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轩辕绝依旧起得很早,这一天他有很多事要做。颜如玉无所事事,加上晚上破费精力,起得晚已成了惯例。轩辕绝上午要做的那些事跟皇室规矩有关,颜如玉不懂,也没想去弄懂。只是想着今日轩辕绝在龙华殿的时间甚少,更是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午膳的时候轩辕绝回乾坤宫用膳,颜如玉穿着那件秋香色的衣裙,挽了个发髻,头发垂顺着,活泼与典雅并存,很是耐看。轩辕绝一时竟不想离开,看着颜如玉道:“玉儿真的不想去看戏?”
“不去,皇上快走吧,大家一定都等着你呢!”
轩辕绝搂过颜如玉在怀中吻了几下道:“若是无聊,可以出去走走,一个人小心点!”
颜如玉顿时看起来有精神多了,展开笑颜道:“谢谢皇上,玉儿一定在皇上回来之前等着皇上的。”
除夕夜大多是玩到天明,若是回来得晚她又要等多久,于是轩辕绝道:“那玉儿等着朕,朕一定陪你度过今年的最后一个时刻。”
颜如玉笑了笑,推着轩辕绝道:“皇上快走吧,我都知道了,难道我还有其他地方可去不成。”
轩辕绝无奈的离开,又留下一室清冷。这里的人都不会说话、欢笑,轩辕绝招嫔妃侍寝的时候更是不让她们留宿,也不到嫔妃宫里过夜,她不明白轩辕绝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偌大的一个宫殿就只有他一人站在高处。
颜如玉始终耐不住,还是出了龙华殿,走出了乾坤宫。她知道轩辕绝一定不希望她出去的,可是她不是一个可以一个人坐在这儿的人。今日是除夕,皇宫里一定比前些日子还要喜庆。
皇宫各处人烟稀少,想必各位主子都去看戏去了,留下些小丫鬟也不敢四处乱走动。皇宫各处的布置果然比前些日子更火红了一些,显得没那么冷清幽深。这两日雪小了些,若不是前些日子积了厚厚的一层,这地下也该干净了。颜如玉只披了件薄薄的带着毛边的披风就出来了,有些凉意却也不觉得有多寒冷。
平日里走在雪地里,都觉得手冷,此时颜如玉却把那些冰雪握在手里感受着它慢慢融化。曲仙池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清透,冰爽,让人忍不住想用手指戳一戳。颜如玉就蹲在池旁,透过那薄薄的冰望向池底。什么都看不到,她却好像透过这里看到了她的家人。妈妈、叔叔和哥哥他们是不是围在一起吃饺子呢,哥哥可有在想她?
颜如玉摘了些梅花甩在那冰面上,通透的薄冰配上这红梅,有一种极致的美感。
“什么人挡在这路上,蓝儿,给本宫踢到这湖里去!”
颜如玉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杰作,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臀上被挨了一脚,整个身子就往湖里跌去,她随手一抓不知道抓到什么,也跟着她一起跌落道湖里。
薄冰被穿破,湖水冷得刺骨。颜如玉在水里挣扎了几下,凭着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游泳的经验让自己平稳了起来,却看见一个宫女装扮的女子正在水里挣扎,竟是蓝儿。
万秀华在湖畔看着蓝儿和颜如玉一起跌落到水里,不由得心慌了,忙道:“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颜如玉见蓝儿挣扎得厉害,怕是要支撑不住了,忍着寒冷向蓝儿游过去,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蓝儿拖向岸边。
万秀华拉着蓝儿上了岸,却没有管颜如玉。颜如玉被湖水冻得没有力气,再加上这具身子原本就没运动过刚才救蓝儿的时候又耗费了过多体力,她一时竟没有力气往岸上爬。她的双手双脚渐渐力不从心,身子开始下降。
蓝儿冷得发抖,怯生生的抱着自己的身子,看到湖里的颜如玉渐渐往水里下沉,慌张的看向万秀华道:“娘娘,玉奴好像上不来了,是不是该赶快找人就她。”
万秀华的眼神挣扎的看向湖里道:“本宫不是已经叫过了吗,应该很快就有人来了,你的全身都湿透了,这就回去换身衣裳吧!”