩辕宸也拿出了当日上官乘风通知前朝欲孽逃避的书信。轩辕宸道:“这是上官乘风当日通知前朝欲孽的书信,它之所以会在我的手里,不过是我仿写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继续换了以免露出马脚而已。”
轩辕绝道:“上官乘风,你还有话可说么?”
“若皇上、王爷、父亲和各位同僚硬是要认为我上官乘风是前朝皇子,臣无话可说。”就连养育自己的父亲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样呢?
“还不把上官乘风抓起来?”
上官乘风这才发现昨日轩辕绝要绑他不是惩罚,而是真的想要把他绑起来。清除前朝欲孽的任务中他想要一人协同行是为了把一切都推在同行的人身上,却没想到轩辕宸会自告奋勇。他原本想轩辕宸去也就罢了,他正好灭了轩辕绝身边的这个帮手,却没想到轩辕绝却不愿轩辕宸去,倒让轩辕昊同行了。在他人眼中,轩辕昊做事完美,为人也是完美,可他却觉得轩辕昊最是可怕。虽然如今他们是合作伙伴,可他并不愿露了自己的底。却没想到他说服了轩辕昊,温润的轩辕宸却会把自己推入这万劫不复之地。
上官乘风把目光投向了轩辕昊,可轩辕昊却是无动于衷,他也明白轩辕昊凡事力求完美却是个内心思虑周全的人,从一开始轩辕昊就把自己置身事外,此时更不会救他。他便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上官青,大声道:“谁敢绑我,我就杀了他。”
刹那间一个受人敬仰的将军在天子和文武百官的面前都变了样,轩辕宸惊呼道:“他可是养你的父亲?”
上官乘风笑道:“可他也是为天绝王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就连风月王朝的灭亡他也是有份的。”
上官青一点也没有惊慌,只是一表忠心道:“臣当初误养前朝皇子,是臣造成了今日的局面,臣应当一死以报国家。”
轩辕宸看向轩辕绝道:“皇上,上官老将军为国尽责尽忠,不能如此枉死!”
轩辕绝没有发话,轩辕昊也没出声,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搏斗,上官青不仅是战功卓越,就连天绝王朝的江山也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怎可让一个开国元勋就这么丧命。
上官乘风挟持着上官青渐渐地退出了大殿,围绕的侍卫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所有的人的脚步都跟着上官乘风再动,可却没人敢超越那点距离。
一步又一步,眼睁睁地看着上官乘风挟持着上官青走出皇宫大门,上官乘风把上官青摔倒在地,然后落荒而逃。侍卫们的箭全部往上官乘风射去,却还是没见了上官乘风的身影。
轩辕绝不悦的回到了慕天殿,被摔得伤筋动骨的上官青跪在大殿上道:“臣养出这等逆子,还请皇上处罚臣,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
轩辕绝颇是无奈道:“上官老将军也受委屈了,回去吧!”
上官青甚是歉疚,丰功伟绩一生,却出了个这样的孩子。当初见孩子身上的衣着普通却带了个这样的脚环,不是没有一点好奇孩子有什么特殊身份,可怎么也没想到前朝皇室去。如今看来竟是早有计划!
轩辕绝道:“吩咐下去,全力追击上官乘风。若是没事便退朝吧!”
李全大喊道:“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一国将军成了叛徒,还是前朝皇子,这在王朝中自然会引起不小的波动。颜如玉让御膳房熬了粥送到乾坤宫,轩辕绝见甚少来乾坤宫的她近日来了,便问道:“小忆怎么来了?”
颜如玉笑道:“因为我知道你一有烦心事便不会好好吃饭,所以我让御膳房熬了粥。”
轩辕绝看了那粥一眼道:“放下吧,我一会儿就吃。”
颜如玉不依道:“这粥的趁热吃,绝不会是连我的心意都要辜负吧?”
轩辕绝接过颜如玉手里的粥道:“小忆对我好,我怎么舍得辜负,我这就吃。”他吃了一口粥顿了顿道,“有时候我在想,我们不是如今的身份,而是在一个世外桃源中过着郎情妾意的日子,也许会更好。”
颜如玉在深宫里吃过这么多的苦,自然是向往那种生活的,可是她不能让轩辕绝更难过:“那样是极好的,可是不论什么人都是有烦恼的,到时候皇上定也会有和如今不一样的不满。”有好多的男子愿意放弃仕途归隐山林呢,更何况是天之骄子。
颜如玉继续道:“皇上,小忆说句不该说的,历史向来不会是倒着走的,所以前朝欲孽是不会对王朝有威胁的。”她虽然不懂历史,可却从没听说过哪个被灭亡的朝代又复辟了。
轩辕绝吃着粥笑道:“小忆如今是越发的会安慰我了,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烦恼,你也不必为我忧心。”
“谁为你忧心了,真是越发的自恋了?”
“自恋?”
“就是所谓的自己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啦!”
“小忆不为我忧心,那么不妨说说,你想为谁忧心?”
“你……”颜如玉顿时无语,这不是明摆着她如今的心里只有他吗,自然事实都是替他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