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生了儿子,我就立你为后。
皇后的位置代表着轩辕绝的妻子,是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的,就算日/日在一起也不会有那么多非议。颜如玉怎么不希望能成为轩辕绝的妻子呢,可是儿子,这么久了她的肚子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不,她不能退缩了,她不希望再出现一个仇玲珑要去那皇后之位。
“阿奴,让人去传张老太医来!”
阿奴心慌道:“娘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颜如玉心情不悦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些事要问张老太医,叫你去就去吧!”
阿奴觉得有些怪异,可她觉得娘娘定是不愿意被问的,便连忙去叫张士太医了,希望不要耽误了娘娘。
张士太医来后,颜如玉屏退了所有的人,就连阿奴也不例外,她让阿奴守在外面,就连皇上来也要想办法提示,不要出现上次同样的错误。
张士太医觉得奇怪,虽然他是个半百的老头还是连道不妥,却被颜如玉犀利的眼神吓得住了嘴。
颜如玉伸出手腕道:“本宫和皇上这么些日子了,却一直没有消息,张老太医给本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张士把一块丝巾搭在颜如玉的手腕上开始把脉,从一开始的镇定到慌乱,最后连冷汗都出来了,手竟有些发抖。
颜如玉见张士的样子,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娘娘……娘娘曾滑过胎,没有好好保养,还喝过避孕汤。”张士有些说不下去,这俪妃怎么滑过胎呢?朵雅公主嫁过来的时候不是个黄花闺女吗?
“怎么回事,快说!”颜如玉知道张士一定说不出好话,她心已经乱了,却不得不勇敢下去接受不好的事实,这也是她一直不敢让太医来看看的原因。
“娘娘很难怀孕!”张士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医者仁心,他知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特别是一个还没有孩子的女人。
“你说什么?”颜如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可以不能怀孕呢?
“娘娘难以怀孕,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怀不上!”张士不得不告诉俪妃真相。
颜如玉觉得犹如五雷封顶,难以接受,但却比以往任何一次打击都冷静:“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说,特别是皇上!”
“娘娘,娘娘流过产,又不能孕,这可是欺君之罪。”张士一向为皇上问诊,从未有过隐瞒。
颜如玉道:“张老太医不愿意保密了?恐怕还不知道本宫是谁吧,本宫就如外界猜测的一样,本宫就是颜如玉,就连皇上也知道,我流过产张老太医也是知道的。请问张老太医要跟皇上说什么,说本宫不能怀孕么?可张老太医若是知道兮妃生的小公主是谁的,就算是死也不敢说了吧?”
“娘娘什么意思?”张士没想到俪妃连多余的话都没说直接摊底。
“因为小公主海棠,是你儿子张劲的孩子,是本宫救的他们,若是你乱说话,你说这一家三口该怎么办?”
“娘娘,你……”张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儿子一向规矩,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回去问你的儿子,其实我本不想把这件事拿出来威胁谁,只是我也没有办法,我的事我自己会和皇上说,张老太医不用操心。我只是想知道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没有,皇上则一直想要我给他生个孩子,我不想让他失望。”
张士原本甚是震惊,也觉得俪妃太过小人,可如今又觉得俪妃也是可怜,便道:“臣会尽量开些调补的方子,不过臣不保证有效,一切只有听天由命。”
“好了,你下去吧,记住本宫今日不过是有点头晕,是过于疲劳而已。”
“是,臣谢谢娘娘对犬子的恩惠,臣定当竭力相报,臣告退。”张士有一种想要避开的急迫心理,也有一种想快些弄个明白的急迫。
颜如玉道:“其实我本没想过回报,因为秋若是我的朋友,本宫刚才会说出来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明白。”
“是,臣,明白!”后宫是个什么地方呢,太复杂,他越来越看不透,一年多前颜如玉不要皇上的宠爱,如今却以另一个身份嫁给了皇上,还要做出这等隐瞒之事,谁不知道皇上如今只宠着俪妃,这俪妃又不能怀孕,这皇嗣该如何延续?
“下去吧!”颜如玉有些无力,这个消息实在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张士走后阿奴连忙进来问长问短,颜如玉一一应付。她都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冷静,她被那两个人害得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她竟然还能应付一个对皇上忠心耿耿的张士。她苦笑,是不是受的伤害太多,自己的承受力也就强了。
轩辕绝搂着颜如玉却见她兴致不高,关心道:“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只是有点累!”
“是吗,真累了?”轩辕绝在颜如玉胸前捏了一把。
轩辕绝和颜如玉而人早已开关了玩笑,可今日颜如玉却翻了个身道:“真的累了!”
轩辕绝皱了皱眉,颜如玉平日里总是睡在他的怀里,哪有像今日这般背对着他的,可他不愿让她更累,便从后面搂住她道:“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颜如玉却睡不着,旁边就躺着最爱她的人,她却不能把最残酷的真相告诉她。她没睡着,轩辕绝也还没睡,大手抚摸上她的肚子,像是突然想到的道:“是不是有了?”
“什么?”
“前年冬天你也是说累,结果是有了孩子。”
颜如玉没想到轩辕绝连以前的细节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可有没有她很清楚,甚至是不可能有,她道:“胡说,今日有些头晕,张老太医才过来把脉了,哪有的孩子,这么累,还不是被你折腾的。”
轩辕绝一听颜如玉头晕便上了心:“头晕,严重吗?太医怎么说?”
颜如玉不过是想要个理由却又让轩辕绝担心了,只好道:“没什么,休息一两日就好。”
轩辕绝只认为封后大典上旧事重提让颜如玉打击过大,他们又每夜缠绵才会这么累,心里更是心疼了。颜如玉像是能感觉到一般,有翻了个身窝在了他的怀里,六月的天他们也不怕热。
可是相对于轩辕绝的心疼,颜如玉还多了不安,她不能怀孕的事是一个结,只能是她一个人承受的结。
夏日里绿树成荫,不论是御花园的池子里,还是皇宫的曲仙池,那荷花都开得美极了。颜如玉从秋若的长信宫回来便赏起了荷花,她需要散散心,秋若虽不能和张劲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可颜如玉却觉得她有一个孩子依旧是幸福极了的事。她曾失去两个孩子,回到这深宫她原本不想怀孕,却因为轩辕绝而再度渴望一个孩子,可她却失去了这种能力。是不是自己没有的,就越渴望得到。
阿奴说这荷花好美,生在草原的阿奴哪有机会见到这么美丽的荷花呢?
颜如玉想到了一句话,那是初中课文学过的,她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世界上是不是就只有荷花还能在淤泥中生长得如此纯洁?”
阿奴道:“娘娘,前面是什么,我不懂,不过奴婢觉得这世界上一定还有好多纯洁的花是我们没见过的。”就像她以前没见过荷花一样。
“那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生长在淤泥之中还能如荷花一样纯洁脱俗呢?”她是不能了,在草原她的手就脏了,如今更是连自己发誓要爱的人也隐瞒了。
“娘娘怎么了,奴婢心中娘娘是任何花都比不了的。”
颜如玉笑了笑:“你真是个好丫头,只是这皇宫里的花只是这宫里人赏未免太暴殄天物了,不如我们邀请几位王妃、夫人来皇宫赏花如何?”
“娘娘喜欢自然是好的!”
“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决定了,其实有男人在一起也好,男才女貌、并肩赏花,最是浪漫。”
当然颜如玉最想邀请的就是轩辕昊和蓝婉仪,她虽然答应过轩辕昊不再管昊王府的家事,可她却没答应过不再惹他们的麻烦。
她不能怀孕皆是因为他们二人,她怎么可以让他们两人还可以相亲相爱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就连去了个郭芙也被轩辕昊收复得服服帖帖的。
颜如玉道:“这人不能太多,不然就缺了雅致,上次昊王爷帮了我一个大忙,找出了想要害我的凶手,不如就把他们一家全部请进宫来好了。我会征得皇上的同意,大家一起聚一聚也是件快事。”
请女眷来宫中玩是件很容易的事,可要请一些男士则不是她后宫妃子能够办到的了。男才女貌,颜如玉又笑了笑,轩辕昊和蓝婉仪何时伉俪情深,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模范夫妻。她说过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极为相配的。
这事要征得轩辕绝的同意本就是极简单的,颜如玉被封为皇贵妃也没有乐一乐,如今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有一番庆祝。
只是轩辕绝若是想到会有那样的后果,不知道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