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以探望左相之名穿着便服带着女扮男装的颜如玉出宫了。颜如玉很喜欢这一身普通的男装,虽然在未穿越前她觉得身为女儿身享尽宠爱是件很幸福的事,但是在这个世界她觉得身为男人要比女人好得多。
颜谦见到颜如玉就如以往,就好像永远只是个严肃的父亲,对轩辕绝也是毕恭毕敬,好像不论自己的女儿在宫中如何都会臣服于这个帝王。而柳依兰很久未见女儿,忍住满腔相思,在颜如玉以前的闺房时才把情绪发泄出来,是又笑又哭。
柳依兰带给颜如玉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感动的,和二十一世纪的妈妈是无二致的,她愿意把这个女人当成自己的亲娘。
“娘,不要哭,玉儿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你看,玉儿也是好好的。”
柳依兰握住颜如玉的小手道:“娘也是怕你在宫里受苦,娘这见到你就放心多了,只是那杀皇子的罪名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洗白?”
颜如玉反握着柳依兰的手道:“娘不要担心,只要娘相信玉儿没有做过就好了,玉儿现在也过得好好的,一点也不辛苦。”
柳依兰依旧愁思难解:“玉儿一定是受苦了,看你多瘦,明明是左相而千金,如今却落得只是个奴的下场,这一辈子也就完了,娘怎能不担心。”
颜如玉道:“做皇后又如何,奴又如何,年轻貌美时或许还能得些宠爱,年老色衰时不也是门厅清冷,不论什么身份还不是一辈子老死在那皇宫里面,娘又何必在乎。”
柳依兰的神色越渐落寞:“玉儿,娘真是觉得对不起你,当初就不该听你爹的话一定要让你进宫为后,现在落得如此下场。”
颜如玉道:“娘,玉儿不是说过了,为后为奴其实都是一样的,当初的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又哪里容得我们后悔,现在或许也只有这样了。”
柳依兰抓住颜如玉小声道:“玉儿,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宫里的传言,暖床、宠爱一个奴等等,柳依兰不是一点也不知道。
颜如玉脸一红:“娘问这个做什么,玉儿日/日都在龙华殿,以皇上那性子,娘还要问么?”
颜如玉没有什么身份就已失身,对于左相这样的权贵之家来说是屈辱的。柳依兰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失去了一个女儿,另一个女儿又过着这般屈辱的日子。
“这哪里是什么宠爱,皇上也不过是看你容貌生得好……哪天厌倦了,你还怎么过日子?”
柳依兰是老泪纵横,颜如玉也被说得悲从中来。她还是强作欢笑道:“娘,这么什么,不论怎样的苦玉儿也不怕,以后最多不过在冷宫老死,玉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如果皇上仁慈能够放我出宫,那样或许更好。”
“出宫?玉儿就算能够出宫,又有谁还敢……”柳依兰怕伤了女儿的心,没人再敢娶的话没有说下去。
颜如玉自是懂的:“谁说女子一定就要和男人过日子,到时候我一个人岂不逍遥自在。所以不论皇上对我如何,娘都不要胡思乱想,我自己能够应付的。”
柳依兰叹道:“上次你回来酿酒觉得你变了不少,可如今看来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却是一点也没有变。”再多的苦也一个人承担得下来。
孙丽柔一直没有说话,可眼睛却是一点也没放过柳依兰和颜如玉脸上的神色,她知道柳依兰的悲伤会让原本乐观的颜如玉伤心难过,于是插到:“娘,玉儿能回来一次也不容易,不要尽说些不开心的事,玉儿的日子原本就不好过了。”
柳依兰如梦初醒,这才发现一个劲的诉说自己因为颜如玉有多难过,却忘了颜如玉会不会因为这些话而更加伤心,一时有些自责,想找些开心的话来说也无头绪。
倒是颜如玉,听了孙丽柔的话展颜一笑:“嫂嫂真是个体贴的人,肚子里的孩子有四个月了吧,当初哥哥告诉玉儿的时候可是开心得不得了。”
孙丽柔也满脸温柔的笑意:“玉儿倒是记得清楚,不过差一两天就刚好四月了,玉儿可是要当小姨了。”
颜如玉搂住柳依兰的脖子娇笑道:“娘就快当奶奶了,开不开心?”
柳依兰笑了,现在的颜如玉比以前的颜如玉乐观,不然发生这么多事请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只怕早已如当日大婚时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